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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平生多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9

分卷閱讀39

    明明是個讓自己吃盡苦頭的壞心眼的家夥……裴宿恒順順安平被風吹亂的留海,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安平蓋好。目光落在他酡紅的雙頰,胸口軟成了一汪水。這些天來的委屈,一瞬間煙消云散。

二十多分鍾後,車子停在茶鋪的後門。安平還在熟睡,鼻息平緩沈穩,沒有要醒來的跡象。裴宿恒想把他叫醒,又舍不得。

一旦他清醒了,他們兩人定然又會回到冷戰的死局,用冷漠做成的利劍互相傷害,直到彼此都筋疲力盡,不得不放棄堅持。

多麼殘酷的人,不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別人。

冬夜的寒氣越來越重,安平的二手小貨車沒有空調,坐在車里冷氣也不斷從腳底冒上來。總不能真的在車里坐一夜。裴宿恒拍拍安平的肩膀,“安平,醒醒。到家了。”

安平睡意正酣,被人打擾了清夢很是不滿,往一旁蹭了蹭,歪著頭繼續睡。活動時蓋在身上的外套滑到一邊,露出一側手臂,手腕上朦朧地閃動著一環玉白的光暈。

裴宿恒俯下身,看清是安平生日後就一直戴在手上的那只羊脂白玉珠鏈。車內的燈光很昏茫,安平腕上的珠鏈照樣瑩細柔膩,暖光流轉。更難得十幾顆玉珠色澤均勻,大小如一。外行人也能一眼看出,這珠鏈是舉世難尋的珍品。

裴宿恒依稀記得安平提過,這串珠鏈是以前的上司送的生日禮物。那位上司的身價由此可見一斑,與安平在私下也定是情深意重。可是再深厚的情誼,有誰會為了一個離職多年的下屬下這樣的重禮?況且據安平所說,他們之間已經多年不曾聯系。

裴宿恒當時病的半死不活,對這禮物沒有過多留意。現在看安平時時把珠鏈戴在身上,細想下前因後果,著實不同尋常。

撫弄著顆顆滑膩的玉珠,裴宿恒的思緒逐漸如潮涌般沸騰起來。一些過去被忽視的線索星星點點的從幽深的海底浮游到水面,影子樣飄來蕩去,時而離得很近,快要被抓到時,又撲通一下跌進浪花里,不見蹤影。

安平突然皺眉哼了一聲,被握住的手腕猛地一掙。裴宿恒慌忙松開手,才發現自己把安平的手腕抓出了一圈極深的紅印。那麼蒼白的皮膚上,四個鮮紅的指印,像用油彩描過一般清晰。原本就細弱的手腕更顯得快被折斷般可憐。裴宿恒自責不已,手忙腳亂湊上去,孩子氣地對著紅腫的地方吹了吹,再用指腹小心地推揉。

耳後仿佛傳來一聲低低的嘆息。裴宿恒的動作戛然而止,呆呆地愣了一會兒,慢慢轉過身。

安平已經醒來,略顯疲憊的眼睛定定地看著他,神色清清淡淡,看不出是清醒了還是仍在醉酒。

隔了這麼多天,再次被安平這樣專注地凝視,裴宿恒的心跳忍不住就亂了。

他盼著安平能夠多看自己一會兒,又怕那雙寧靜的眼睛下一秒就褪去溫度,把他當做空氣狠狠刺透。

患得患失,一顆心忽冷忽熱,像被架在冰火上煎熬。

默默對視了許久,安平仍是那副淡淡的神色,叫人無從琢磨。

裴宿恒咬咬牙,返身去開車門。

雖說個性比較柔軟,但他一向不是膽小的人,認定的事就會拿出勇氣來堅守。

可一遇上安平,再多勇氣都是枉然,簡簡單單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就能把他竭力保留的一點自信打擊至粉碎。

