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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他是趙忱之不知從那個豪華酒店里挖過來的,留過洋,中文名不詳,外文名叫“讓”,聽上去很謙虛的樣子。讓抬起頭兇狠地掃了一眼吳越和馬克,嚇得那兩人頓時腿都軟了。馬克扶住門框發了一會兒抖,說:“讓讓讓讓師傅!波特吳吳吳他來、來了!”吳越說:“是是是是我我來來來了,這是我我我和馬馬馬克第一天天天在西餅房工工工作,還請讓讓讓讓師傅您多多多擔待。”“歡迎你,”讓轟一聲站起來,比個手勢,聲音好比低音炮震蕩,“都請進來坐,我們開個部門歡迎會。”“不不不不不用了,”吳越和馬克互相扶持著說,“您老坐,我們站這兒就行。”“?”讓攤手,“好吧,隨便你們,那我們現在開會。”“哎!”老讓又坐下,攤開記事簿,一本正經地用毛爪子按著:“首先,感謝忱之對我的信任,給我一個完全自由的空間;其次,感謝他特地派兩個助手給我,聽說你們都是學烘焙的?”吳越剛想開口,馬克連忙捂住他的嘴:“對對,我們是,我會烘燒餅。”老讓點點頭,轉向吳越:“那你呢?你可是忱之特別推薦給我的。”吳越立刻說:“我也會!”“很好,”老讓匆匆寫幾個字,合上本子,“入職考核,誰先來?”吳越飛腳將馬克踹了出去。馬克說:“我我我我我先來。”“我的試題一向簡單,因為我比較注重天賦和靈性,”老讓咳嗽一聲,問,“白巧克力和黑巧克力你喜歡哪個?”馬克說:“黑黑黑的吧……我還沒吃過白的。”“說的好!”老讓猛拍桌,“白巧克力它根本就不是巧克力!它是人造的!是合成的!它竟敢去除最精華的可可粉,再加入糖和奶粉!它是罪惡的!是不純正的!不——純——正!!!呼呼呼呼——!!!”馬克嚇傻了。“咳……”老讓說,“但是白巧克力該用的時候還得用,畢竟它比較甜,色彩也很純潔。繼續,你喜歡花生嗎?”馬克說:“喜、喜歡,花生就是長生果,多吉利。”“說得太好啦!”老讓跳過桌子,把馬克舉起來搖晃,“花生應該是堅果之王!它應該找回自己的地位!烘焙界不能歧視花生!花生應該和榛子同樣重要!同——樣——的!!!我太喜歡你了!Mark!你一定要留下來!留下來!”老讓激動地將馬克甩了兩圈又拋起,馬克咚一聲頭撞在天花板上,摔下來蹬了蹬腿,不動了。吳越縮成一團,瞪大了無辜的眼睛:“我、我也喜歡花生……”“Merci,”老讓優雅地轉身,“可我得換幾個問題。”他舉起圓形蛋糕烤盤問吳越:“這是什么?”吳越說:“鍋。”他又舉起方形蛋糕烤盤:“這個呢?”吳越說:“鍋。”“這個呢?”“鍋。”“那個呢?”“……鍋。”……老讓拎著吳越的后脖子一直拎到趙忱之面前:“還給你。”第8章才華趙忱之正焦頭爛額地看報表,直起身嚴肅地問:“為什么?”“你說呢?”老讓環起毛茸茸的手臂。“你居然不要他?”趙忱之說,“你之前答應過我了。”“我上你的當了。”老讓說,“我需要有才華的人。”趙忱之扶了扶眼鏡,然后看見了站在門外左顧右盼的馬克,于是說:“你請進。”“?”馬克指著自己的鼻子。趙忱之點頭微笑。老讓龐大的身軀占領了辦公室的全部空間,馬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到趙忱之跟前,誠惶誠恐地看著他。趙忱之問:“你就是Mark?”馬克說:“嗯那。”“比起吳越來,讓皮埃爾認為你更有才華?”馬克冤屈地說:“趙總啊,領導同志,我就說了個黑巧克力和花生啊!”趙忱之示意吳越把玻璃隔間百葉窗拉下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馬克放倒在寫字臺上,一手掐住脖子,一手抓起了裁紙刀:“讓,如果你不接受吳越,我就戳死這個有才華的人。”老讓捂腮:“哦——!不——!你不能!!”“我會的,”趙忱之獰厲地說,“我什么事做不出來?”“哦Mark!我的愛徒!”老讓緊張極了,“忱之,冷靜,冷靜!”趙忱之抬起下巴。“好吧,我答應你。”老讓服軟了。趙忱之把馬克和刀同時扔掉,拍了拍手:“吳越留下,說兩句話。”老讓將吳越提溜給他,趙忱之接過來說謝謝。“哼,走著瞧!”老讓撿起馬克,心不甘情不愿地出門,并且命令道,“波特吳,五分鐘之內你必須回到餅房!”吳越驚恐地喘著氣,對趙忱之說:“趙趙趙總你有什么話?這個熊主子不好伺候,我我我得快走!”“我沒有什么話,”趙忱之神秘地笑,“你看著我做。”他拉開抽屜,取出一大堆瓶瓶罐罐:“這是洋甘菊,這是薰衣草,然后是金盞花、檸檬草,蜂蜜,放進玻璃杯,加水,接著……”他打開小冰箱,“放兩塊冰,稍微攪拌一下,OK。”他將飲料遞給吳越:“記住配方了沒有?”“什么?”“熊的至愛,或者說迷幻藥,”趙忱之雙手交叉撐住頭,“請用你的性命記住它。”吳越堅定地點頭:“記住了!”“以后他一生氣,你立刻泡花草茶,我包能夠你化險為夷,他的內心住著一位九歲的小公主。”趙忱之說,“現在我要去巡店。你去吧,要有信心!”吳越半信半疑地走了。趙忱之又給老讓打了個電話:“你喜歡花草茶嗎?”老讓說:“花草茶?那種古里古怪的東西影響我的味覺,我干嘛要喜歡?”趙忱之說:“以后假裝著喜歡一點。”老讓問:“為什么?”趙忱之說:“我在給你制造臺階,以便你日后順著下去。你要學會妥協,注意克制自己的脾氣。”老讓中文理解能力有限,抬頭四處張望:“哪里有臺階?在你說西餅房后面的樓梯?”趙忱之嘆了一口氣把電話掛了,然后把抽屜里那一堆不知是哪位前任留下的花花草草全都扔進了垃圾桶。他站起來整理西服領帶,一臉凝重地向辦公室外走去。當天吳越到家竟然比趙忱之還要晚。“我被×得好慘……”吳越對著兔子呻吟,“世界上猛獸真多啊。”趙忱之歪在沙發上睡覺,吳越撲過去把他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