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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地方避一避,等周攻玉冷靜下來再回趟京城,然后就去游山玩水,從此山高水遠再難相逢,也就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周攻玉是未來的一國之君,這樣一個人的喜歡,她實在是擔待不起,還不如早些了結,徹底斷了他的念想,興許等她走后,他會再遇到許多人,連想起她的時候的瞬間都少得可憐。 小滿撐著腿起身,轉身正要走時,余光掃到地上的昆侖奴面具。 她停頓了一下,還是俯身將面具撿了起來。 等時間差不多了,她沒有找到江若若和周定衡的身影,就讓江若若的侍女轉告,就說她回書院一晚。 徐燕還沒玩夠,不情不愿地上了馬車,看到小滿手中拿的面具后愣了一下。 馬車慢悠悠到了書院,一向話多的徐燕難得沉默了一路,直到二人下了馬車,她終于結束了欲言又止的狀態,問道:“夫子可以將這個面具給我嗎?” 小滿遲疑了一下,眼神復雜地看著徐燕,說道:“你也快及笄了吧。” 徐燕點頭:“是這樣沒錯……可我已經沒什么家人了。” 小滿將面具遞給她,“你跟著二位夫子好生學習,在京中必定能找到不錯的活計。” 徐燕癟癟嘴,小聲道:“女子做什么活啊,嫁到一個富貴人家,就不用愁什么吃穿了,夫子認識那么多厲害的人,我以后的郎君,說不準比我那姐夫還要好。” 小滿沉默了一會兒,不知該如何出口。她自己都弄不清這感情的事,哪里會給人做什么紅娘,人心易變,若是坑害了她,日后反而要結怨。 徐燕見她沉默,臉龐臊得發燙,咬牙快速走開了。 光是聽腳步聲,都能聽出她的不高興來。 林秋霜恰好也湊熱鬧回來了,見到小滿站在院子里,喚了她一聲,問道:“今日怎得就回來了?徐燕呢,也回來了?” 小滿:“去我房中說吧,有些事要與你談一談。” * “你瘋了!”林秋霜聽了小滿的話,拍桌起身斥責。“你這是小孩子心性,遇到了難處就想著逃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真當自己離開了,太子就找不到你?再說,我現在還在為你扎針,你離開了,誰給你調理身子?” 說完了一通,她似乎反應過來自己說的太絕對了,沒有考慮小滿的立場。“若換做是我,恐怕也不愿被一個男人束縛在牢籠里。可自己的性命永遠是最重要的,你還真是‘不自由,毋寧死’不成?” 小滿被她臉上的嚴肅逗笑,敲了敲桌子,說道:“我這不是來找你了,你將寧谷主寫好的藥方給我一份,我會按照那些方子吃藥。況且我只是先去益州避一避,又不是不回來了,若若還要成親,我可要看著她嫁人的。活著是一定要活下去的,螻蟻尚且偷生,我怎么可能不要命。” “我就想不明白了,太子有哪里不好,你竟能忍住不動心。換了我,遇到這么一個白璧無瑕般的男子,那必定是想也不想就栽進去,哪里還想著去游山玩水,著書立說呢?”林秋霜說著不由壓低了聲音,靠近小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個韓二哥,當真如此好?” 小滿低頭笑了笑,光是想起他,胸腔就是一股暖意。“是啊,韓二哥特別好,沒人比得上了。” “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能比太子還好?可太子對你也很好啊,他不是還在祟山救了你?你要是喜歡他多好,除了兩百年前有位一龍一鳳的癡情皇帝。我可再沒聽聞過放棄后宮佳麗三千,只娶一個人的君王。姜小滿啊,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林秋霜連連咂舌,言語間都是羨慕。 小滿垂眸,笑容淺淡,似是對她的話毫不在意。“這世上,本就沒什么圓滿可言。人不能什么都想要,雖然取舍是件很難的事,但做出了選擇,就要做到落子無悔。” 要是很久以前,周攻玉說要一生只娶她一人的話,她大概會高興到夜里睡不著,毫不猶豫地撲進他懷里。 她現在做了決定,也許往后走的路是坎坷艱難的,但她也不能后悔,要逼迫自己向前看才好。 “說起取舍,那倒也是。前幾日那程夫人來了一次書院,臉上還有傷……程郢居然對自己的發妻動手,可真是個混賬。不過這程夫人,看著柔弱怯懦,也有硬氣的時候,一氣之下和離回娘家了。這程郢在京中沒什么名氣,此事知道的不多,還沒傳開,要是傳開可就真是鬧笑話了。” 林秋霜臉上滿是嘲弄不屑,對于那些動手打妻子的男人,說得上是厭惡至極。她從前在藥房,來得都是些婦人,少不了被丈夫虐待的。 “都是一報還一報,咎由自取。” “那你想何時動身去益州?”林秋霜輕咳一聲,瞥向小滿。 “三日內動身吧。” 林秋霜若有所思地靜了片刻,說道:“再晚幾日。” “為什么?” 她思慮片刻,“你的藥方還需更改,我得再問問我師父。” 小滿皺了皺眉,還是點頭:“那你不要告訴別人。” ☆、第 52 章 姜恒知被貶官, 姜月芙已經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相府千金,從前那些給她送花帖的貴女們, 認定了姜家要沒落下去, 都急著和她撇清干系。 而程汀蘭也因為林菀的算計, 和姜恒知生了嫌隙, 再難和從前一般和睦。 姜月芙眼看著從前不放在眼里的人, 如今卻走得比她更遠更好, 心中不可謂不很。 尤其是, 連她自己的弟弟也像是倒戈了般,不斷維護姜小滿。 從月老祠回府后,姜月芙和姜馳大吵一架,最終不歡而散。 然而到了第二日,她又覺得自己的話說得太重,想到姜馳為了她的病去求人, 心中過意不去, 一早便去姜馳的院子想和他好好談談。 侍女見到姜月芙來了, 訝異道:“小姐怎么來了?” “我來看自己弟弟,有什么奇怪的嗎?” 侍女連忙道:“奴婢并非這個意思, 只是少爺現如今不在房中,一時半會兒恐是回不來。” “阿馳去哪了?” “奴婢不知。” 姜月芙不耐煩地瞥了她一眼。“這也不知那也不知, 要你們做什么, 我在他房中等他回來。” 侍女一聽,忙跪下,語氣帶著懇求:“不行啊小姐, 少爺說過了,他的屋子誰也不許進。” 姜月芙嗤笑一聲,隱怒不發。“你也不將我放在眼里了不成,這姜府,還有我不能進的地方。阿馳以前的房間,我都是隨便進,怎得如今進不成了,他藏了什么寶貝不成,讓開。” 侍女哭喪著臉,為難地說:“這真的是少爺的吩咐不敢違抗,小姐請您體諒體諒奴婢吧……” “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