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書迷正在閱讀:舍友是變態?(H)、每一個主公的背后(H)、重生之魔教教主與正道大俠二三事、美人竊國[末世]、長公主的繞指柔、千般肖想、[綜]要積極!不要喪!、男神男神么么噠![網配]、我老公居然不是gay!、快穿之賤受的自我修養
扇送涼,想起了便往翡院的方向走去,想她好不容易記起此事,還是去看一看為好。畢竟唐橋淵恐怕忘得比她還要干凈,若真把秦眉莞給欺負過了頭,到時候柳城那邊的秦老爺討要說法,唐橋淵必定十分為難……此時的唐橋淵正陪著方素在院里樹下乘涼,白萍獨身一人緩步穿過花園,待遠遠瞧見院墻外的守院仆從時,愉快地順下眉目。白萍把秦眉莞的憔悴模樣想象了幾遍,愈想愈深,甚至記起了數年來這女人趾高氣揚欺負唐府侍女的每一件小事,感慨著真是因果不爽。這回秦眉莞做下了唐橋淵絕不可能再容忍的事情,恐怕就是在這府里“做客”的最后一回了,此后一生都不用再看見她,白萍光是想想就覺得喜慶。而趕她離開之前還能把她這么關上幾天,實在是大出了一口惡氣……白萍無聲淺笑,已行至翡院門口。正欲踏足進去時,驟然被從里跑出的侍女撞個滿懷,白萍往后顛了兩步,迎面而來的侍女慌張地福身敬她,開口不是抱歉,而是急切講道:“白萍姑娘!表小姐方才在房中自縊,當真不能再關著了!”白萍稍稍一愣,眉梢微動,尚還顯得平靜,問道:“人死了嗎?”“表小姐暫且無恙,姑娘們抱著腿,還沒讓她踢翻凳子……”“那就死不了,”白萍了然,心知秦眉莞不過是做戲而已,倒也不著急了,吩咐道,“我去告訴莊主,你們再拖她一會兒,拖不住就讓她吊吧。”“啊?這……”侍女心有余悸,緊張看著她。白萍瞥她一眼:“她要真舍得尋死,我就把頭摘下來,擱這院里放著陪她。”侍女怔怔點頭。院里寢房傳出隱隱吵鬧,白萍轉身,施施然回去。而主院中正是另一番景象。唐橋淵倚樹而坐,借著樹蔭乘涼,手臂半攬著方素,興致頗好地念謎題給他聽:“十日十月。”方素想了想,試著答道:“‘朝’?朝朝暮暮。”唐橋淵輕笑頷首,又問一題:“日出映西湖。”這一回方素輕易想不起來,攤開左手在手心上寫寫畫畫,思索良久依然難尋頭緒,只好對這人搖搖頭道:“好難……”唐橋淵溫和順眉,捉過他的手一筆一劃仔細寫罷,說道:“是一個‘泱’字。”“為什么?”方素手心微癢,淺笑問他。這人正要回答,余光便瞟到入院而來的姑娘,于是親一親方素手指,笑道:“等下給你講。”方素抿唇頷首。不遠處白萍漸漸走近,施一施禮,有些欲言又止,不知此事不讓方素知道是否更好。正猶豫著,唐橋淵卻看著她的神色主動問道:“發生了何事?”“是表小姐的事。”白萍回道,話落見唐橋淵沒有要瞞方素的意思,只是露出恍然記起那人的表情,便不再思慮,又說,“在房里鬧著上吊自縊呢。”唐橋淵揚眉,竟問出了與她相似之話:“死了沒?”白萍柔柔勾起唇角,搖頭道:“還沒有。”“那我去瞧瞧。”唐橋淵說著,手臂放開方素站起身來。方素聽得面上驚訝,見狀與他一道起身,本想要跟去看看,卻被這人止住。“留下來等我便好。”唐橋淵摸摸他耳垂子,不是很想讓他跟著同去——方才自己雖說的輕松,但其實格外清楚地記得,秦眉莞是個多么麻煩的女人。所幸方素一貫乖順,聽他此話并不追問為何,點點頭答應。唐橋淵瞧得欣然,近幾日相處,越發忍不住想要與他親近,從前的記憶始終是留在腦里的,重重疊疊,分不清哪一份意更真……“‘湖’字西邊是水,以水換日,所以是‘泱’字。”這人低笑,突然解釋起那會兒的謎題。方素抬眼,唐橋淵收回輕捏在他耳垂上的手道:“等我回來。”語氣溫柔,方素心中融融發暖,彎眸點頭。唐橋淵又看他片刻,罷了轉身離開,與白萍一同去往翡院。院中寢房內已不再傳出吵鬧聲,白萍在門外止步不前,守禮候著,唐橋淵獨自推門進去,霎時便蹙起了眉頭。內里一片狼藉,分毫看不出是一位小姐的寢房,滿地皆是碎帛碎瓷,連書架也翻倒在地,夸張得如同歷經了一場浩劫。秦眉莞疲憊坐在床邊,幾名侍女膽戰心驚的站在一旁,見唐橋淵終于趕來,忙向他施禮問安。唐橋淵擺手讓她們出去,行到桌旁拾起橫倒的圓凳,悠然坐下,隨后往桌上一看,滿目空蕩蕩的,連一個完整的茶杯茶壺也尋不到,開口向床邊人問道:“把瓷杯都摔了,你怎么喝水?”秦眉莞盯著他看了許久,這幾日沒有好好進食,憔悴又消瘦,好半晌才哼笑道:“表哥還顧我死活嗎?”“這么說,你便顧我安危了?”唐橋淵淡然反諷,語意直指“獨鐘”情毒,毫不避諱道,“你下毒的時候,可有想過我可能會死?”秦眉莞聽得直笑,罷了點頭回道:“想過。”她迎著這人了無情緒的眼神,又說,“我當然想過……我想,你若依然不能喜歡我,倒不如死了好……可事到如今,你不還沒死嗎?我若真能狠心要你性命,如何能輕易給你解藥?”唐橋淵聽她強詞多理,但管低笑。“都說姑娘家矜持內斂,臉皮也薄,你怎么就如此不同,我從最初便冷待于你,可你為何就是不肯死心?”“因為你不該冷待我的,”秦眉莞面上從容掛不住,忽而委屈說道,“小時候你那樣疼我,憑什么就不會喜歡我呢?”“你若要聽實話,我也不是不愿意講,”唐橋淵聽她提起幼年時的事情,坦誠回道,“幼年體貼對你,是因為身為兄長責無旁貸,除卻兄妹情別無其他。除此之外,更因我時刻念著表舅恩情,所以予以回報,但從懵懂年紀開始,你那蠻橫嬌縱的性子,我就實在沒喜歡過。”秦眉莞面色蒼白,聽到后面愈發露出自嘲笑容。其實這些原因她不是沒有猜到過,但自己知道與聽這人親口說出來的確太過不同,如今入耳不會覺得可笑,只會覺得殘忍。“就因如此,你便看都不來看看我嗎?這一回來到麟州,你不許我去主院便罷了,更教我直到今日才第一次跟你說上話……倘若我不尋死,你是否還不會來?”“或許吧,”唐橋淵點頭,時至此刻已對她不留分毫兄妹情義,冷漠回道,“畢竟你若不尋死,我都忘了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