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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澄被這道真氣反傷,胸口一痛,吐出一口血來。一聲長長的嘆息從宮觀深處傳來“顧念澄,停手罷,別再枉造殺孽。”天樞長老緩緩從宮觀深處走出來,他一身藍白玉門道袍,滄桑的面容卻帶著一股超脫的氣質(zhì),愈發(fā)顯得仙風道骨。顧念澄站直身體,嘴角帶著血,冷笑一聲:“世人都說天樞長老心如明鏡,料事如神,怎么比常人活了這么久,還看不清嗎。”天樞長老已經(jīng)走到了觀門前,他看向顧念澄,一雙滄桑的眼似乎能看到人心底。“顧念澄,我只問你,活了兩輩子,你還看不清嗎?”顧念澄心跳的如鼓咚咚,瞳孔一縮,眼睛緩緩睜大。天樞長老直直地注視著他的眼睛,“你造的殺孽,都讓他一人背了。他自愿替你承擔這些,你還看不清嗎。你每傷一人,罪孽就加在他的身上,他所受的,都是替你受的。他用自己的命換了你回來,你還要執(zhí)迷不悟嗎?”遠處傳來渾厚莊嚴的撞鐘聲,一下一下,在他的耳邊回蕩。他突然狠狠嘔出一口血來,身后的慕容若水白了臉,忙上前扶住他的身子。“師父!”慕容若水看向天樞長老,又想到他現(xiàn)下已經(jīng)不是玉門弟子,緊緊抿了嘴不說話。“慕容,我們走吧….”顧念澄咽了咽喉間的血,借著他的手站直了身體。他靠著慕容若水轉(zhuǎn)身走向山下,經(jīng)過蘇安昀的時候,卻像是沒有看到他,徑自繞過。蘇曼文雖然不是他所殺,卻因他而死。他沒有資格殺他。“天樞師父!”開陽焦急地喊向天樞長老,“不能放他們走啊!”天樞長老嘆了一口氣。“慕容。”慕容若水聞言停住了腳步,顧念澄轉(zhuǎn)身戒備地看向天樞長老。天樞長老手一揚,一件赤紅色的東西向他飛來。慕容若水伸手接住,卻是貪狼劍,他看向天樞長老。后者滄桑的眼眸深深地看著他。“物歸原主…..你以后,好自為之。”慕容若水向他跪下來,鄭重的磕了一個頭。心底有個聲音輕聲念道:多謝….師父。☆、落水者【1】顧念曾經(jīng)對顧念澄說,他這個人,雖然成天笑嘻嘻的,但是愛憎太分明。被人暖一下就發(fā)熱,被人冷一下就成冰。這樣的心性修習弒魂很不容易,心緒起伏太大,容易走火入魔。弒魂最重要的是控制自己的心神,而此刻顧念澄心里翻江倒海,內(nèi)息不穩(wěn),方才大鬧玉門,又隱隱有了走火入魔之像。慕容若水沉著眸子看著他,將他扶上馬車,東方白和小蓮翻身坐到車頭。顧念澄把喉間涌上來的血又咽了下去,“去落英。”小蓮一揚馬鞭,“架!”,馬車像落英城方向駛?cè)ァ?/br>慕容若水握上他的腕間,眼里隱隱有些擔憂。顧念澄看向他,“我沒…..唔!”他一看到慕容如畫的眉眼,就想起天樞長老對他說的話,“每傷一人,罪孽就加在他身上,他受的苦,都是代他受的…”心內(nèi)起伏劇烈,話未說完,便又吐了一口血。慕容若水忙抬手向他后心處輸送內(nèi)力。他握了慕容若水的手,搖搖頭,“我沒事…我就是看到你…”抿了抿嘴,輕笑道:“慕容,我好像….”慕容若水湊上去吻他的唇角,將他唇邊的血跡一一舔去。顧念澄閉了眼,靠在他身上。“我現(xiàn)下算是把玉門都得罪透了,你們怨我嗎….”慕容若水握著他的手腕,搖了搖頭。他在玉門二十余年的生活里,所有的牽掛只在眼前一人身上。顧念澄拿起慕容身邊的貪狼劍,抽出赤紅的劍,劍身鈍而無鋒,偏偏又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利器。“慕容,那老頭兒怎的把貪狼劍給你了…..”慕容若水握著顧念澄的手,把他手里的貪狼劍柄轉(zhuǎn)了一個身,劍柄正面刻著“貪狼”二字,背面卻盤繞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龍。顧念澄心里暗道:原來貪狼劍本身就是慕容老祖宗家的東西。“你之前怎么一直不佩戴它?”顧念澄之前在白骨嶺對蘇安昀說慕容若水不佩戴貪狼劍是因為武功高不屑于帶,其實是誆他的,他只是見不得一個草包代替慕容天樞的位子。“師父說我殺氣太重,不利修行。”慕容若水命格帶殺,貪狼嗜血,容易反噬其主。過剛易折。顧念澄心下一跳,天樞長老此刻把貪狼還給慕容,究竟端的是什么心思。眼前又突然浮現(xiàn)前世慕容若水用貪狼自刎的情景,“刷”得一下把貪狼劍送回劍鞘,面無表情道:“不是個好祝益,以后不要用了。”慕容若水點點頭,輕輕吻了他的額頭,示意他放心。顧念澄拿著貪狼劍,總覺得捧著一個燙手山芋,又覺得毀了一把神器太可惜,眼珠滴溜溜得轉(zhuǎn)了一圈,向外高聲道:“東方弟弟,哥哥害得你被師門誤會,送個稀罕玩意向你賠罪!”說著把手里的貪狼劍往外一拋。“哪個是你的弟弟!”東方白伸手接住他拋來的物事,一看,竟是貪狼。“你給我這個作甚!”顧念澄輕輕一笑,懶洋洋地靠在慕容若水身上,“慕容送你的份子錢。”東方白的祿存劍在陪著慕容若水上玉門領罰的時候,自愿交給了天璣長老。他不怕貪狼反噬東方白,東方白沒有那個心思。他不因顧念澄是魔教教主而疏遠他;不因與他情同手足而協(xié)助他加害同胞;也不因被蘇安昀誣陷而心生怨懟,自始至終,都是磊磊落落,隨性卻循禮的那個人。玉門幾個嫡傳弟子里,慕容才貌最佳,天璇性子最直爽,蘇安昀心機最重,搖光最嫉惡如仇,玉衡最會察言觀色,卻只有玩世不恭的東方白真正在遵循玉門的教義。忠信孝悌,禮義廉恥。東方白收了貪狼劍,把他別在腰間,在他看來貪狼不過是件比折扇易使的武器。馬車行駛到一處山澗,突然聽到“噗通”一聲巨響,似是有東西從山上掉到了潭水里。小蓮一拉馬韁繩,東方白翻身跳下車向深潭方向走去。顧念澄掀開簾子看向東方白,只聽他遠遠呼道:“這兒有個落水的人!”車上三人都輕躍下馬車向深潭處走出。潭水中有個昏迷的人正不斷下沉。已是深秋,潭水森寒刺骨不說,小蓮畢竟還是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卻不好下水濕了身。東方白和慕容若水面面相覷,他們都不識水性。顧念澄把鵝黃的罩衫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