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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臉就漲紅了。 飛快的掙脫了張妤的手,一把拉著小和尚走了:“阿姐,你等著我,我很快回來。” 張妤瞪了瞪陸諫,覺得他不該禍及張單,不過現下也只能等著了。 陸諫平靜的坐著,也沒與她對視,只用側臉對著她。 房間內又安靜了下來,只有言清時不時倒水的聲音。 張妤等了會,然張單還沒回來,她便有些坐不住了。 且陸諫這會聒噪的厲害,一會讓說房里悶,讓言清開窗,一會又說屋里冷,讓加件衣裳的,聽的張妤白眼都翻了好幾個。 最后在跟陸諫繼續共處一室,還是出去找張單之間時,她果斷選擇了后者。 想完抬了步子就往外走。 倒是陸諫,在她離開時,反常的喊住了她:“你干什么去!” 張妤頭都沒回:“如廁。” 陸諫那張如玉的小白臉紅了紅,出門的張妤卻沒看見。 張妤沿途問了好幾個小和尚,七拐八拐后,張妤成功把自己繞暈了。 她走到了一處僻靜又偏遠的地方。 找了一會路實在沒找著后,她便想原路返回了。但正巧就看見了前頭有座院子,瞧著那院子樣式,心想著應是寺里哪個和尚的住處,便想著上前問問路,結果一走進,倒是聽到了一段不該聽到的對話。 院子里,一女子正與人交談。 這女子的聲音熟悉,讓張妤本打算退開的步子一下子頓住了。 她左右看了看,最后藏身在院子外頭一簇樹木后。 院子里的兩人似乎正走出院子,于是談話聲也變得清楚起來。 “……關于諫兒的病,雖然近兩年瞧著好了,但是本宮這心里就是放心不下,方丈可覺得是否是本宮憂心了?” 女音落下后,是一道蒼老又平穩的聲音,語氣里沒有絲毫語調起伏,讓張妤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今日見到的那個老和尚。 “心病只能心藥醫,這事老衲盡力而為,只是盡人事聽天命,老衲也不能保證什么,還請長公主見諒。” 老和尚說完后,女子嘆了口氣:“哎,本宮也知道是這個理,但是方丈也知,他如今便是見也不想見我,若不是之前與方丈打了賭,怕是今日都不會隨我一道來。” 女子說完后,老和尚又跟著說了幾句,但張妤怎么聽都覺得,老和尚那話里,有幾分敷衍。 “罷了,罷了,就算是諫兒不認我這個母親,可我終歸是他母親,他再是不肯見我又怎樣,總有一天他會明白,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他好。” “善哉善哉,長公主切莫憂心。” 陸諫,病?前世她怎么沒有聽說過? 不過想到之間的事,她倒是不怎么懷疑。那般瘋癲的樣子,可不就是有病的樣子嘛。只是這到底是什么病呢? 張妤心里十分困惑,同時也十分好奇,可惜的是,長公主和老和尚說完最后一句話后,就往院子外邊走了。她有心想知道,但也實在擔心被發現,最后只好作罷,她也從藏身的地方出來了。 等她重新回到屋子時,張單已經回來了。 她心不在焉的問了張單幾句話,視線卻時不時的飄向陸諫。 陸諫今日的裝扮一如既往的雅致。 玉冠端莊,衣飾典雅,光瞧背影還挺像那么回事。但他那雙眼實在是太傲氣,便是這些雅致的物件,都蓋不住他身上的桀驁之氣。 陸諫見她回來后,就總是偷偷摸摸的盯著自己瞧,心里犯嘀咕。 不過想起她出房門前給的難堪,故意正視前方,裝作看不見的樣子。 察覺到她仍舊盯著自己的后腦勺,心底又莫名的得意起來,方才還覺得不痛快的杯子只覺順眼不少。 張妤腦子里,總想著方才聽到的事,心思沉了很多。 沒過多久,來了個和尚,說是長公主與方丈已經禮完佛法,他們可以走了。 陸諫哼了一聲,仍舊沒理張妤,走在了最前邊。 重新回到佛寺大門外時,又撞見了那老和尚,只不過這一次,那老和尚走了過來。 “世子近日來可還好?” 老和尚慈眉善目的問著陸諫,陸諫卻顯得有些不耐煩:“老禿驢,我已經答應你來安國寺了,你可記得,這是最后一次。” 他這般說完,老和尚卻沒什么生氣的樣子,反倒笑了:“看著世子面色陰郁,脾氣暴躁,看來是碰上些煩心事,不若和老衲說說,老衲替您解解惑?” 陸諫卻像是被人踩著尾巴似的,瞪了老和尚一眼,有些氣急敗壞,最后什么話都沒說,匆匆從老和尚邊上走了。 原地站著的老和尚仍舊笑呵呵的。 陸諫走了,張妤也沒什么話跟老和尚說的,這會拉著張單行了個佛禮,便也打算走了,卻不想老和尚攔住了她:“小施主,萬事皆有因,萬事皆有果,還望小施主這次能善始善終。” 外人聽著是一頭霧水,張妤起先也是,但想了一會后,一陣心驚rou跳。然沒等她多問一句話,那老和尚就已經慈笑著走開了。 張妤看著那老和尚的背影,心底嘀咕這老和尚說的這番話,到底是不是自己以為的意思,但想了半天也沒個結論。 “阿姐?”張單拉了拉她的衣袖。 張妤回了神,勉強笑了笑:“沒事。” 拉著他向著馬車走去,一眼就看到了早先上了馬車,正從大開的馬車車窗盯著她的陸諫。 那雙烏黑的眼睛,在瞧見她轉過來時,皺了皺眉。 很快,窗上的簾子被拉上。 張妤倒沒多想,只撇了撇嘴,感覺自己今日知道的事實在是多了些,可都理不出個頭緒。 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她還沒忘了今日最主要的是何事。 意識到回去會發生什么,張妤立刻告誡自己此次來的主要目的,而后全神貫注在這次回城路上。 ☆、第 19 章 在馬車上,張妤一直緊緊的抓著張單的手,注意力片刻都不敢松弛,倒是陸諫見著她這般,又開始覺得不舒服,瞧張單的眼神怎么瞅怎么不順眼。 她有心事,從頭到尾倒沒怎么注意他過于明顯的變化。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 只聽一聲莫名其妙的“有刺客”,山石便滾落了下來。 前一刻張妤還拉著張單的手,下一刻馬匹就傳來嘶吼聲,而后載著他們三人的馬車被一塊巨大的石頭砸翻,馬車直接翻倒在地。 張妤是事先有些心里準備的,然還是被翻滾的車廂攪得頭眼發昏。 在這過程中,她抱緊了張單。 等馬車終于不在翻滾時,他們已經被甩出了車廂,正好落在一處懸崖邊上,瞧的張妤心驚rou跳,直興慶自己方才拉住了他。 張單的身子離懸崖最近,要不是她一直緊緊抓著,想必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