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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的暴戾繼弟(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0

分卷閱讀30

    始變得濃重。

    而后,有更溫軟的物體探下來,灼熱又濕潤的舌尖在觸到他指腹的那一瞬,連心跳也停了,呼吸開始濃重起來。

    那是一種十分奇怪的情緒,強烈又興奮。

    陸諫烏色的眼眸,在這一刻更加宛如深不見底的墨,濃郁幽深到讓人心驚。

    全身的血液都沖到了那指頭上,帶起一陣陣的酥麻,心頭也像是被什么軟絨絨的東西撫過似的,讓他的意識都覺得飄忽。

    陸諫覺得自己是不是病得太重了,才會有這種不真切的感覺,像是踩在了一團軟綿綿的棉花上,腳都離了地。

    張妤的動作很快,咬出刺尖后就一口吐在了旁邊,而后抬頭看到了他比方才還紅的臉。

    這是病又重了?

    “你這又怎么了?”蹙眉問的時候,十分自然的摸了摸他的額頭,卻發覺他像是全身驚了一下,往后退了半步。

    “沒,沒什么。”陸諫心神大亂,他開始不可控制的想起昨夜的夢,像是窺探見了什么,又像是在刻意壓制什么。

    他抬頭十分迅速的看了眼盯著他的張妤,胸口跳的愈發厲害了。

    這過分快速的跳動,就像是方才沖到心尖的那簇血,搗鼓著他全身的血液都開始不安分的亂竄,叫囂著他的理智。

    他慌亂,是對于這種陌生不能掌控的情緒的慌亂。

    在這種慌亂下,他避開那人目光灼灼的眼神,胡亂尋了個話頭:“你怎么會抓魚的?”

    張妤愣了一下,這句話挑起了她一些快忘了的往事。

    見她神思飄走,陸諫心上松口氣,眼神卻飄向了方才被碰過的指腹。

    憶起那溫熱的觸感,心頭就一跳,再不敢想。

    在中進士前,張鳴成只是一個窮書生,那會住在咸陽城下,某個不知名的縣里。她也過過苦日子,那時候她家別說是魚了,便是rou沫都難得吃上一點,這些都是陸諫不知道的。

    后來機緣巧合入了京城,雖不是個大官,但日子也比那會好上了許多,但她娘卻因為那時候的勞累患上了重病。

    “喂,你想什么呢?”

    陸諫有些不開心她走神過久。

    張妤回神了,放下了他的手,陸諫更不開心了。

    他小心的摸了摸指腹,心煩意亂。

    “沒什么,我們該回去了。”她沒心情將這些說給陸諫聽,于是語氣平淡的敷衍。

    轉頭收拾起了方才的用具。

    陸諫有些不開心她的冷淡,撇了撇嘴。

    摩挲了下方才被碰過的地方,又好受了些。

    ☆、第 23 章

    當晚,這只魚被燉成了湯,捧上了桌。

    一碗沒什么調味的魚湯,被陸諫喝了個精光。

    往日那么講究的人,看來這幾日真是餓壞了。

    第三日,陸諫身上的燒終于消減下去了,雖然并未全部褪完,但是已經不妨礙趕路了。

    張妤于是向婦人告別。

    婦人見他們要走,還好心的讓他們坐上了隔壁一戶要進城拉草料的牛車。

    陸諫當然是十分抗拒的,但在張妤死命拉扯下,還是坐在了鋪滿草垛的木板牛車上。

    只是臉色黑的厲害,滿臉的嫌惡。

    張妤見他這樣子倒覺得頗為有趣,怎么瞅都覺得像是哪家落了難的小少爺。

    笑得陸諫本來不好的臉色,更黑了。

    他昨晚睡的不怎么好,這兩晚都夢見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那些難以啟齒的畫面,致使他都不太敢看張妤的眼睛。

    方才張妤握他手的時候,他心也跳的厲害,掌心跟燒了火似的。

    腦子里想的,全是她笑起時的樣子。

    眉眼微彎,像是那枝頭上高掛的日頭,照得人身上暖烘烘的,連帶著耳邊鉆進來的笑聲,都讓他心里莫名其妙的,化成了一灘水。

    四處蕩漾。

    從這里回京城的路程變得飛快,不過半柱香,便到了京城城門外。

    張妤拉著別扭著臉的陸諫,向那個淳樸的農戶道了謝。

    入了城倒也巧,碰上了因著她倆失蹤,在滿城找他們的侍衛。

    就這樣,很快就被送到了長公主府。

    張單的小胖臉在見到張妤時,一下子就揚了起來:“jiejie!”

    張妤在見到張單的瞬間,就放開了一直抓著陸諫的手,向著張單大跨了幾步,待到他身邊,一把抱住了張單,捏了捏他的小胖臉:“你這幾日怎么也不見瘦的。”

    臉上是盛滿的歡喜。

    不同于往日的淺笑,她這會的笑宛若陰郁了幾日的天空,突然扎破開一個口子,露出里頭的陽光,而那光,只沖著那個圓臉小胖子照去。

    陸諫方才的笑沒了,他看了看自己被松開的手。

    一幫小廝朝著他沖過來,耳邊是言清痛哭流涕的話:“老天保運,世子您可終于回來了。”

    他一眼也沒看他,眼神穿過身邊那些丫鬟小廝,只向著那人望去。

    他的身邊圍了很多人,那些人詢問著他“哪里傷了”、“是不是餓了”的話,可他全像是聽不見似的,眼睛里只能看到那人。

    他看到她笑著牽起了小胖子的手,向府里走去,一眼都沒回過頭。

    心尖突然一下子,像是被針扎了似的疼。

    就像是那日扎在手上的那根魚刺。

    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扎在手上的,怎么會一點點的疼進了心底。

    他盯著指腹那個小小的紅點,有些迷茫。

    他用力的摳了摳,期望這種痛疼能蓋過心里的那點感覺。

    但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他已經用了十足的力道,重的都能摳破指頭了,但是他想起的,卻還是那日那人嘴唇碰觸時的感覺,如火燒一般,一想起便一陣心跳如鼓。

    這股氣息燒得他的氣息都開始不對,他覺得體內有股暴戾的氣息開始橫行。

    沖撞得他喉嚨干澀,他想說什么,但是嗓子眼癢得厲害,讓他忍不住俯身咳了咳嗽。

    咳到像是要將這個肺咳出來似的,但是渾身仍舊難受得厲害,直到有水珠從眼角濺出,他愣住了。

    這兩日,因著長公主被刺殺,張妤和陸諫失蹤這兩件事,公主府和皇宮雞飛狗跳了一陣。

    那日的刺客刺殺并沒有成功,而張妤和陸諫他們在落下山崖的當晚,長公主回府后就命人將安國寺整座山都搜了一遍。

    但是最后礙于時辰過久,他們落下的懸崖又陡峭,山的范圍也實在廣,結果當然是什么都沒搜出來。

    因此長公主發了一通脾氣,當晚便直接入宮,請旨派兵大肆搜山。

    聽說皇上知道這件事時,十分震怒,當即便調動了京城兵馬,連夜派出了皇宮的侍衛與錦衣衛,一同搜山。

    至于這兩日都沒找到倆人,想來可能是還沒來得及搜查周邊的村戶。

    此一番兵荒馬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