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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似火。風兒一旦執著,便如落葉掉進烈火中一般,焚盡自己。夏離巽在鬼谷無欲無求生活了十五年,他天資聰穎,習了鬼谷子的醫術,和不俗的鬼谷劍法,便留書一封,偷偷溜出了鬼谷。畢竟是風兒,總是向往自由自在的世界,怎么能把他拘在一處。谷外的世界著實精彩,看的他眼花繚亂。他一邊四處游歷,一邊尋找世間美酒。因他是鬼谷子的弟子,鬼谷隨性而至,亦正亦邪。師父平日里只教導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他醫術精湛,喜穿一身青衫,心情好便救人,心情不好時,撞到他的便殺人。久而久之,江湖的人都稱他為圣手毒醫青衫客,妙手回春,歹毒心腸。江湖上有很多人想找他,一半是想讓他救人的,一半是想殺他的。夏離巽坐在揚州城最有名的悅來酒肆,桌上放了三四壇揚州的佳釀——“煙花醉”。百聞不如一嘗,一口喝下,眼前如煙花絢爛,后勁直沖腦門,果然是好酒!正美滋滋得喝著,門口走進一青白長衫的少年,向四處環視了一下,座無虛席,小二迎上去,朝他笑道:“這位客官,沒有空桌了,不如與這位小哥拼個座吧!”說著便迎了那人往夏離巽這邊走。那人微微頷首,徑自坐到了夏離巽旁邊。夏離巽拿著酒碗,用余光去瞟那人,只見他瓜子兒臉龐,雙眸如星,眉梢傳情,是個俊俏得有些嫵媚的少年。那少年也不喝酒,只叫了三兩小菜,吃完后去掌柜那結賬,然后便走了。夏離巽已喝完了桌上的煙花醉,“小二!”“來咯,客官有何吩咐。”“結賬!”“不用啦,剛才與您一起拼桌的那位客官把你那份一起付了!”夏離巽聞言微微一愣,隨即低聲笑了起來,道了謝便出了酒肆,往鎮郊走去。正哼著小調,聽到前方傳來刀劍相交聲。“無情魔頭,你殺了我易家莊三十條人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一絡腮大漢高聲呼和道。“你們一起上吧。”少年清冷道。三五個大漢一擁而上,少年原本游刃有余得與他們對仗,突然臉色發白,膝下一軟,捂著胸口吐出一口黑血來。“哈哈哈哈,大魔頭,你想不到吧!我們早就買通了那客棧的人,在你的飯菜里下毒!瞧你長得細皮嫩rou,等廢了你的武功,好好讓我們兄弟幾個爽一爽。”少年卻不答話,面上隱隱泛起黑氣,已是毒發之兆。夏離巽見戲看得差不多了,悠悠得從大樹后走出來,“吵死個人了。沒見到公子我在這睡覺嗎。”說著抬手一揮,一陣粉末飄向絡腮大漢,“啊!”剎那間,大漢們痛倒在地,臉上紫黑,五官留下血來。“你是誰!”一個大漢睜開眼看他,待看到他一身水墨衣,斯文儒雅,腰間掛著的酒葫蘆,驚愕道:“圣手毒醫青衫客!”夏離巽也不去管身后哀嚎的人,走到顧情身邊蹲下,執起他的手腕,把了一會脈,拿出懷里的銀針,扎在他身上幾個xue道處。他方才聞到小二端上來的飯菜味道,便知里面有異。至于為什么要救這個少年,大概是因為今天心情好罷!一刻鐘后,將他身上的銀針拔下來,少年又張嘴吐出一口黑血,睜開眼,已經清了毒。少年拂開他的手,站起來,走到還趴在地上哀嚎的幾個絡腮大漢身前,白骨鞭從袖中滑至手腕,“刷”得一聲悉數展開。“啊!”隨著一聲凄厲的驚呼聲,最后一個絡腮大漢氣絕而亡。少年徑自繞過幾個大漢的尸體,往城中走去。夏離巽看得津津有味,見他突然走了,忙跟上他的腳步。“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他們要殺你”“好歹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這么冷冰冰的。”良久,少年清冷道:“你如果沒有救我,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少年的功力遠遠在夏離巽之上。夏離巽聞言摸了摸鼻子,跟在少年身后。兩人走到城中時已是夜深,少年徑自走到了悅來酒肆前。“兩位客官,小店已經打烊了。您——”小二的話還未說話,少年已經打出白骨鞭,鞭首徑自穿過了小二的胸膛。“撲”鮮血濺了少年一臉。接著便是一場沒有聲響的屠戮。人若犯我,斬草除根。夏離巽站在一旁看著殺戮的少年,他的眉眼依舊含情,血濺上他潔白如玉的臉頰,愈加嫵媚。他好像知道少年叫什么名字了。無情公子白骨鞭,顧情。顧情殺完了悅來酒肆最后一個人,便收回白骨鞭,塞入袖中,繞過夏離巽走了出去。“哎,你等等我!”夏離巽快步跟在他身后。“你跟著我干什么!”“一看你就不會醫術,我不跟著你,你再被人下毒怎么辦?”“與你何干!”“本公子今天心情好,想救你,不行嗎!”“無聊。”“本公子偏偏覺得很有趣!”夏離巽覺得顧情每次冷著臉殺人的時候,眉梢含情的樣子美的驚心動魄。讓他舍不得移開眼。這一眼,便是十年。看著那個人如何從少年漸漸成人,看著那個人的野心一步步膨脹,看著那人的雷厲風行,雄途偉略。那人不能修習弒魂,修習弒魂不能身兼兩派功法,于是他自廢了練了十幾年的鬼谷心法,練起弒魂,他心甘情愿做他的劍。他潛入正道,明里暗里幫他掃清障礙,布下棋子,看那人一步步實現自己一統江湖的藍圖。可是他也看到了那人的軟肋。一個清秀病弱的少年。那個少年剛來蓮陰時,渾身經脈都斷了,夏離巽知道他命不久矣。但是顧荷生拼了自己幾十年的功力為少年重接經脈,油盡燈枯,顧念也因救這個少年,自此臥病在床。顧情總是去密室看這個害得他祖父去世,父親重病的昏迷少年。少年在寒玉床上躺了一年,清醒了過來。見到顧情的時候,對他展開了一個大大的笑臉,燦若艷陽,脆生生道:“哥哥。”他看到顧情永遠冷若冰霜的臉松動了,眉眼里真正的含了情。他知道這個少年是顧情當上蓮陰教主,一統江湖的最大的障礙。直到顧念去世,夏離巽以為顧情終于可以做上教主,實現自己的抱負,但是顧念卻將教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