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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告你,」沈念一把拉起顧若為的衣領,「你是藝人,私人感情是絕對不可以放到桌面上來玩的,要出去玩,先看看能不能洗得干凈屁股再說!」顧若為笑吟吟地看著他,「干嘛反應這么大,我也就是隨口一說。」沈念氣得不行,推開他,「你要怎么樣是你的事,你不要連累我。」「沈念?」這一聲,叫得極其溫柔又誠懇,沈念一楞,目光迎了上去,口氣也放軟了,「嗯?」顧若為定定地看著他,目光溫存地幾乎要掐出水來,「沒什么事,就是想叫叫你。」沈念被耍的炸了毛,恨恨地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句話:「你還是回醫(yī)院吧,檢查一下是不是吃錯了藥。」顧若為還想再逗逗沈念引他多說幾句話,經(jīng)紀人就推門進來了,「你們已經(jīng)來了,今天是和你們商量這幾天的行程安排……沈念你劇組那邊還有戲份……」「怎么你還有在拍戲的嗎?」顧若為好奇的趴到沈念身邊去,「可以去探班嗎?」「可以啊,正好若為你可以去熟悉下那些流程,以后拍MV也都用得到。」經(jīng)紀人點點頭。沈念厭惡地往旁邊挪了挪,極其不自然地,「你別來了添麻煩就好。」第二天顧若為就跟著沈念去了劇組,是近來相當熱門的一集一個故事的短劇,沈念是其中幾個系列的主角,戲份很吃重。不過他功課做得好,人又聰明,經(jīng)常是一次就過了。和他對戲的專業(yè)女演員倒像是新手,吃了不少的NG,幾次下來沈念的神色就明顯的開始不愉快起來。「如果和你在一起……我……我……」沈念忍無可忍地把手里的花束一扔,「會不會念?不會念就回去背好了再來!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他倒并不是全無理由的蠻橫,他自己的行程也很緊,尚且抽出大半晚的時間來溫劇本,而對方居然不停地在吃螺絲,真是憋屈得要死。那女孩子被他一吼,居然有些眼淚汪汪了,跑到一邊就開始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沈念氣鼓鼓地往旁邊一坐,對導演說道:「我晚上還有通告,麻煩快點。」顧若為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掏出手帕來,蹲到那女孩子面前,「他也只是嘴巴壞,你不要太緊張了。」「顧若為你少多管閑事。」沈念忍無可忍地:「我們做新人的時候,不都是這樣被罵過來的嗎?!」「啊?」顧若為笑一笑,幫女孩子把眼淚擦掉,「我不記得了,哈哈哈。」沈念楞了楞,眼前的男人和記憶中嚴肅的樣子重迭起來,以身作則的、嚴厲苛責的,和現(xiàn)在面前半蹲在新人面前輕聲細語的模樣,簡直是相差得十萬八千里。「……混蛋。」顧若為看著沈念轉(zhuǎn)過身去的背影,拍了拍女孩子的肩膀,「喂,可以過去了。」「啊?」女孩子淚眼朦朧地抬起頭來,不知所措的問道。「還不快點過來,」沈念的聲音傳了過來,「再吃螺絲今天就不拍了。顧若為你給我死遠一點。」「是是,公主殿下。」顧若為單手插在褲兜里邁遠幾步,「這樣的距離可以了吧?」「再遠一點。」「這里?」「再。」顧若為被腳下的電線絆倒的時候,才看到沈念憋著笑的嚴肅面孔。……幼稚。雖然女主角的心情不見得有變好,但起碼沈念的臉沒那么臭,劇情也就得以繼續(xù)進行下去。順利地念完對白之后就是Kiss,這次卻輪到沈念不停的NG。只要稍微觸碰到嘴唇的話,沈念就會有些尷尬的避開,最后不得已借位拍攝,卻連借位都極其不自然,屢屢NG之后,沈念也開始不自然起來,坐到一邊去生悶氣。他是最大的大牌,所有的人都屏息凝神地等他找回狀態(tài),這時候沈念卻徑自走到顧若為面前,「你,出去。」「只是拍個吻戲,不用清場吧。」顧若為聳聳肩。「出去。」沈念煩躁地推了他一把,「我不想看到你的臉。」「你親的又不是我,怎么會看得到我的臉。」顧若為笑起來,一見沈念的臉色,只好站起身,「好好好,我出去。」沈念看著他離開,才總算嘆出口長氣,「我們再來吧。」顧若為不在場就顯然讓沈念要輕松地多,之后的幾場戲也一次就通過,和工作人員道謝之后,沈念就出了片場大門口,只左右看一看,就找到了顧若為。顧若為半倚著墻看著他,笑了笑,「好了?」在沈念的印象里,顧若為這幾天以來的笑容,幾乎比這些年加起來都要來得多,難怪蘇文會吃驚到幾乎可以吃得下自己的拳頭。之前顧若為問他以前的事,他突然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一直都是顧若為在關(guān)心他照顧他,而他對顧若為的事,卻連從哪里開始講都不知道。一直到失去了這個人,才發(fā)現(xiàn)原來并不了解他。就像明明失去了,卻還是自欺欺人一樣。「所以我說,什么叫兒童基礎課程啊……」顧若為的眉毛擰成了川字型,用食指和中指夾起書的扉頁來晃了晃。「就是最基礎。」沈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他平時都有戴隱形眼鏡,難得休息日才會換上框架的,還是非常老氣橫秋的那一款。「我還是不想學了。」顧若為扔開書躺回沙發(fā)上,被沈念拎住耳朵就揪了回來。「你不能一直做什么都不懂的廢物。」沈念把吉他扔給他,「錄音的時候可以混過去,演唱會的時候要怎么辦。」「演唱會那種東西……反正大家也都只看著你一個人吧。」顧若為滿不在乎地撥了幾下琴弦,「我的話,混吃等死就好了。」「沒得商量,一定要學。」沈念坐到他身邊,「今天從指法和最簡單的和弦開始。」顧若為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地挨著沈念看他示范。沈念用的琴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斑斑駁駁的樣子,底部甚至還掉了一大塊漆,上面還有不少模糊的簽名。相比之下他手里的這把,不僅是簇新的,做工和用料看起來都要好的多,就音色來看,也要更悠揚些。然而那把老琴到了沈念的手里,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樣,發(fā)出了充滿熱忱的聲音來,每一個音符都像是跳躍著的。一樣的旋律,在顧若為這里就要刻板笨拙得多。而且沈念垂下頭來的時候,露出后頸一截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