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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多大?你說不收,根本沒人理你的。” “這倒也是,我爸的那些狐朋狗友在敲詐勒索這方面都厲害的很。”賀勇點點頭,喝完了最后一口水,“那是08年的事,當(dāng)時股市火熱房價倒是瘋得有限。我家里頭的長輩做主,辦完他的喪事以后,剩下的錢就給我買了這個房子。想想也是諷刺,我最后住的地方相當(dāng)于是他給我的。” 葉頌又不知所措了,她只能下意識地道歉:“對不起!賀老師,我不該提這個的。” 賀勇將一次性紙杯丟進了垃圾桶,笑了笑:“沒事,這又不是什么秘密,你早晚都會知道的。與其你在別人嘴里頭聽到,不如我直接說了,省得到時候嚇到了你。” 葉頌虛虛地笑:“還好,我還好。” 顧釗寫完了病歷出來,打著呵欠招呼他們:“走吧走吧,趕緊回去睡覺。” 賀勇點點頭:“行,能躺會兒也是好的。” ☆、你們不配 賀勇所說的躺會兒還真不是虛的。凌晨5:45才上床, 不躺會兒你還想真的睡著嗎? 人身上又沒個開關(guān),一按下去就能立刻進入睡眠狀態(tài)。 葉頌迷迷糊糊的, 剛培養(yǎng)出點兒睡意, 就聽見外頭開門的聲音。 毫無疑問,下一班的人又過來了。她在心中哀嚎, 本能地想跟盧偉抱怨,同樣是人,為什么差別這么大? 對, 這一夜他們就接了兩個病人。而且兩個病人的情況距離急重都有一定的差距,起碼都沒讓他們搶救。 但是,兩個病人就耗光了一夜啊。再這么下去,她一定會心肌缺血猝死的。 反正也沒辦法睡了,葉頌索性爬起床, 簡單梳了下頭發(fā), 就出去要找小伙伴抱怨。老實交代, 到底是在哪個廟里頭燒的香?就是掏錢,她也一定要去燒一回。 值班室的門打開了,揉著眼睛毫無形象可言的女醫(yī)生驚呆了:“陳老師, 你你怎么來了?” 完蛋了,昨天太忙, 她都忘了跟顧釗請教要怎么面對陳老師的事。 陳老師朝她點點頭, 臉上帶著和煦的笑:“是這樣的,我媽風(fēng)濕犯了,腿腳不舒服。我得帶她去做針灸。我就跟魯醫(yī)生換了班。” 葉頌在心中長吁了口氣, 下意識地開了口:“那陳老師,我可能不能跟你的班了。我太困了,我昨晚沒睡。” 陳老師點點頭,笑道:“不要跟,趕緊回去睡覺。年紀(jì)輕輕的,別熬壞了身體。” 賀勇跟顧釗也從男值班室里頭出來,同樣挨了催促:“快點回去吧,早點回家睡覺。” 顧釗笑了起來:“不急這點兒功夫,我去食堂買早飯,吃過了再走。” 陳老師哭笑不得:“干嘛多跑一趟?你們不如直接在食堂吃嘛。” 賀勇笑了起來:“好像是這個道理哦。快點,小葉,你先洗刷牙洗臉。” 葉頌人還迷糊呢,趕緊點頭,跑去衛(wèi)生間刷牙洗臉了。 等她收拾妥當(dāng)了出來,她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陳老師了。好在陳老師正在跟陶師傅說話,看到她的時候還催促:“快點去吃飯啊。” 衛(wèi)生間里頭傳來顧釗的聲音:“對對對,飯卡在我褂子口袋里頭,你拿一下,去2樓食堂買飯。你自己隨便點,我要個羊雜粉絲湯。勇哥,你吃什么?” “隨便吧,要有皮肚面的話給我來碗。” 葉頌又追問:“那你們要不要燒餅啊?咸口甜口的?” “咸的,我要一個。” “我也要一個吧。” 葉頌問完了菜單,直接招呼陶師傅:“走吧。” 陶師傅卻笑:“你們自己吃,我老婆難得蒸回?zé)u。我得留著肚子回去吃飯呢。” 葉頌立刻刮臉,嗤之以鼻:“炫耀黨!” 她扭頭,大踏步地往外走。快要到大門邊上時,她差點迎頭撞上個大花圈。 沒錯,就是那種辦喪事時會用的花圈。 葉頌傻眼了,這怎么回事?她趕緊攔住拿著花圈的人:“那你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我們這兒是120。” 醫(yī)院迎接新生命的到來,也送生命離開。醫(yī)院周邊少不了白事店,對方大概把他們當(dāng)成花圈店的位置了。 “沒錯,找的就是你們120。”領(lǐng)頭的男人塊頭不高,說話卻狠得很,“姓陳的,你害死了我媽,你賠我媽命來!” 后面的人跟著喊:“你賠命來!” 陳老師立刻從屋里頭出來,匆匆忙忙招呼葉頌:“沒你的事,快回去。” 葉頌還在懵呢,這怎么回事? 扛著花圈過來的人已經(jīng)堵住了大門,態(tài)度強硬的很:“不行,一個都不能走。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我擋著。” “你們搞什么啊?人家送外賣的小姑娘你擋什么擋?”陳老師目光嚴(yán)厲,呵斥葉頌,“快出去,沒你的事。” 但是這些人擺明了要鬧大了,堅決不讓葉頌走。 賀勇跟顧釗也從衛(wèi)生間里頭跑了出來。瞧見情況,急救員立刻跑上來,一把推開人:“干什么,你們想干嘛?” “我們想干嘛?問問你們做的什么好事?我媽是怎么死的?”領(lǐng)頭的男人伸手指著陳老師,“就是被這個庸醫(yī)害死的!” 葉頌?zāi)涿睿蟼€她沒跟的班出事了嗎? 侯主任從大門外頭走進來,看見葉頌跟賀勇,立刻揮手:“你們先回去吧。” “回去什么?不準(zhǔn)走!” 侯主任拉下了臉:“你們想干嘛?法庭上說的清清楚楚,你家老太多大了?78歲,78歲的老太太骨頭多脆,摔一跤就能骨折。心肺復(fù)蘇,胸骨下陷要5~6公分才有效果。老太太能被搶救回頭,就說明我們的大夫搶救的一點問題都沒有。肋骨骨折,那是沒有辦法避免的事!” “我媽死了,我媽就是被害死的。” 侯主任忍無可忍:“你媽搶救是什么時候的事?兩年前!哪個人死了,是不是要找當(dāng)初給他接生的醫(yī)生啊?你媽去世跟我們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 對方卻振振有詞:“就是我媽肋骨被壓斷了,傷了元氣,所以我媽才這么早就走了。沒跟我扯鑒定,我還不曉得你們嗎,蛇鼠一窩,都不是好東西。” 侯主任臉色鐵青:“從我們出車救你媽開始,到現(xiàn)在也兩年了吧。你鬧了多少回了?官司也打過了,你還要怎么樣?” “賠錢,要么就把我媽的命賠回來!我媽身體好的很呢,要不是被你們禍害的,起碼還能再活10年。我媽的住院費,營養(yǎng)費還有我們的精神損失,我們要的也不多,就20萬而已,已經(jīng)很便宜了。” 葉頌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她突然間想到了自己聽過的一句順口溜:“要致富先手術(shù),做完手術(shù)搞大夫。” 現(xiàn)在連手術(shù)都不要了,孕前急救心肺復(fù)蘇救命,都能變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