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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平生多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6

分卷閱讀36

    安平還是一大早沒了影,氣得小妹轉(zhuǎn)著圈罵他見色忘義。

裴宿恒皺著眉,一直盯著她,擺明了不樂意。

小妹更來氣,“瞪什麼瞪,我說錯了嗎?他這不叫見色忘義叫什麼?我做他meimei可做了快九年了,抵不上一個認(rèn)識才幾個月的楊老師。還沒結(jié)婚呢就這樣,等結(jié)了還不得把咱們都攆出去。”

“別胡說,安平怎麼會這樣。”

“以前我也認(rèn)為不會,可現(xiàn)在還真保不準(zhǔn)。哎,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平哥這次好像是來真的,我爸媽昨晚商量給平哥擺喜酒的事呢。”

“哦……”

“哦是什麼意思啊,你到底什麼意見?”

裴宿恒專心致志琢磨一個小窗戶,半天才倒出空答話:“別人結(jié)婚,我能有什麼意見。”

“你!”小妹恨鐵不成鋼,氣得拿眼狠狠剜他。

這人越來越不是她認(rèn)識的模樣,在安平面前永遠(yuǎn)笑顏融融,裝扮出一幅傻乎乎的天真,轉(zhuǎn)過身,卻連牽一下嘴角都做不到。明明是朝氣蓬勃的花樣年華,眉宇間的愁郁卻好似歷盡滄桑的老人。她真恨不得給他一巴掌,把他一張僵硬可惡的面具打碎。

有什麼大不了,非得粉飾偽裝折磨得自己心力交瘁。

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年輕人,就要有豁出去的勇氣。

裴宿恒微微拱起的背不住在眼前晃。小妹掂著瓜子,突然笑起來,“說的也是,平哥結(jié)婚跟你有什麼關(guān)系。再說平哥也是到年紀(jì)了,難得楊老師性格好長得也好,將來生個孩子也……”

裴宿恒猛地站起身,案板上的模型嘩啦掉了一地。

“你看你冒冒失失的,好不容易做好的,摔壞了吧。”

小妹把摔散架的模型撿起來遞給他。裴宿恒只是瞪她,也不伸手接。

“生氣了?這可奇怪了,人家結(jié)婚不管你事,生孩子又管你什麼事兒?你生的哪門子氣?”

“你還說!”裴宿恒咬牙切齒,眼眶泛了紅。

小妹撇嘴,不再開口。

風(fēng)從院子里穿過,清冽的氣流掃的皮膚緊得發(fā)痛。又變天了,彤云層層在空中堆積,轉(zhuǎn)眼冰珠就夾著雨滴墜落下來。

裴宿恒抬起衣袖抹了下眼角,回屋拿了傘出來。

小妹不屑地,“楊老師家還能連把傘都沒有?”

裴宿恒只當(dāng)沒聽見,徑自往外走。

“哎!你這樣到底算什麼啊”小妹終是忍耐不住,“你為什麼都不試試?難道你根本不喜歡?”

裴宿恒頓住,沒有回頭,良久才幽幽嘆口氣道:“正因為喜歡,才不忍心勉強。”

小妹跟屁蟲一樣追上他。

裴宿恒當(dāng)然知道楊月惠家里不缺傘,他不過想要個理由,早點見到安平。每天半夜才等到安平回家,身上總帶著若有若無的女人的香水味。他已經(jīng)快忍到極限。

楊月惠家的小巷子是前朝遺留下來的,太窄,出租車進(jìn)不去。

兩個人撐著小傘頂風(fēng)冒雨,還沒走到那一排古樸的二層小樓下面,一邊肩膀就濕透了。

按了半天門鈴,沒人開門。約會臨時改變地點再正常不過,兩人卻不免掃興,耷拉著腦袋往回走。半路迎面并排走來三個人,安平依稀也在其中。

情緒莫名的焦躁,將要碰面時,裴宿恒拉著小妹躲進(jìn)一旁的墻角。

最外側(cè)那人果然是安平,跟楊月惠一同攙扶著中間的人。路面濕滑,他們只專心腳下,經(jīng)過墻角時,并未發(fā)現(xiàn)異樣。

裴宿恒視線一直追隨著安平。擦肩而過的一瞬,瞥了一眼中間那人。心臟一掙後背刷地冒出一層冷汗──那人的風(fēng)帽下,是一張重度燒傷的臉,皮膚布滿猙獰的瘢痕,模糊的找不到五官。

三人漸漸走遠(yuǎn),進(jìn)了楊月惠家旁邊的一棟小樓。

小妹瞇眼看著,長長舒一口氣,“原來許老師跟楊老師是鄰居。”

“你認(rèn)識他?”

