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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門出來,邁出第一步,褚喻的腳就頓了一下。 嗯? 地板變得這么干凈?浮舟拖地了? 褚喻眨眨眼,轉了一圈,發現家里干凈整潔的像是清潔阿姨剛走,嘖,不得不說,看見這樣的討好,褚喻挺舒服的。 更舒服的是,浮舟竟然真的走了! 妥協 褚喻一開始不敢相信,還特意拉開門看了看, 浮舟躲在樓梯間, 褚喻還特意拉開安全通道的門去看了一眼。 全都沒有人。 嘿!居然真的走了! 褚喻舔了舔唇, 忽然就咧嘴笑了。 哈哈哈!太棒了! 褚喻笑瞇瞇地關門回家, 哼著歌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喝完后,又回到書房, 點開一個寫著【溫柔愜意的午后】的歌單, 循環播放,然后卷起袖子, 準備把書房的衛生也搞一下。 浮舟走了這件事, 讓褚喻從看到他起就一直懸著的小心臟至少放松了一半。 雖然, 以褚喻對浮舟的了解,這家伙不太可能就這樣一走了之再也不來,但是, 不管以后如何,至少現在, 浮舟的舉動讓褚喻知道,他是可以妥協的。 或者,說一句欠揍的話,褚喻這一刻才終于確定, 浮舟是真的喜歡她。 無所謂這喜歡有多深淺,但最起碼,喜歡她這件事是真的。 確定了這一點, 褚喻心里多多少少的,也多了些安全感。 最怕的就是,浮舟對她只有占有/欲,像之前在書中世界里一樣,滿腦子都是對褚喻的索取,控制,他們心心念念的,全是褚喻的聽話,卻沒有人想過,褚喻喜不喜歡被控制,褚喻喜不喜歡聽話。 把閑置了大半個月的書都擦了之后,褚喻把地也拖了。 她整理了下自己的存款,心里有了個數之后,就帶著戶口本和銀行卡出門了。 她打算去銀行開個收入證明,再看看買房還需要什么,擇日不如撞日,先第一時間把這件事給做了。 免得夜長夢多。 唉,褚喻現在都有點后遺癥了,就怕自己一覺醒來,又出現在某本世界里,成為里面的某某某,然后人生又徹底掌控在別人的手里,需要她不停的去爭取,去努力改變。 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這輩子,真的,一次就夠了。 褚喻換了衣服出門,今天是周三,銀行里剛好有人。 手續很快,不止收入證明,工作人員還給她打了半年銀行流水。 … 褚喻一出門,浮舟就收到消息了。 他人是走了沒錯,但還是有人在旁邊盯著褚喻的一舉一動的。浮舟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很變態。 他愛一個的表現,就是徹底占有,占有她的時間,占有她的全部想法,徹底滲透進她生活里的方方面面。 浮舟不希望褚喻擁有沒有他的個人時間。 那會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這些想法浮舟出來沒有表現出來過,浮舟都是直接做的。比如之前在書中世界,再比如現在。 浮舟也很清楚,他的這些想法,很容易給人窒息的感覺。 褚喻之所以那么抗拒他,可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不喜歡這種感覺吧。 亞青好奇的問道:“你是要去阻止褚喻嗎?” 如果不是的話,為什么聽到這個消息后,眉頭皺成這樣,好像在糾結接下來的這個決定到底會有什么后果,是好還是壞一樣。 “不是。”浮舟苦笑著道,“我現在哪里還敢阻止她。” 將心比心 這個話說的太不浮舟了。 亞青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回, 只好沉默地看著浮舟。 浮舟也不管他回不回答, 他其實就是心里太難受了。 很多話,包括褚喻對他的態度,都讓他心里憋的厲害,他有點撐不住了。 大概……無論這會坐在他面前的是誰,他都會控制不住的傾訴吧。只想把心里那口悶氣說出來,無論傾訴對象是誰, 都可以。 只要不是褚喻就好。 浮舟深吸一口氣, 眼睛通紅的說:“其實剛才我是故意那樣問你的。” 他眼里的無助一閃而過, 目光木木地看著駕駛座的后背。 其實, 浮舟知道褚喻想要的東西是什么。 褚喻想讓浮舟尊重她的所有想法,想要浮舟尊重她的感受,想讓浮舟聽他的話。 可是……這些要求, 浮舟現在雖然做了一次, 但心里實在太難受了。 他難受的心都要炸掉了。 “你知道嗎?我現在很想回去找她,哪怕什么都不做, 只要能遠遠地看她一眼就好。” “可是同樣的,我也知道,如果我去了, 她的心情馬上會跌入谷底, 她會不開心。” 浮舟的語氣低落到了極點。 “所以, 你是因為怕她不開心,才不敢去找她的嗎?”亞青眨了眨眼睛問道。 浮舟點點頭:“算是吧。” 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褚喻對他的態度。 他很難受。 更難受的是, 他努力消化了好久好久,都消化不了這種難受。 又不能去找褚喻。 這種進退兩難,還很憋悶的感覺,讓浮舟更加難受了。 “我覺得你愛上褚喻了。”亞青想了想,對此作出結論道,“我說的不是字面意義上的愛上,而是那種,就……你愿意為了褚喻去改變,愿意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寧愿讓自己難受,也不想讓她失望的那種愛。” 浮舟皺眉:“愛就是愛,還分真的愛和假的愛嗎?” “當然分了,”亞青認真的說,“假的愛也是一種愛,但那個愛更浮于表面。” “比如,你對一個人有心動的感覺,你會想要擁有她,占有她,得到她。甚至你還會因為她而難受不開心。但是,一旦她的想法和你的心情好壞撞上了,你不會為了她的心情而妥協。在你的潛意識里,她的開心跟你開心放在一塊比,還是你的開心更重要一些。” “再比如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說到這里,亞青突然噤聲了。 浮舟正聽得認真呢,立即皺眉,紅著眼睛問他:“怎么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