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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墻頭馬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5

分卷閱讀35

    一次進老總的房間,雖然里面和外面沒什么不同,但還是讓我多享受一會兒特權。

趙忱之再勸:“去休息吧,進房間的機會多得是。”

吳越說等一會兒,我怕孫江東那廝把什么白粉添加到葡糖糖里面了,萬一發作,那只有幾秒鐘的搶救時間。

趙忱之作勢要拔針頭,吳越立即把輸液袋掛在壁燈上。

“去睡吧。”趙忱之柔聲道,“我不會半夜里死掉的。”

吳越遲遲疑疑地出了房間,片刻之后又回來,說:“我再呆一會兒吧。剛才江東說了,止吐藥偶爾會有藥物反應。”

趙忱之拍拍床說:“那你過來躺五分鐘,我不接受站著的人。”

吳越就爬到他身邊躺平。兩人不約而同地沉默,空氣中只剩下趙忱之因為發燒而略有些粗重的呼吸聲。他半瞇著眼睛望著天花板說:“抱歉,今日我心有余而力不足。”

吳越臉一紅,沒有接話。

趙忱之說:“今天如果你還想……那只有坐上來自己動了。”

吳越偏過頭笑問:“你們有語錄本對嗎?”

“什么?”

吳越說你們總裁都發有一個語錄本,平時說話對照標準增減語言即可,許多表述放之四海而皆準,能夠翻來覆去的用對嗎?

趙忱之說對,確實人手一本,很實用。

“再說句來聽聽。”吳越說。

“小妖精,快去睡吧。”趙忱之說。

停頓了數秒,他側目觀察吳越的表情笑道:“反應不過來了你?五分鐘到了,快回房去睡覺!”

吳越指著輸液袋說:“我等你這瓶掛完吧,不然你自己怎么換水?”

趙忱之說:“快去,我要吐了。”

吳越還不動,趙忱之從毯子里伸出一條長腿,一腳把他蹬下了床。

吳越走后,趙忱之仰躺在大床上,以手臂遮眼說:“時也命也……”

生病——普通的感冒發燒偶爾是能助性的,但嘔吐就不能了,而且不忍卒想。片刻之后,他拉過塑料盆又吐了起來。

吐完之后,他拖著病體強行清理,一手提輸液袋,一手抓塑料盆,跑到與主臥配套的內衛把盆子沖干凈。接著他仔細刷牙,用漱口水前前后后漱了三次,雖然他敢肯定吳越不會半夜跑來吻他。

最后他搖搖晃晃地躺回床上,用打開電視,在迷糊中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其間還吃苦耐勞地為自己換鹽水。吳越凌晨三點起床去上班的時候,他正處于昏沉狀態。

吳越推開房門,躡手躡腳進入房間觀察藥水,見剩下不多,干脆替他把針頭拔了。趙忱之醒來,按住了他的手。

吳越問:“怎么?”

趙忱之嘶啞地說:“喉嚨痛。”

吳越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覺得退下去了,便說:“我下班路上給你帶點兒治喉嚨的藥回來。”

趙忱之笑了笑,啞聲說:“去吧,總經理今天請假。”

吳越去上班,緊鑼密鼓地忙碌了一早晨,上午九點照例跑在天臺上休整半個小時。郝江北也上了天臺,仿佛心有靈犀地問:“你和趙總是來真的吧?”

吳越側坐在一堵矮墻上,兩手撐在臀后,仰頭望著秋季湛藍爽闊天空說:“嗯,一言難盡。”

郝江北說:“住口,哥不要聽什么床上的細節。”

“他吐了一床。”吳越說。

“我早教育你脫衣服就脫衣服,不要搔首弄姿,你看吧人家惡心的。”

吳越跳下矮墻,笑著跑去捶了他一拳。

趙忱之前后病了三天,他還算平時鍛煉得當,身體不錯,所以第四天便恢復如初。可古怪的是,他明明沒和吳越一道睡,也沒跟他一起吃,卻完美地把病毒傳給了他。

吳越從趙忱之痊愈的前一天開始嘔吐發燒,頭痛喉嚨痛關節痛,喪失部分大自理能力,只能在床上躺尸。

趙忱之排查原因,想來想去只有家里的那條狗。除了兔子,他想不到任何有效的中介傳染源,然而兔子健康活潑、五臟和順,就算在吳越病得最厲害的時候舔過他,它也沒有出現任何發病的跡象。

吳越大概是由于連日早起睡眠不足,抵抗力也有所下降,他病得比趙忱之厲害一個層級,不但發燒過了38.5℃,嘔吐的頻率也更密集。他得腦震蕩那回也吐過,但還是沒有這次壯觀。

趙忱之本來想把他送到正規醫院去,后來想到陸軍總院來的孫專家還欠人家二百萬。

趙總是個深諳對敵斗爭藝術的行家里手,他想孫專家雖然每次和吳越見面都要爭執擠兌,但大多他擠兌吳越,而不是吳越擠兌他,這說明:

一,吳越對其比較信任;

二,吳越有犯賤傾向;

三,孫專家在吳越心目中還是有一些地位的,可以爭取。

于是他再次請來了孫江東。

孫江東一進趙家的大門,就迅速把門反鎖上了,就像外面有幾個殺人魔聯手追他似的。他不去看望吳越,而是上下打量著趙忱之,見其小病初愈,雙手插兜,面容不改,清雋出塵,渾身上下充滿了金錢的味道,于是撲倒在他的大腿上,懇請趙總借他二百萬贖身。

趙忱之政治上比較成熟,不表態。

孫江東利落地替吳越掛好葡萄糖鹽水,站在床頭收了一千元現金,又問二百萬的事。吳越立即病體支離地拉住趙忱之的褲腿,趙忱之低頭問:“什么?”

吳越說:“組織……”

趙忱之問:“什么組織?”

吳越因為發燒而急速喘息,呻吟了片刻抬頭說:“江東……脫離組織關系可以,但要走程序,你還是先……先限期改正吧!二百萬什么的就算了!”

孫江東聞言,立即坐到吳越的枕頭邊上。他是個樣貌清秀的人,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從外表看一點兒都不像個壞人。他伸手探了探吳越的臉,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一支針管,接上一次性消毒針頭,然后舉著抽吸空氣。

趙忱之問:“孫專家,你在干什么?”

孫江東說:“哦,我抽一點兒空氣注射到你老公的靜脈里去。放心,他會死得毫無痛苦。”

“……”趙忱之說,“可我還在呢。”

孫江東舉著針筒說:“那您先走一步?去聯系殯儀館什么的?”

這個時候,組織在趙家院子的大門外按響了喇叭,頻頻閃遠光燈。孫江東渾身一顫,央求似的問:“我今晚能不能住在這兒?”

趙忱之搖頭,把醫藥箱放在他懷里,然后把他推出了房門、屋門和院門,親手交接給了組織。

組織很滿意,和趙忱之親切地握手告別。

第24章副總

趙忱之回到房間,見吳越已經睡著了,于是便拿了本書躺在他邊上看。吳越睡得并不安穩,每隔十幾分鐘就會醒一次,每次醒來都會問:“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