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遞與白芫:“我讓人幫你新做了一件,和以前的一樣,今日給你送來。” 小滿有些驚訝,她還以為那件裙子已經被扔了。“多謝殿下。” 她頓了頓,又問道:“阿肆為什么是背對著的?” 阿肆:“……”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 周攻玉:“不用管他。” 侍女做好了飯菜,見周攻玉來了,問道:“太子殿下可要一同用膳?” 小滿想到周攻玉是太子,也許吃不下這些普通東西,說道:“這里的膳食比不得宮里,殿下可能吃不習慣。” “可以習慣。”周攻玉應道。 “那就一起吧。”她看向仍舊背對著的阿肆。“阿肆不來嗎?” 要是來的話,這么多人飯菜會不會不夠? 不等阿肆出聲,周攻玉微笑地替他回答:“沒事,不用管他。” 阿肆:“……” * 白芫和侍女都不敢和太子殿下同桌用膳,盡管周攻玉說了不在意,兩人仍舊是渾身不適,沒吃兩口就默默端著飯碗出去了。 留下小滿和周攻玉屋里,二人雖許久未見,相處卻還算自然。 在宮中,皇子皇女從小便要注意食不言寢不語,周攻玉也沒有吃飯說話的習慣,而小滿恰恰相反。 她平日里總是安安靜靜的,但就是喜歡在用膳的時候和人聊天。 這個惡習也被江所思和若若糾正了許多次,都沒能改過來,反倒是若若也沾染了她的習慣。 白芫和侍女都不在,只剩下一個周攻玉。 她沉默許久,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了,指了指一盤菜花,眼神期待地看著周攻玉:“殿下覺得味道怎么樣?” “……”他向來不在意口腹之欲,自然也吃不出什么區別。 仔細斟酌了一下,才道:“清甜可口,很好。” 小滿絮絮叨叨地開始說:“這是學生今早送來的菜。我把教授的東西改了許多,也許會更適合她們,不過林老知道了定是要生氣,文人好像是看不起這些。還有個學生背了一筐柴火…… 等意識到自己在和一國儲君說這些微不足道的廢話時,小滿臉色又變得不自在了,略顯心虛地看了周攻玉一眼。 不知何時,周攻玉已經放下了筷子,神情專注地看著她 他一直在認真地傾聽她的話。 見小滿停住,像是在發愣,周攻玉緩緩一笑:“怎么不說了?” “我話有點多……” 周攻玉搖頭:“不多,你想說什么就說,無礙的。” 她已經很久沒有和他說過這么多話了。 上一次還是在冬至,小滿拉著他的手,對身邊一切都好奇,什么都要問個不停。 自那以后,幾乎他們的每次相見都是不歡而散。 “你能和我說這些”,周攻玉眸中含著真切的笑意。“我很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 想探頭看我存稿箱的,看到“0”可能會追殺我。 然后,小滿不是要做新時代女性啊!只是經歷少,沒有收到太多教化才理想化而已,要是沒有靠山,她這樣的就只能受到社會無情毒打。(這只是個沒內涵的言情,千萬別當成大女主文來看,不然我要挨罵的!) ☆、第 38 章 用完了飯, 周攻玉還是沒走,不僅如此, 他還讓阿肆把沒看完的奏折從馬車里抱出來, 坐在小滿的書案前批閱。 小滿平日里喜歡窩在軟榻上看書, 不喜歡端坐在書案前, 因此也不是很介意被他占了地方, 只是疑惑他怎么還不走。 她皺了皺眉, 奇怪地問道:“殿下為什么要在這里處理公務?” 周攻玉誠懇道:“宮中總有人煩擾, 你這里清靜,等我批完這些折子就走。” 小滿瞄了一眼,折子好像也不是很多,一個時辰應該能看完吧。她和周攻玉又沒什么深仇大恨的,連飯都吃過了,再趕人走多不好啊。 “那好吧。” 她應了一聲, 索性當周攻玉不存在, 自己做自己的事。 屋外刺目的光線透過樹杈和窗戶, 已經變得柔和了許多。 她半倚在靠窗的軟榻上,拿起沒看完的書輕輕翻閱, 很快就把周攻玉拋之腦后。 處理公務只是個借口,但他確實沒想到自己會什么也看不進去。 一封折子擺在眼前, 卻遲遲沒有讀完, 思緒像是被牽扯住了,怎么都無法凝聚在眼前的這些字上。 他看向不遠處的女子,眼神逐漸變得溫柔。 光點灑在小滿的衣裙上, 讓她的輪廓變得朦朧虛幻,纖長卷翹的睫毛投下陰影,細微的灰塵緩慢漂浮,仿佛時間也在此刻慢了下來。 周攻玉靜靜地望著小滿,心中一切煩擾雜亂都在此刻隱去,眼里就只剩下她恬靜的側顏。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滿將書看完,揉了揉發酸的眼睛,這才想起屋里還有個人在。 她扭頭看向周攻玉,想問他折子怎么還沒看完,發現那個端坐在書案前的人,不知何時竟撐著額頭睡著了。 堂堂太子殿下,處理公務竟然也會發困嗎? 小滿猶豫著要不要叫醒周攻玉,又覺得這樣不好,便踮著腳尖走出去了。 阿肆坐在院子里和白芫聊天,見到小滿出來了,不禁問道:“太子殿下還在看折子嗎?” 小滿搖頭:“他睡著了,可他是太子啊,也會偷懶嗎?”她以前也會在江所思布置課業不想做的時候睡覺。 白芫翻了個白眼。“太子也是人,何況我們殿下向來勤勉,怎么可能偷懶。” “是啊”,阿肆表情還有些欣慰。“殿下兩夜沒合眼了,今早晨還說著睡不著呢,總算能歇息會兒了。” “兩天兩夜啊……”她小聲嘀咕了一句,心中思忖著還好剛才沒有把他吵醒,那樣也太沒同情心了。 當太子可真辛苦…… 阿肆想起什么,又說:“小滿姑娘能不能去幫殿下披件衣裳,前兩日屬下才聽殿下咳嗽,今日可別又著涼了。” 小滿面色為難:“你可以讓白芫去啊,為什么是我?” 白芫義正言辭:“奴婢習武之人,向來不知輕重,不敢驚擾殿下,還是小姐去吧。” 習武之人才最清楚如何控制力道,她就是不想去才胡說八道罷了。 小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轉身往回走。 屋子里的周攻玉還保持著原來的動作不變,小怕驚動了他,走路都是輕手輕腳的,拿起軟榻上的小毯子,又緩緩靠近了書案。 奏折和信封都整齊的放著,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完了。 貼近周攻玉的時候,她呼吸也不自覺地輕了許多,俯身時能看清他每一根睫毛,以及眼下的微微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