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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次更新是周四。我存稿到五十四章了。 ☆、宿舍在哪里 第二天早上交班的時候,葉頌看著賀勇的眼神,都滋滋往外頭放著寒光。 拜這位仁兄所賜,昨天晚上從10:00開始,指揮中心的奪命連環call就沒停過。凌晨4:30,正是最好睡的時候,好不容易倒下合了眼睛的他們還去大排檔接了位醉鬼。 這醉鬼自己站都站不起來了,還一個勁兒抓著葉頌的胳膊,讓她抬頭看星空,非得吟詩一首。 葉頌當時恨不得拍死這混賬,她能看到星空,是因為一夜沒睡,跟被人悶頭打了一棍似的,兩眼直冒星星! 早上交班的時候,侯主任聽說了他們昨晚的遭遇,笑得不行,還一本正經地煞忽悠社會新鮮人:“這說明我們小葉同學是天生的院前急救人。好好干,絕對有前途。” 葉頌現在不想要前途,她只要地圖。請問宿舍在哪兒?她最愛的是床鋪,她需要立刻躺下來,好好睡一覺。 侯主任有些驚訝:“宿舍?” 葉頌點頭:“是啊,昨天我忘了這個。仁濟醫院不是提供宿舍的嗎?” 當初要分配單位的時候,她特地打聽過單位宿舍的情況。住宿舍雖然看上去不方便,但可以省下好大一筆租房的錢,而且相對來講更安全。 侯主任搖搖頭,跟新員工解釋:“是這樣的,急救站跟醫院已經脫鉤了,目前我們雖然掛著仁濟分站的名字,但不屬于仁濟醫院。也就講,目前是沒有宿舍的。” 葉頌傻眼了,怎么這樣啊,先前也沒誰跟她說。她真以為醫院是會安排宿舍的。 侯主任頗為關心新員工:“你現在沒地方住嗎?我來看看,哪邊有房子可以出租。” 葉頌哪里好意思麻煩領導這種事,趕緊表示:“我先找我朋友過渡一段時間,等找到房子再搬。” 侯主任這才點點頭:“也是,一時半會兒想找到合意的房子不容易。你朋友那兒方便嗎?” “還好,是研究生宿舍,兩人間。她舍友是本城的,也是我大學同學,平常回自己家住。” 侯主任放下心來:“先在學校宿舍呆一段時間也不錯,學校環境更單純嘛。” 顧釗洗完澡出來,看她拖著行李箱,主動提議:“我開車送你吧,我估計你現在的情況擠地鐵不是人家的對手。” 葉頌趕緊道謝,拉著行李箱到車旁,還是顧釗幫忙將箱子放到了后備箱里。 事實證明,她沒拒絕同事好意是正確的。因為從仁濟醫院到省醫科大學短短不到二十分鐘的路程,她居然直接睡著了。還是顧釗開口喊她,她才曉得要下車。 急診科的老人對著她一個勁兒的搖頭嘆氣,感慨不已:“保持住,下了夜班能睡著覺是絕對的服氣。” 所有要上夜班的人畏懼的不僅僅是夜班沒辦法休息,更重要的是下了班以后,生物鐘已經紊亂,讓你睡都睡不著。 葉頌不好意思,趕緊跟老師道謝,拖著箱子去研究生宿舍找自己的朋友。 不過是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校園好像已經變得副模樣。 新入學的少男少女正在cao場上列隊軍訓,個個額頭上都閃爍著晶瑩的光,那是青春的熱汗。這群孩子應該曬了好幾天,以又黑又紅的面色充分論證了再全面的防曬品都比不上一把傘的效果好的科學觀點。 葉頌穿過站軍姿的女生跟打軍體拳的男生,晃晃悠悠地踩著陽光去研究生宿舍。大概是因為看著眼熟,樓底下的舍管阿姨只瞥了她一眼,壓根沒攔人。 她拖著行李箱爬了4層樓,氣喘吁吁地找到藍曉的宿舍,伸手推門的時候才意識到一件事。得,這不是自己的宿舍,她沒鑰匙。 葉頌先跟藍曉發微信,詢問姑娘的下落。要是不方便的話,自己再跑趟醫院去她那邊拿鑰匙。 結果藍曉不知道是跟手術了還是忙什么,葉頌等了半小時,她都沒回微信。 旁邊宿舍有人回來了,奇怪地瞥了她一眼。葉頌也覺得她的模樣有些可笑,趕緊拖著行李箱下樓去。她還是先去圖書館吹空調等藍曉吧。 結果這一等,她就直接等到了天黑。原本空空蕩蕩的圖書館自習教室擠擠挨挨的全是人。 還有人站在葉頌身旁,頗有些不滿的模樣:“同學,我看你睡了一下午了。要不,你還是回去睡覺吧。” 言下之意,自習教室是學習的地方。開學了,晚上自習室一位難求。她這種占著茅坑不拉屎的行為,實在有些討厭。 葉頌尷尬,趕緊跟學弟道歉,拖著行李箱又出了圖書館。 聽到肚子里頭傳來的咕咕聲,她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一件事,今天她除了早上侯主任給她的包子跟茶葉蛋以外,居然滴水未進,粒米未沾。難怪走路的時候人都打晃,原來是餓的。 葉頌拖著行李箱,晃晃蕩蕩地走到宿舍樓下,才意識到自己好像還沒聯系上朋友。 她趕緊摸手機,這回藍曉倒是回復微信了,然而傳來的卻是壞消息:我出差了啊。下午湊人頭把我給抓走了,安排培訓。媽呀,為了省錢真是喪心病狂,你不知道那機艙到底多小。我縮在里頭坐了7個小時,我感覺我屁股要爛了。下飛機的時候我都站不起來了。 葉頌要瘋了:“jiejie,我求收留。120跟醫院已經分家了,仁濟沒給我安排宿舍。” 藍曉:震驚臉JPG,不會吧,醫院居然這么小氣。沒事,jiejie愛你,jiejie一定會養你。鑰匙是不是?樓下舍管阿姨有,你去拿了用。jiejie的東西通通歸你,你愛用啥就用啥。要是魚缸里頭的小烏龜還能搶救下,你就努力把它養活了。等我回來,我們喝烏龜湯。 葉頌嚴重懷疑那缸里頭的小烏龜已經自成了一鍋湯。養草都能養死的人類,為什么要將罪惡的黑爪伸向無辜的小烏龜? 她興沖沖地跑到社管阿姨辦公室前頭,開口借宿舍鑰匙。那阿姨問了房間號,就要拿鑰匙給她的時候,辦公室后頭走出個領導模樣的中年男人來,似乎是在視察工作。 一見葉頌要接鑰匙,他立刻皺起眉毛:“你是哪個班的?” 葉頌慌了,下意識地報藍曉的信息,還陪著笑表示:“我鑰匙揣白大褂口袋了。” 沒想到男人冷笑:“藍曉啊,我怎么不記得我們年級有這個學生?” 15分鐘后,跟舍管阿姨一道挨罵的葉頌拖著行李箱灰溜溜地被攆出了研究生宿舍樓。 無論她如何強調自己也是從這兒畢業的,還拿本科生階段的學生證給他看,年級主任都不為所動。畢業的都是潑出去的水,跟學校沒關系。 這是研究生宿舍,嚴禁留宿外來人員。不以規矩不成方圓,別一個個的當成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