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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她以前做神仙時究竟犯了什么錯,竟然要受這般的苦楚。 她只能陪著吃了些飯菜,又陪著在院中坐了許久,她本來還想問孩子的事,也想告訴傲雪自己和寧折成了親,但眼下傲雪這個狀態,她又如何開口。 太陽西斜的時候,她才從宅中出來,臨走的時候,傲雪突然叫住她,眼睛里有著真誠:“如意,要是遇見了喜歡的人,你可千萬不要放手,這世上時沒有后悔藥的。” 雖然不知道傲雪為什么突然說這樣的話,但她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出門的時候,突然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宅子附近站著。 “封宋,你怎么在這里?”她詫異的問道。 “見過師尊。”封宋卻并不意外她的出現,眼睛里是明快的笑意:“我今日正好來城中辦事,忽然見這里的的早春玉蘭開了,所以忍不住過來瞧瞧。” 孟如意回頭,果然見傲雪宅子里一棵高大的早春玉蘭探出墻邊,粉中帶白的花朵正開的詩意。 她本想告訴封宋,這是他見過的那個沈傲雪的住處,但想著兩人也沒什么相干所以就沒提起。 “你什么時候回去,我待會兒也要回仙門的,要不一同走?”她問道。 封宋回道:“弟子還有事要辦,恐晚些才能回去。” “好,那我就先走了。”她沒有多想,告別后便離去了。 在她轉過身后,方才還笑的明俊的男人,眼神突然就凌厲起來,然后又隱入陰影中。 孟如意找到賣糖葫蘆的地方,挑了幾支最大最好看的,用油紙包了裝好,又買了rou和米,回到家后又與母親弟弟吃了飯,然后才回了無定仙門。 她原本是打算在家多留兩日的,但在傲雪那里聽了她說的那些話后,她突然就很想見寧折,想立刻就把糖葫蘆給他才能安心。 所以,當她頂著星月將那兩支紅艷艷的冰糖葫蘆遞到寧折面前時,她額上的汗重重,濕了一半衣衫。 “怎么不走慢些,流了這么多汗。”寧折拿著糖葫蘆,卻沒有立刻放進嘴里。 她咬著嘴唇,眼睛里亮晶晶的:“因為我想見你,特別特別想。” 說完,她直接撲向了他的懷里,未成親前,她可能還沒這么強烈的愿望,即便有,清醒的狀態下也不敢這么做。 可是成親后,有了骨血交融,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是否這世上的女子,一旦嫁了人,交了身,一顆心就死心塌地了? 她滿心歡喜的撲在他的懷里,緊緊的抱住他,卻沒發現,他的手一直舉著糖葫蘆,到最后都沒有回抱她一下。 可她啊,站在付出的這一方,竟未察覺半分。 到了晚上,他先睡下,她洗漱后,學著他前夜的樣子勾著他,貼著他的唇,將他口中的氣息全都奪走,待他無法呼吸時才松開,且頗為調皮的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這樣的主動,他卻只是看著她,什么話都沒說,但最后,還是任由她將他推倒。 后來她想,那時候的他,應該是不愿的吧,要是當時他對她說,我們那分開吧,那一夜只是藥的原因讓我亂了心智,我對你并沒有真心,也許后來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 可是他沒有。 她也想不明白,既然那時候他不喜歡她,又為什么夜夜與她纏綿,即便是青黛后來再出現,他也不曾放過她一日,甚至她是真的受不住求饒,也未得他半分憐惜。 情到深處時,他也曾一遍一遍的在她耳邊淺淺的叫她的名字——如意……如意…… 讓她誤以為,他是對她有情的,以致越陷越深,可最后才發現,自己只不過是他與別人閑談之時口中的“無甚爾爾”。 >作者有話要說:至此,如意與寧折前期的故事就寫到這里,明天開始接倒敘劇情,其他未交代的,會以插敘方式進行。 如果喜歡的話,希望大家不要養肥我呀。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青素2個;是灼灼我啊、19?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薄荷綠胭脂紅34瓶,珂珂20瓶,寫意10瓶;32342517、291159481瓶; 第 30 章 第30章 六年后。 冥司,少元殿。 一容貌秀美身著華服的年輕女子抱著一個眼淚汪汪的錦衣小男孩,氣沖沖的向大殿走去,跟在身后的一眾宮娥臉上全是擔心之色,驚的殿外的桃花都瑟瑟發抖。 到了大殿門口,女子一腳踢開厚重的殿門走進去,森嚴的大殿內,古樸的鯨燈沉默的燃燒著。 殿上有一黑木案桌,桌前一頭戴金冠身著玄衣如意紋的年輕男人正在案前批看文書。 女子將小男孩往男人面前的案上一放:“你的孩子你來養,我是你jiejie,又不是你老媽子。” 男人容貌俊絕,但神色極冷,眼中有著讓人生畏的涼薄,他看了小男孩一眼又將頭低下繼續手里的事:“不是還有宮娥照顧么?” 寧好氣極:“你兒子要的是他娘,不是宮娥,也不是我,我已經大半個月沒睡好覺了,你趕緊的,要么把孩子送回去,要么,把他娘接來,這小家伙這一個月以來,翻來覆去的就一句,他娘什么時候來接他,弟弟,我親愛又尊貴的弟弟,jiejie我求求你做點事吧。” 寧折執筆的手微微一顫,一滴墨汁在文書上碎開:“孩子放這,你下去休息吧。” 寧好撇了撇嘴:“好,那我下去了。”走了幾步她又回過身揚了揚拳頭:“我警告你啊,不要打他,否則小心我揍你。” 沉重的殿門被關上后,空曠肅穆的大殿內,便只剩下父子倆。 阿元已經被他接回來半個多月,此刻他才與阿元真正獨處,他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明明自己是那么執著的將這個孩子搶回來的。 他沒有理阿元,繼續手里的事,不一會兒,斷斷續續的啜泣聲就傳進他耳朵里,阿元害怕的坐在案上,一動也不敢動。 “你哭什么?”他莫名的煩躁,重重的的放下手中的筆。 -- 阿元嚇得一抖,嚅囁了半天:“我……我娘親什么時候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