這個時候,他只能灰溜溜地逃走。

手臂突然被拉住,“宿恒?”混合著酒精的氣息噴在耳後,熱熱的,像細弱的火苗,舔得皮膚麻酥酥的疼。

裴宿恒半邊身體迅疾竄起一道電流,他一把攥住安平抓著他臂膀的手指,險些順勢把人拉進懷里抱緊。好歹拼盡了力氣勉強按壓下沖動,指尖都繃得發抖。

裴宿恒不覺對自己生出些厭惡,這麼沒定力,難怪安平總不將他放在眼里。

“宿恒……”安平更緊地貼上來,嘴唇堪堪擦著耳廓。裴宿恒一個激靈,倉皇側過身。

安平正仰頭望著他。純黑的一雙眼,分毫不見慣常的冷淡,霧蒙蒙的含了一汪水,浸著泛紅的眼角,說不出的明潤生動。

“宿恒,你是真的嗎?”安平看了他一會兒,抬手捏捏他的臉頰,面露驚喜,“是真的啊,軟的,軟的!”

果然還是醉著的,睡飽了現在才開始發酒瘋。虧自己還以為……

裴宿恒苦笑,索性也說些醉話,陪他胡鬧。

“是啊,是真的。不止是軟的,還是熱的呢”,裴宿恒抓著他的手,放到嘴邊呵一口氣。

安平又笑起來,一聲接一聲,高亢的近似失控。最後笑的沒了力氣,窩在座椅上,歪頭看著他道:“真的……是你啊,怎麼……還沒有走嗎?”

裴宿恒握緊拳頭,氣息卡在喉間不上不下地哽著,眼眶一下紅了。他就這麼討人嫌,讓人醉了酒還不忘趕他走。

“你就這麼巴不得我走?!”這種憤怒詰問的話,也只有在安平神志不清才說的出口。

“不,不知道,”

安平居然回答他。想必是醉的太厲害,斷斷續續的,話都說不利落,“天天盼著你走,又,又不想你走……”安平皺眉,敲敲自己的腦袋,“不知道……不知道……”

裴宿恒瞬間張大眼。不知道?安平說不知道!他簡直不敢相信,就像押赴刑場的罪犯,陡然看到特赦的曙光,不知該震驚還是狂喜,只大腦一陣陣地發暈。

“那你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不清楚嗎?”他控制著發抖的聲音,極小聲地問。生怕有一點不小心,就把安平嚇跑了。

“我自己……”安平迷糊地瞇瞇眼,想了一會,咧開嘴笑,“呵呵,我,我自己的想法有什麼關系……從來,都沒有關系,沒關系。”傻乎乎笑了一陣,困意又涌上來,眼皮一合,軟軟地往前歪倒。

裴宿恒一把抱住他摟在胸口,眼淚頃刻落下。

原來地獄與天堂真的只有一線之隔。

“安平……”他抹去滴落在安平面頰上的淚水,低下身,用顫抖的嘴唇碰碰安平的額角。

平生多情三十七

三十七

第二天安平睡到將近中午才醒來。裴宿恒把早就做好皮蛋粥和兩樣小菜又熱一遍,擺在餐桌上。

安平洗漱完,看到餐桌上的東西,眉心就皺起來。

裴宿恒只當沒看到,厚著臉皮把筷子塞到安平手里,“嘗嘗看,合不合胃口。”

安平不好再說什麼,坐下來,慢慢地開始進食。

東西很好吃,小粥香糯,小菜清爽,火候把握的恰到好處。但是食物再美味,一直被人盯著也會食不知味。更何況那眼神比暖烘烘的土暖氣還要熱。

安平草草吃了幾口站起來。裴宿恒把碗碟收好,看安平要開門出去,忙搶出來道:“安平,我們可不可以談一談。”

安平猶豫片刻,點點頭,“也好,是該談清楚了。”

美萍抱著豆豆在客廳看電視。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安平的臥室。

不過一個星期沒進這個房間,感覺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