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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墨遷提過的,能力不足或失控時可能迷失于陌生空間或被空間碾碎的后果,兩人只覺得全身都是冰的。接到墨遷的通訊后,菲碧差點哭了,可墨遷的寥寥幾語根本不足以讓他們了解事情的全貌,趕來的一路上心都是提著的,就怕情況有變。直到軍艦靠近螢沛星,得到墨遷對事情的進一步說明,急躁的情緒才緩了下去,但下軍艦的時候,他們還是帶上了醫務兵。看到沒人受重傷,邁爾和菲碧的心落回了肚子里,這才有些回過味兒來。墨遷對熊茂非同一般的緊張、墨遷看熊茂的那個眼神、兩個人靠在一起的姿勢,都指向同一個解釋……菲碧對著邁爾做口型:有jian情。提著太松的褲腰走過來的亞爾維斯正好看到了,菲碧剛有點不好意思,就見亞爾維斯沖著她緩慢地點點頭,臉上掛著被閃得受不了的沉痛表情。好像天生沒長戀愛神經的老大消沒聲息地就搞了個大新聞,可以說是墨少將嫡系的兩人抓心撓肝地好奇。但這和此次事件一樣,有太多細節都是空缺的,墨遷不說,他們也只好先不問,何況現在也不是合適的時機,盡快離開才是最先應該做的。墨遷和他們想的一樣。邁爾帶著人處理現場的時候,菲碧收到墨遷發來的一條信息。看到那由薩羅穆供述的長長一串確定和可能叛國人員名單,以及斯杰可能的藏身地點和接下來的行動,有些事情就更清楚了。知道螢沛星警方并沒有像答應他們的那樣采取行動的時候,菲碧和邁爾就明白這邊有問題了。軍艦靠港,他們拒絕了當地官員的接待,接受了對方假惺惺的解釋,表明過來辦的事并不是特別重要,然后就一刻不停地趕過來。現在看來小心些是對的,這邊的管理者已經倒向叛國團體了。內清行動保密度很高,外面的人并不知道有很多人被控制了,逃走的斯杰應該也不敢那么快就跟其他人聯系,但隨著時間的過去,這些人總會察覺到不對。那時候他們想走就要多費些功夫了。邁爾看著屋外的幾具尸體皺眉。要按正常程序,得搞清楚事情經過,問詢動手的人和目擊者,驗尸,查明死者身份,根據情況處理死者后事、懲罰兇手,可現在不是正常情況,這些尸體留下或帶走都有點麻煩——后者主要是因為他不想臟了軍艦,有的尸體上血窟窿實在有點多。看看旁邊的那群兇手兼目擊者,邁爾彎腰指著一只兔子故作兇惡地問:“說,你是不是也有份?”兔子突然立起來用兩條前腿捧住邁爾那根指頭往嘴里送,娃娃臉副官在看到那對雪白門牙的瞬間覺得一股寒氣在背上一竄,尸體上的洞口立刻在腦海里出現大特寫。但很快,一種癢癢熱熱的感覺從指頭上傳來,兔子細碎輕盈地含咬讓他忍不住哎嗨哎嗨地笑了起來。被其他士兵拍醒,從車廂里鉆出來的蒼苒和戰友搓搓手臂,覺得有點冷。暈一場起來,怎么地方變了,外套沒了,長官在玩兔子了?這些問題他們是不能馬上得到答案了。當墨遷和熊茂等人整理好從屋里出來,被兔子咬了手指的邁爾就像充了能一樣,高效率地指揮大家裝車離開。軍艦駛離螢沛星的時候,這片區域的清晨已經到來。晨光刺破云層,揭開黑暗的偽裝,地面的一切都露出了本來的面貌。第81章美食、佳飲,還有音樂和與之相配的浩瀚星空,這是一段并不難過的旅程,不過因為只有亞爾維斯一個人,顯得有些寂寥。亞爾維斯登上去往森勒星的私人飛船已經三天了,與想象的不同,除了有點急切,又有點無聊外,他并沒有多少近鄉情怯之感。因為心境不同了吧。離開螢沛星回基地的路上,看到邁爾和菲碧萬分好奇的眼神,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熊茂與墨遷和亞爾維斯商量,打算把他就是滾滾的事告訴四人組和女神。以前不說,主要是因為他對自己的身世有著隱隱的不確定,現在看來應該不會再有更大的變化了。面前是一個巨大的坎,不管邁不邁得過去,熊茂都希望自己能在朋友們心中恢復人的身份。這種絕癥患者想留下點什么的心態,他并沒有說出口。不過為避免給亞爾維斯和其他人帶來麻煩,熊茂還是提出對事情稍作修飾,略過亞爾維斯和森勒星的部分,亞爾維斯當時答應了。可計劃趕不上變化,不等軍艦回到博格星,把大家叫到一起,熊茂又一次失控變身,這次是在五人夜間談話的當口。還好當時艙室里沒有其他人。看到邁爾和菲碧臉上的極度震驚,那一瞬間,亞爾維斯也搞不清自己是怎么想的,又炸掉一套衣服,他緊跟在熊茂身后變身了。不提被丟炸彈的人如何消化這一切,保守多年的秘密就這樣帶點惡趣味地主動在更多人面前揭開,亞爾維斯的感受是放松和愉悅。因為他的亂入和對兩位朋友呆樣的嘲笑,本來沉重的事變得輕松許多。菲碧艱難地把下巴合上后,來找他悄悄確認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墨遷和熊茂之間是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還是他們誤解了養育情。得到肯定的答復后,這位女神表示還是日久生情的劇情比突如其來的火花更容易讓人接受。而邁爾已經等不及去跟另外三個兄弟玩“你猜我有什么超級大事件要告訴你們”的游戲。他們的驚訝和好奇是真的,一如從前的尊重和親近也是真的,亞爾維斯從來沒有跟一群朋友一起就自己連家人都諱莫如深的身世談笑過。實話說,感覺真不賴——他依然是安全的,并且更加安穩,還有自在。回想起這些,亞爾維斯的眼睛彎了彎。前方不再只是他一直計劃去卻一直沒行動的出生地,也不再只是拋棄他的母親生活的星球,還是承載著所有人厚重期盼的地方。他去那里是要尋根,卻不是要尋找自己的根,也不是想在兩個文明之間尋找更多認同,他只是要去一個必經地,然后帶著希望,回來。在亞爾維斯獨自奔赴遙遠他鄉的時候,熊茂正要去戰獸營開戰術會。沒錯,是去跟動物們開戰術會。戰爭的腳步越來越近,所有人都繃著神經嚴陣以待,連作為污點證人的薩羅穆都有事忙,熊茂也堅持做力所能及的事。鑒于他的身體狀況,墨遷并不希望他長時間待在外面,盡管熊茂自我感覺良好,睡兩覺、吃幾頓,精神體力都有了,除了每天掉點體重、一不注意就變滾滾外,并沒有什么不舒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