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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天際。“我的手!我的手斷了…!”“啊,我看不了!我什么都看不見了!”“蛇啊,好多蛇!”一時間眼前的人都突然刀劍相向,血rou橫飛。顧念澄體內的血順著紋路慢慢滲透出來,他的弒魂心法還未練到最高層,此一催動心法使得真氣外泄,血氣不斷得流失,耳邊聽著那些正派人士哭天喊地的嚎叫聲,他的意識漸漸流失,最后聽得遠處一聲轟然的爆破聲,身影向后緩緩倒下。他心想,下輩子再也不當魔教教主了,忒累!吃力不討好,有苦說不出!老天請保佑他投胎當個無所事事的敗家子!眼睛閉上前一刻似乎隱乎感覺到有人緊緊抱著他,凄然的喊著,“東方檸!”他的世界陷入一片漆黑,終是再沒醒來。萬歷五年,武林世家率五百正派人士二次圍剿蓮陰教,拼盡全力,終與魔教教主顧念澄同歸于盡,無一生還。作者有話要說: 修了一下文,后續鎖住的都是空的章節。☆、重生“少爺,起來喝藥了…少爺。”越影沉靜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少爺?這個稱呼,似是有五年沒聽到了吧。舅舅去世后他行了冠禮便成為了蓮陰教主,之后身邊的人稱呼自然都改成了教主。“嗯…”頭疼欲裂,胸口沉悶,顧念澄慢慢睜開眼,印入眼簾的是頭頂的白色帷幔,思緒開始翻飛。不對啊,他不是已經死了么。正道二次圍剿蓮陰,原本可以全身而退的他們卻因蓮陰內部有叛徒,被炸毀了逃生暗道,越影為救他身死,他催動尚未成熟的弒魂心法和圍剿的人同歸于盡。“少爺少爺!”越影伸出手在顧念澄眼前晃了晃,然后轉頭對窗邊的躡景喊道,“完了,少爺傻了。夏離巽怎么搞得?”躡景聽著幾個大步沖上前一把抓住顧念澄的肩,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這是幾?”顧念澄的思緒漸漸收回,抬眼看向眼前的人,湊在他面前的少年約莫16,7歲的樣子。雙目如星,面容白凈,清俊身形。躡景看顧念澄不言不語的呆滯樣子,慌了神又伸出一根手指,“別不說話呀!這是幾,你還認識我嗎”語氣已然帶著幾分慌亂。顧念澄突然朝躡景伸出手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臉,躡景吃痛放開他,捂著腮幫子問道“哎呦!少爺你干啥啊?”只見顧念澄原本呆愣的神色突然變得詫異起來,確定剛才觸手的皮膚是溫熱真實的,半晌,吐出一句話來,“躡景,你怎么突然返老還童了?”話一說完,躡景的臉色也變得詭異起來,“少爺,我真不知暈船還能把人暈傻的!”說完推了一把身邊的越影,“去找夏離巽,他的藥是不是過期了!怎的把少爺喝傻了。”越影聽完從窗口信步跳了下去,不多時手上便抓著一個青衫俊逸的男子進來,那青衫男子皺著眉喝道,“我說你不能從門里進來嗎,大白天從窗口闖進來真是嚇壞本公子了!”說完揉揉胸口似是一副被嚇到的樣子。越影依舊一副老練沉靜的樣子,“這樣比較快。”深沉的深情和稚嫩的臉異常不和諧。“怎么了,怎么了?這么火急火燎的找本神醫。”夏離巽也不介意越影的無禮,便說著向床邊的顧念澄走去,一手搭上顧念澄的脈,“脈象平和…這不沒事了嗎。現在頭暈是對的,喝了藥就行了!”說完有點嫌棄的看著越影和躡景,頗有這點小事還勞煩本人大駕的嫌棄神色。躡景沉著臉說,“哪里是沒事,我看你以后不要叫神醫了改叫神棍吧!少爺不過是暈船,怎么你開了藥都能把少爺喝傻了!”“不能夠啊,”聽了躡景的話夏離巽臉色變得怪異,似乎從剛才他進門到診脈,顧念澄都未開口說一句話,隨即轉身坐到顧念澄身邊,溫聲問他,“少主哪里不舒服,還記得我們是誰嗎?”顧念澄只靜靜看著他,也不答他的話,開口問道,“現在是哪一年,這里是哪里,我們要去哪?”“少爺,現在是萬歷元年,我們正要動身去揚州的清河山莊,但是乘坐游船的途中您突然身體不適,暈厥了過去,現在在杭州的悅來客棧內休息。”越影沉聲開口道。那就是了,現在是蓮陰事變的前五年,越影躡景幾人的容貌似少年也可說通了,不知是什么因緣際會,他重生了。“怎的暈船還能失憶嗎?”躡景不放心的問,看向夏離巽。“看我干啥!許是氣血不足,造成一時的血瘀氣滯阻了神經損了些部分記憶,我多加幾味通神醒腦,疏通血脈的藥,你們照看少主按時服下,過些時日便行了。”夏離巽起身走到桌前,提筆寫下一副藥方遞給越影。“神棍,要是三日過后少爺還是這幅樣子,我拆了你鬼谷神醫的招牌!”躡景沖上前去一把揪起夏離巽胸口的衣服。“君子動口不動手,你給我撒開!”夏離巽伸手去推躡景。二人糾纏了一會,越影突然開口喊道,“少爺!”兩人迅速停下動作看向顧念澄,只見顧念澄靜靜的看著他們,“怎么了?”“你…少爺…你…”越影指著顧念澄的臉,躡景卻是一把放開夏離巽幾個大步跨至顧念澄床邊,忽地又呆住,驚異的看著顧念澄,“少爺…你怎的哭了。”“嗯?”顧念澄摸了一把臉,果然有水漬,幽幽得看了幾人一眼,“麻煩你們下次吵架之前離我遠點,口水多的都下雨了。”那日之后顧念澄再無任何奇異舉動,每天按時喝藥,躡景幾人的心漸漸放下,只覺得顧念澄有些不同卻又說不出來,心想大概是要去清河山莊的事讓顧念澄心神不寧才這樣的。三日后顧念澄身體已無大礙,四人便動身前往揚州,躡景對顧念澄的暈船癥心有余悸提議走陸路,顧念澄擺擺手說道,“我沒事,清河山莊的老莊主壽辰快到了,屆時武林各大世家必會前往祝賀,必須在之前趕去。走水路最快。”夏離巽聞言也不置一語,只默默調配了幾副暈船的藥交給越影。不多日便到了揚州。初春的揚州,隱隱約約夾雜著南方的潮氣和北方的寒氣,柳堤河畔,鶯歌燕語,江南的景色自是極好的。顧念澄的神情卻不那么輕松,他原本生的便是杏眼桃腮,唇紅齒白,現下柳眉杏眼中含著一股郁結之氣,竟顯得有些陰郁。踏上岸的一刻腳下依然有些恍惚,想著即將要發生的事,心下沉重。前世他們四人收到消息清河山莊老莊主六十壽誕,廣宴武林豪客,實則是想要聲討蓮陰,于是便想借此機會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