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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幾杯, 這一下子, 立刻便雙頰緋紅。 直到自己腦袋暈乎乎的, 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張妤終于停下了動作,隨后懶洋洋的靠在躺椅上, 享受難得的清凈。 此刻屋子內外,一個下人都沒有,院子里安靜到詭異。 耳邊, 蟲鳴落葉的聲響也越發醒目,夜晚拂來面頰的風,降了些燥熱, 也讓張妤聞見了那風里的花香,甘甜清新。 現今天色已經全部暗了下來, 漆黑的夜幕上,是一大片閃爍的星辰。 張妤抬頭望著,那光暈暈的, 一個個大圓盤,笑了。 那張柔美嬌俏的臉,面色緋紅,眼神卻沒有焦距。 張妤心情不錯,甚至哼起了調子。 哼了沒一會,又用腳尖抵著地面,學著陸諫的樣子,微微使了使力道。于是搖椅也跟著晃了起來,她蜷縮在椅子上,安靜舒適的甚至想開懷大笑。 這大概是她重生回來后,第一次覺得如此暢快。 她想起白日里見著的顧經知。 那副樣子,真是每回想起都能解氣幾分。 實在是痛快。 沒一下,酒的后勁開始浮現上來,方才張妤還覺得有些清醒的視線,現下也開始模糊了,眼前像是遮了一層面紗,連同腦袋,暈乎的厲害。 身上,也像是瞬時升了溫度。 張妤扯了扯的衣領,大口呼了幾口空氣的冷氣,企圖這樣降些熱度。 不想,眼前突然多出了個人,恰好擋住了她面前大片新鮮的空氣,氣得她蹙了眉。 她頭暈目眩的,對著那人道:“采禾我……不是說了嘛,今日……不準你們進來。” 因為有些醉,張妤說話也暈乎乎的。 說著,還揮了揮手,招呼采禾退下。 但采禾不知怎么回事,一點也不聽話,她說完后也沒見有什么反應。 還好張妤今日心情好,也不想怪責她,最后嘆了口氣,斜歪在長椅上,側著臉對著她道:“罷了罷了,你要站就站著吧。” 她想著采禾在也好,萬一自己真暈過去了,她還能給自己蓋條錦被。 于是張妤又跟個沒骨頭似的,繼續靠回了長榻,身子整個陷進軟塌里。 伸手,又想去重新拿杯子倒酒。 但視線里幾次都沒拿準杯子,碰倒了好幾次,更別說倒酒了。 隨后她聽見,“采禾”似乎嘆了口氣,然后旁邊伸出一只手來,那修長白皙的手提了酒壺,精準的倒入杯中。 酒水倒入瓷杯的聲響在這一刻被拉長,細長晶透的水簾后,是那捏在白瓷茶壺上的手,某一刻倒比茶壺更白潤了。 張妤的視線也不由自主就被拉到了那只手上。 暗自嘖了兩聲,真是好看。 嘀咕完后,又覺得不對勁,她晃了晃腦袋。 往日里也沒覺得采禾手好看呀,怎么今日就覺得那手不尋常了?還瞧的她心頭癢癢的,難道真是醉了的緣故? 她這會醉了,腦子也木的厲害,想了半天沒想明白,手已經伸過去了。 握住那人的手,就著杯子抵到了自己唇邊,一口下去,她舔了舔唇角,夸贊:“不錯不錯。” “采禾”似乎有些愣了,碰到她時,不小心抖了兩下,差點將杯中的酒水撒出來。 而后,那手緩緩的抹去她嘴角那滲出的酒漬。 再接著,“采禾”給她續了第二杯。 倆人就這樣,默契的“她”倒一杯,她飲一杯,直到張妤不光醉了,甚至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倒豆子似的念叨。 “你知道……嗎,今是姑娘我這次回……回來,最歡快的一日……了。” 她終于擺脫了顧經知,擺脫了這場婚事,這讓她覺得,自己像是擺脫了前世的陰影。 面前的“采禾”雖然蹙了蹙眉,不明白她說的“回來”是什么意思,但仍舊沒有出口。還好的是張妤也并未在意她說不說話,兀自說道:“姑娘我啊,哈……哈終于能好好活著了。” 說著,張妤甚至站了起來,她伸出手,從指縫中望了望瀉進來的星光:“我,張妤,真的活過來了。” 她手蜷縮成筒狀,沖著天外那處,喊道:“我,張妤,終于活過來了!” 但張妤以為的喊聲,落在身旁人的眼里,只是十分軟綿綿的一聲叫喚。 張妤說完,身子便軟了下來。 身后的“采禾”急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她的身子,這一下,張妤結結實實的倒進了身后人的懷里。 若是張妤此刻腦子清醒的話,怕是會疑惑,因為這個“采禾”,胸太過于平坦了,甚至身子,都比她高了半截。 但可惜,此刻的張妤別說清醒了,連身子都站不穩。 東倒西歪在身后陸諫的身上。 陸諫本是要扶她回椅踏上的,但張妤阻止了他。 她因為“采禾”扶著自己,于是放心大膽的將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他懷里,閉著眼大著舌頭道:“扶我……進……進屋……” 順勢圈住了“她”的腰身,而后歪頭靠在了他胸前,勻稱的呼吸,像是睡著了。 張妤這會醉了,所以完全察覺不到,因為自己的動作,那被她環住身子的人繃的跟柱子似的,連呼吸,都guntang又熾熱,每一次都像是在經歷歷練。 陸諫是翻墻過來的。 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他今日是聽說張妤吩咐下人搬了許多的酒,心里猜測著她是不是因著顧經知的事而借酒消愁? 心里嫉妒的很,又有些擔心,這才想著翻墻過來瞧瞧。 原本真的只是打算瞧瞧的,但沒想到,見著的是這幅場面,甚至她還將他錯認成了采禾。 也是令人哭笑不得。 雖然心底嘀咕自己到底哪里像那丫鬟了,但陸諫還是壓下了心頭的火氣,老老實實的將張妤扶住。 左右看了看,深吐了口氣,扶著她往屋里床榻而去。 這期間,張妤也不老實。 抱住他腰身的手一直往下打滑,陸諫用手勾了兩次都沒勾住,最后他實在沒法子,嘆了口氣直接將張妤抱了起來,放上了床榻。 正待陸諫起身,松一口氣的時候,卻被閉眼的張妤一把拉住了手。 一個力道沒控制住,陸諫直接倒在了她身上,還好反應及時,手肘撐在了她臉側的軟被上,才避免撞到人的狀況。 而那人呢,卻還閉著眼,蹙眉教訓他:“……別……鬧……” 陸諫一張俊臉黑了,深深吐了口氣。 瞪著一無所知的張妤,氣囔道:“你就知道欺負我。” 這話自然是沒回應的。 陸諫現今被張妤攥住手,動也不敢動,也放棄了起身的打算。 他側了側身子,跟著一起躺在了床榻上,打量起了人,企圖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身上那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