“嗯,”小妹點頭,想想又搖頭,“也談不上認(rèn)識,就是去一中找同學(xué)時在圖書館碰上見過一面。當(dāng)時沒準(zhǔn)備,嚇得哇哇大叫。”回頭打量裴宿恒,“不錯嘛,有點膽子,居然沒叫出來。”

裴宿恒無奈,黑沈沈的眼里分明有絲不忍:那樣太傷人。

“我也不想啊,”小妹往手里呵口氣,滿臉懊悔,“實在是沒防備。”

雨不知何時停了。再等下去沒有意義。

兩人慢慢往回走,一路上都沒有再開口。等出了那條幽深小巷,重新站在喧鬧的街邊,小妹才恍如夢醒般道:“說起來,許老師真的很可憐。不過是喜歡上自己的學(xué)生,誰知就遭了這麼大的難。”

裴宿恒猜想那人定有一段故事,找了一間清凈咖啡屋坐下,靜靜聽小妹講下去。

“許老師跟楊老師是同事,也是一中的。不過他在後勤圖書室。他那樣的身體你也見了,不可能任課的,給份閑差算是照顧。聽以前在一中讀書的同學(xué)說,許老師是本地人,當(dāng)年有名的大才子,一路重點讀下來,以全市第一的成績考進(jìn)B大。他是真聰明,進(jìn)了大學(xué)仍舊是尖子,保研公費留學(xué),前途一片光明。可後來他喜歡上自己帶的一個學(xué)生,為了跟那學(xué)生在一起,辭了大學(xué)的工作,去S市做了名中學(xué)老師。

“有一年,許老師的學(xué)校組織春游,途中遭遇車禍,為了搶救學(xué)生,許老師逃得慢了,陷在爆炸起火的汽車?yán)铮瘸鰜頃r已經(jīng)被燒得面目全非。許老師的那個愛人好像心里一直有別人,對他不怎麼上心。出了事就更看不上他,等不及許老師從病床上爬起來,那人就帶著新戀人快快活活出國了。之後等身體好一些,許老師就轉(zhuǎn)校回到本地。他怕嚇到別人,回來後除了上班,一直深居簡出。但當(dāng)初他的事傳的沸沸揚揚,城里每個人幾乎都知道,很多人為了親眼看看當(dāng)年的大才子變成了什麼樣,天天去一中門口堵人。據(jù)說那個時候,許老師差點崩潰。過了這些年,情況才算好一些。”

小妹講完,低頭輕輕攪拌咖啡。四周醇香溫暖的空氣,此時如結(jié)了層層冰霜,凝固了一般,冷滯干澀地叫人窒息。

裴宿恒握著漸漸冷卻的咖啡杯,低低地說:“那個學(xué)生,是個男人?”

“嗯,女人的話,當(dāng)年看熱鬧的人應(yīng)該會少一些吧。”

世人的殘忍大抵如此,對異於自己的人事物,向來不乏排斥唾棄的熱情。在悲劇面前,異端也更不容易獲得同情,反而會被視為違背倫常的懲罰。身體頹敗心智崩塌,全被冷眼看做自作自受,白白給閑人增添恥笑的把柄。

“也許是我太天真,見了這麼多別人的悲劇還是認(rèn)為愛情從來沒有錯,錯的是世人的偏見。兩個人相愛不容易,愛了就要在一起。”小妹難得正經(jīng),黑白分明的大眼一瞬不瞬看著裴宿恒。

裴宿恒飲盡杯中的咖啡。冰冷的苦澀在身體中沖撞,最終扎在胸口,伸出觸手,抓住那顆狂跳的心,沈甸甸地下墜。他自幼受盡冷遇,并不在乎旁人的側(cè)目,可他有什麼資格為了一己私心,強迫心愛的人偏離正常軌道,與他一同面對那些鄙夷嘲笑?感情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