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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器重的一位,沒準往后是不是輔國重臣也未可。聽聞,這章尚書十分鐘意葉路生,想來往后也會對他多加提拔,女兒說父親不要妄下定論便是于此。再且,若是父親將我嫁與了他,一來可避免了得罪長公主,二來嘛,也好防范于未然。” 張妤在“防范于未然”幾字上說的慢,盯著張鳴成緊縮的眉頭,她相信,張鳴成定是聽明白她在說什么。 張鳴成確實是聽明白了,所以此刻并未如方才那樣氣憤。 章延成這人,張鳴成自然是知道的。 前些月,還是朝中默默無聞的一位,這幾個月,不知皇上是怎么了,頻頻召見他,更是在官位上一提三級,且照現在這個器重的情況看來,不止。 所以張妤說的“輔國重臣”,他也并未懷疑。只是他困惑,張妤怎么會知道這些的,難道是她口中的葉路生與她說漏了嘴? 可若是真這般的話,他倒是要好好考慮考慮了,因為張妤說的這個法子,倒也不失為當前最好的法子。 畢竟,現在朝中局勢的變化,太過于迅速。 一朝天子一朝臣,誰也說不準往后會發生什么。 張鳴成面色松動后,就對著張妤招了招手:“這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再好好考慮考慮。” 他沒如方才一般拒絕,便是聽進去了,張妤倒也覺得心底有了些把握,并未再說什么,只是最后仍舊十分千回百轉的表達了一番對于葉路生的鐘情,這才低了頭應聲,退出了張鳴成的書房。 出來后,張妤當然恢復了平靜的面容,回了院子。 此刻,天已經有些黑了。 路過隔壁陸諫院子時,輕輕瞥了眼,只見燈火通明,倒比平日里還安靜,連阿八的狗喚聲也未聽見。 不過這會的張妤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她回了房后,就囑咐采禾,準備些熱湯,要沐浴。 直到坐在溫水里,張妤才覺得全身松懈了下來,不過沒輕松一會,她就就開始響起今日的事。 主要是今日真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攪的她腦子都有些疼。 她腦子里,一會閃過蔣沉歡傷心欲絕的臉,一會又閃過張鳴成那張算計的臉,更甚至,還閃過今日陸諫一臉似笑非笑看著她,問她話時的場面,直沖撞的她頭昏昏沉沉的。 張妤覺得,自己是不是泡的時辰太長了。 “采禾?”她喊聲,想讓屏風外的采禾進來。 但喊了半天,也不見動靜,張妤才覺得不對勁,立馬轉頭看去。 屏風后倒是有個影子,只不過那個影子絕對不是采禾,張妤一瞬間就繃緊了身子,伸手急忙拿下凳子旁的衣衫,往水下浸了浸,而后用衣衫遮住自己的露出睡眠的白皙肌膚。 “是誰?” 她緊咬住唇,克制住聲音里的害怕,思索著采禾到底出了何事,還有自己怎脫身。 屏風后的影子這會動了動,向著她里頭走來,待進屏風,竟是陸諫。 張妤不知由的松了口氣,方才還以為是哪位登徒子呢,但還沒等她多松口氣,卻在下一瞬看見了陸諫表情后,瞬間又繃緊了身子。 陸諫那張一如既往的俊美臉上,此刻十分陰沉,連同眸子,陰沉沉的。 自進來后,一句話都未說,只緊緊的盯著她,讓張妤心口上差點沒提上氣來。 “你怎么來了,是有什么事嗎?”張妤強裝淡定,輕笑著商量道,“若是有什么事,待我出去后,咱們再商酌吧。” 她的語氣比往常柔和了三分,畢竟現下不是個倆人能聊天的場面。 “我看不必了。”陸諫一口回絕,“我看現下,倒是更能與jiejie好好談談。” 陸諫咬重了“jiejie”這個詞,不必平常的調笑,這會有著幾分莫名咬牙切齒。 張妤掛在臉上的笑某一刻有些僵住,但她硬著頭皮顯得為難道:“世子,我這會是真不方便,您若真的有事找我,還請真的出去等等,可否?” 陸諫這次并沒有先回答她。 而是轉了眸子,眼神從她露出水面的肌膚刮過,又再次回到她的臉上,扯著嘴角笑了笑:“不方便,jiejie怎會不方便,我瞧著倒是很方便。” 嘴角的笑意并未帶進眼底。 ☆、第 66 章 說完, 兩步就走到了方才張妤掛衣服的椅子上,坐下。 他撩開衣袍, 隨后身子往后一靠, 瞇眼盯著水里的張妤看。 張妤往木桶的后背靠了靠, 見他一直盯著自己, 也不說話,硬著頭皮道:“世子,你這不會是等我穿衣服吧?” 陸諫看著她, 沒點頭也沒搖頭, 但看他這幅樣子, 倒好像張妤說的沒錯。 張妤眼角抽了抽,但到底礙于自己此刻的窘境,忍住了脾氣:“世子, 您到底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說,還有,采禾呢?” “那丫鬟自然是好好的, ”陸諫嘴里的話有些清淡,他手搭在椅子上,情緒有些煩躁, “不過,我覺得現下, 你還是應該擔心擔心自己。” 這話說的張妤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她不自然的笑笑:“世子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有什么好擔心的。” 陸諫這會卻又沒接她這話,而是突然道:“你今日, 是去找張鳴成了吧?” 張妤腦中警鈴大作,她抬手摸了一圈自己圍在肩上的衣衫,強裝淡定道:“是啊。” 陸諫低了頭,眼簾遮住眼中的情緒,握在扶椅上的手緊了又松。 看他沉默許久,沉默到張妤都抖了抖肩,覺得露在外頭的肩有些冷了,他才道:“你今日與張鳴成說的話是真的?” 這幾個字,他說的十分平靜,但在這種平靜下,像是有一種屬于暴風雨前夕的征兆。 張妤愣了一下,蹙眉:“世子是說什么話?” 陸諫又沉默了,待沉默到張妤忍不住又要催促他時,他才道:“你說你想嫁葉路生。” 張妤倒是不驚訝陸諫怎么會知道這事,只是她此刻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莫名的,就屏住了呼吸,像是在躲避著什么,張妤強裝自然道:“世子難道今日突然闖進來,就是為了與我說這件事?那大可……” “告訴張鳴成,你不想嫁他。” 陸諫直接打斷了張妤的話,咬牙切齒般的開口。 張妤蹙了蹙眉:“世子?” 陸諫像是并沒有聽見她這句話,依舊重復了一遍:“告訴張鳴成,你不想嫁給葉路生,也不喜歡他。” 他語氣里十分堅定,同時有些沉悶,像是壓抑著某種強烈的情緒。 “世子,我想這是我自己的事,您這般隨意的替我下決定,恐怕不好吧。”張妤自認為此刻語氣還算可以,“若您來只是想跟我說這件事,那現下事情也說了,世子可以出去了?” 椅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