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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騙她吧?” 小滿睨了她一眼:“你怎么會覺得我這么沒用呢?我義母在益州有商行, 隨給我幾間鋪子教我打理, 雖然我不是很厲害, 但我在錢莊也存了銀兩啊?!?/br> 白芫目光更加懷疑了:“你會賺錢?” 明明她看上去就像什么也不會的嬌小姐, 滿腦子都是奇怪的想法,居賺錢這么正常的事似乎和她不沾邊。 “游山玩水也要花錢啊,為了去多一點的地方,我肯定要存下好多錢?!?/br> 白芫想到周攻玉,便問她:“那你不嫁人了嗎?你義母給你鋪子是要讓你當做嫁妝的吧?若你的夫君不讓你游山玩水怎么辦?” “那我可以不嫁給他啊,多余的錢還能留給若若, 這樣不是也挺好的嗎?”嫁人這件事, 無論什么時候想到, 她都只覺得遙不可及。很難想象自己要擁有丈夫的樣子,尤其是她的丈夫除了她還會有別人。 與其想那些東西, 她還不如多籌劃著出去游歷天下。 白芫得到小滿的回答后短暫的沉默了。 顯然太子和小滿之間,隔了許多無法解決的問題。 甚至不是喜不喜歡那么簡單, 就算得到小滿的心, 他也可能留不住這個人。 在小滿身邊服侍的這些日子,她能感受到她與其他女子的不同,卻始終不明白是什么地方讓周攻玉對她如此執著。 安穩舒適的東宮沒能讓他安然入睡, 小滿的書案卻做到了。 “要是你很喜歡自己的夫君怎么辦?會愿意為了他放棄出去游歷,與他安穩地過一生嗎?”她說這話,還特意加了安穩二字,可實際上怎么安穩得下來,那里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是權力的中心。 小滿的腳步微微一滯,又很快恢復如常?!翱扇诵氖菚兊模俏覟樗艞壛俗约旱男脑?,最后他不再喜歡我,為了其他人辜負我,那個時候就真的什么都沒了。” 白芫沒有再問了,她是真心實意認為,周攻玉和小滿處于兩個截然不同的天地,兩人根本就不該再牽扯到一起。 江若若在書院坐了許久,一見小滿回來,將茶盞重重一放,神情十分嚴肅:“你近日可曾聽過京中的傳聞?” 除了林秋霜說得那些,她知道的確實不多。“怎么了?” “你先前去請夫子,本就容易遭人背后非議。京中幾個名士,正在背后議論起你的出身來歷,言語多有詆毀,還說女學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辱了先祖傳下的典籍。還有些粗俗不堪的言論,我也不好說出口,除了那些文人,竟也有許多不知是做什么的男人譏諷于你。分明自己目不識丁,卻嘲諷你誤人子弟,稱女子讀書,就是有悖人倫,拋頭露面不知羞恥?!?/br> 江若若是大家閨秀,是連一句粗話都說不出口的,因此有些不堪入耳的話經她說出,便顯得不那么齷齪污濁了。但小滿是被名士當面羞辱過的人,那些博覽全書的人尚且如此,換做常人,說出話的話怕是要難聽百倍。 小滿平靜道:“他們說的都是假話?!?/br> 江若若見她沒什么反應,心里更堵了,咬牙切齒地說:“這是他們不清楚你的身家,你可是一個女子,外人這樣非議編造,你的清白可就毀了,若是都知道你名節有損,以后親事都難成。你辦女學,對自己根本就是百害而無一利,怎么就是不聽呢?” 小滿聽到她說名節有損,表情總算是有了些變化,思慮片刻才道:“那會不會連累到你,你還要嫁人的。” “她們哪里知道你和我們江府的關系,要找也是找到丞相頭上,可輪不到我們,不知道的還以為此事是丞相默許,由著你在京中胡來。” 聽到這些,她又放下心來,拉著江若若的手安慰她:“沒關系,我可以不聽他們說了些什么?!?/br> “你為何就是不肯聽呢?”江若若就知道是這個結果,氣呼呼地坐下,又說:“兄長臨走前也聽了那些風言風語,氣得飯都吃不下了,還擔憂韓拾不在了,你會躲在被子里偷哭,特地讓我來寬慰,誰知道你全然不放在心上。” 小滿面帶歉意:“是我不好,沒有想到這些。玟江水患嚴重,兄長走的時候我都不知道……” 江若若嘆口氣,說道:“這不怪你,連我也未曾反應過來他就動身走了,反倒是那個陵陽郡主是個膽大包天的,竟偷偷跟了過去。也不知道兄長發現她了沒有?!?/br> “陵陽……跟過去了?”小滿怔愣住?!盀槭裁??” 可陵陽不是總嫌棄江所思棋藝差,怎么就慢慢變成了這樣…… 江若若語氣透露著些許驕傲:“兄長他可是榜首,就算棋藝不如太子殿下,又怎會在郡主面前輸得一敗涂地,無非是讓著她罷了,誰知道郡主對我兄長上了心?!?/br> 江家這種門第,一個郡主還是擔得起的。 “那你和三皇子呢?”小滿記得自從街上被三皇子救過,若若就暗自傾心于他了。但要若若去主動接近,甚至刻意討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白芫也不免也看向江若若 ,她臉頰染上一層薄紅,微微低眉,小聲說:“我外祖想讓皇上賜婚,但我也不知他意愿如何,若是他不想娶我……” 惠妃對自己的兒子期望很高,一度讓他與周攻玉爭奪儲君之位。雖然她是舞姬出身,卻是眼高于頂,京中的貴女還沒幾個能入的了她的眼,江若若也是一樣……除非周定衡會真心喜歡她。 小滿沒有多做評價,二人又說了些別,順帶婉拒了讓她回威遠侯府的話。 送走若若還不到一刻鐘,書院又來了不速之客。 姜恒知打量過書院的布置,眉目始終沒有伸展。 這么久以來,礙于周攻玉的威脅,他無法在小滿面前出現??墒碌饺缃?,他已經沒得選了。 “小滿,我聽說你要辦女學?” 小滿本來還面色平和,聽他也要提起這件事,語氣有幾分不耐:“丞相有些話還是不說為好,我不愛聽。” 姜恒知臉色變了變,將險些出口的話壓了回去。 他想起府中的變故,硬是扯出一個慈愛的笑來,“你弟弟滿月禮,你這么久沒回去,還是去看看吧?!?/br> 小滿神情認真,語氣卻帶著幾分迷惑:“你是不是也厭倦程夫人了?” 姜恒知的笑意繃不住了,望向她的眼睛如鷹隼般銳利冷肅?!澳阍谡f什么?” “你從來都沒有陪我過生辰,卻要為他辦滿月禮。你不是一向將我當做姜月芙的藥引,像牛羊一樣養大,為什么又開始在意牛羊的生辰了?”她知道自己若真心想要諷刺誰的時候,也是可以做到不留情面的。“是他有什么不一樣嗎?你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了?” “我只是沒有選擇?!耙驗橹佬M總有一日要死,為了自己不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