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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的說法,乙是甲的陣營中層級更低的人,要聽甲指揮,就可以說乙是甲的人。但這和他們現在說的不一樣。即便墨遷沒有聽過菲碧嚷嚷要把夏棲變成她的人,即便他從未把心思放在情愛上,他也知道這句話的含義。明白了就是明白了,他沒有猶豫,也不想看到熊茂猶豫,那讓他心酸。青年臉上的表情是小心翼翼的探察,偏厚的嘴唇缺乏血色,緊迫感又冒出頭來,墨遷第二次扔掉思考,低下頭去。嘴唇的接觸讓溫度更快地傳導,比擁抱更能確認一個人的存在,兩者相加則帶來踏實感。墨遷跟著感覺伸出手臂,完成了動作的疊加,不自覺地從唇間溢出一聲嘆息——是從未想象過的滿足。他沒有想過熊茂對他的感情是不是對親情的誤解,沒有想過該不該等熊茂恢復健康后再好好談一談,理智隨著對方身體的惡化變得稀薄,心底的念頭只有他想要什么就馬上給什么。等真這么做了,墨遷才明白過來,自己不是在“給”,是在“要”,要更緊密的聯系,要更堅固的羈絆。這是小家伙的期盼,何嘗不是他自己隱秘的渴望呢?眼前一暗,唇上就多了一層柔軟。溫暖的氣息籠罩著全身,順著相貼的嘴唇,順著擁抱的手臂,傳到四肢百骸。整個人輕飄飄的,像在做夢。恍惚間,熊茂唯一完整的一條思緒,想的是墨遷的唇居然比想象的熱得多,至少比自己的熱得多。四瓣唇只是挨著,兩個人一個在細細體味這美好的感覺,一個還飄在空中。過了好一會兒,熊茂才慢慢抬起手來,確認貼著他的身軀,但腦袋卻一點都不敢動,那里連著夢境入口,如果真是做夢,動了夢就斷了。他不動,墨遷卻動了。沒有松開手,男人只是拉開了一點距離,定定地看著他。那雙深邃黑眸里是清清楚楚的認真和肯定,熊茂原本有無數問題要問,有許多掙扎要說,看到這雙眼睛,那些話都消散了。什么退縮,什么放棄,最深的渴盼就這么輕輕松松又驚心動魄地實現了,多猶疑一秒都是對它的褻瀆。熊茂緊緊地回抱墨遷,飽脹的情緒無法發泄,他用力得全身的肌rou都繃緊。他們本就是最親密的人,相互之間極度熟悉,擁抱的次數早已數不清,但熊茂知道這個擁抱不一樣,何況頭頂還傳來低沉的笑聲,接著細密的輕吻就落在了額頭、發頂。他真的有了他的人。熊茂眼眶發脹,覺得自己是全宇宙最幸福的人。激蕩的洪流稍稍過去,熊茂終于能說點什么,他張開口,卻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墨遷被一股推力頂開,再看過去,青年已經變成了團子,身上還掛著衣服碎片。“嗯~”好吧,就算是這樣,他也是全宇宙最幸福的滾滾!第89章一條手臂橫在腰上,干燥溫暖的手掌貼著肚皮上的毛毛,熊茂轉了個身,在男人睜眼前把熊掌蓋在他眼上,在變成人類的下一刻親上那張薄唇。熊掌緊密且多毛,遮住墨遷的視線完全沒有問題,人類青年的手卻短短小小的,像孩子的手,以前還好,瘦狠了之后根本沒有什么rou。熊茂緊張之下忘了合攏手指,沒發現墨遷已經透過指縫看到了他紅得發亮的臉。男人抬手準確地捏捏他發燙的耳朵,被偷襲過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臉上的溫度再一次升高,看著被自己半壓在身下卻顯得閑適得多的人,熊茂突然就有點不忿。沒有表白,沒有互訴衷腸,那句唯一和表明心跡扯得上邊的“可以”簡直像官方批復,兩個心意相通的人直接邁入了老夫老夫模式。昨晚被突如其來的幸福沖昏了頭腦還不覺得什么,現在卻感到了不滿足。帶著點兒兇惡的力道,熊茂一口咬上去,餓了似的把墨遷的下唇含在嘴里扯了扯。這回兩個人貼得更緊,透過互相擠壓的胸腔,熊茂清晰地感受到了急促有力的心跳。正在用力的牙齒松了開來,因為那心跳不只是他自己的。咚咚,咚咚,不安的情緒隨著男人心跳的節奏快速消散。熊茂雖不至于自怨自艾到認為墨遷選擇跟他在一起完全是一種對將死之人的施舍,可也沒有自信到全然排除這方面的因素,畢竟家長有多寵他他都知曉。沒得到時可以冷靜淡然地希望對方受自己的影響越少越好,分離那一天難過能夠少一點,得到后卻不自覺地計較起感情的出處、投入的程度。墨遷的緊張很好地安撫了熊茂的緊張,他松開嘴,想要抬頭。這個撤離的嘗試被追上來的唇阻斷了,主動權交換,男人一個翻身把青年壓在身下,一只大掌覆上眼睛上的手,插入,下拉,十指相扣,越握越緊。不同于昨夜的溫柔相貼,也不同于熊茂的點點咬咬,墨遷的吻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讓兩人的唇重重地摩擦。熊茂只覺得相觸的地方燃起一把火,燙得他微微張開了嘴,然后下唇就被含住了,迎來細密的啃噬。唇齒廝磨間,兩條舌尖無意地相遇,仿佛鑰匙匹配上了鎖孔,第二扇門打開,墨遷的舌長驅直入,無師自通地四處掃蕩,火熱得像要把身下的人拆吃入腹。鼻息相對,熊茂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帶著濕意的親吻聲響起,激得他像過電似的一抖,思緒霎時短路,大腦一片空白,放任一顆心陷入沸騰的蜜湖。誰說老夫老夫的?無力招架這陡然升溫的熱情,只能被動承受的熊茂無暇思考,自然想不到是他自己給了墨遷通行證。在青年的認知里,他是先喜歡上的那個人,墨遷只是后知后覺的接受者。而在墨遷眼中,他是年齡更小的那一個,感情心態都純粹,不能唐突。然而熊茂羞怯的勇敢、積極的求證對剛剛開竅,還在耐心觀察、小心探索的男人而言可謂一種直接坦蕩的允許,擅長進攻和占領的優秀軍人當然不會再等待。兩輩子都沒有過這樣的體驗,熊茂空有色心,在天賦型選手面前完全敗下陣來。在胸腔中最后一絲空氣被抽走前,他本能地抬起自由的那只手,越過男人體貼留下的空隙,按上那具堅實的身軀。感受到胸前軟綿綿的推力,墨遷這才從青年口中退出來,但熱燙的親吻又接連落在身下人的眼角、耳鬢。他揣著自己未曾察覺的情感走了很久,猛然找到出口,品嘗到讓人從心底里嘆息的甘甜,一時停不下來。熊茂胸膛劇烈起伏,張口喘息,大量涌入的空氣終于讓他的大腦恢復了部分功能,但同樣不想停下的渴望使他首先想到的是千萬不要在這時候變身。這具身體越來越不受控制,晚上和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