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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陰影,鼻梁高挺,嘴唇微微勾起,昭示著不錯的心情。林嬌眨眨眼,其實季朝,長的也不賴嘛。 系上繩扣,季朝動作輕柔的將林嬌翻過來,拍拍她的屁股,道了聲:“好了。” 林嬌大窘,跳出去幾步,回過來正要說教說教季朝,嘴里忽的被塞進個小rou團,林嬌一邊不滿的喵一聲,一邊下意識咀嚼了一口,唔,好吃,林嬌睜大眼睛,循著味道在空氣中嗅了兩下,抬眼看向季朝,喵嗚一聲,還有嗎? 季朝含笑,將新買的rou團拿出來,一個一個喂著。 敲門聲響起,季朝喂完最后一個,擦擦手,將林嬌放回地上,看著她跑到杯子前喝水,季朝笑笑,才應道,“進。” 黎正面色凝重的走了進來,拱手道:“大人,品茗樓后院的地窖里,發現了李二的尸體,并且還有大量罌粟殼。” 林嬌一驚,豎起耳朵來聽著,怪道那品茗樓剛發生命案便有了客,原是因著這個。 “李二已叫仵作去瞧了,暫押的人也都在審了,只是那余氏嘴硬的很,一句也不肯透漏。” 季朝微微擰眉,“將品茗樓的賬本送過來,叫潘年去查查余氏背后的人。” 話音剛落,門外番役的聲音響起,“大人,黎邵求見。” “我大哥?”黎正有些驚訝,撓撓腦袋還有些納罕。 林嬌甩了甩尾巴,跳將到案上,正對著門口端坐著——不是她壞,只是想確定一下,那黎邵是不是真的見不得貓。 季朝看了眼林嬌,也并未說什么,吩咐將黎邵迎進來。 黎邵一進門,第一眼便瞧見了端坐在書案上的林嬌,臉色瞬間一僵,微微泛著白,半響,又露出溫潤的笑來。 林嬌了然,得了想得的消息便也不再在黎邵晃悠了,輕巧的從書案上躍下,往外走去,途徑黎邵身邊還頓上一頓,果不其然感到心他身體又是一僵。 林嬌心里一笑,安撫的朝他喵嗚一聲,見他眼神似乎更顯恐懼,聳聳肩膀向外跑去。 待出了門便又轉而躍上窗臺,從架子后邊偷偷的溜回書架底下,躍上季朝的膝頭,無聲的朝他喵嗚一下。 季朝微微垂了下眸,抬眼看向黎邵。 黎邵朝他行了一禮,溫潤道:“前日之事多有得罪,今日特攜禮來賠罪。” 林嬌聞言微微抬了抬頭,來與她賠罪,可是帶了小魚干? 黎邵往后一側頭,示意跟隨的小廝。 小廝得令,上前托著禮盤高高的舉過頭頂,禮盤上用著上好的紅色綢緞蓋著一方形物。 季朝抬手,用手指將綢布挑開了些,露出里面晶瑩玉透的一方鎮紙。 這玉也是渾然天成,比之那御賜的筆筒差不了多少。 季朝將綢布蓋了回去,淡淡抬眼,“玉是好玉,多謝黎公子了。” 林嬌喪氣的將腦袋搭在爪子上,受傷的難道不是她嗎? 黎邵微微一笑,“聽聞大人將那品茗樓封鎖了去,店里伙計也皆押入了牢獄,那兒的茶味道極佳,倒是可惜了了。” 季朝將手放在林嬌身邊,虛虛的碰著她的絨毛,垂眼道:“哦?” 黎邵接著道:“那兒的茶,幾日不喝,便叫人想得緊,若有機會,大人也可試上一試。” 林嬌心里一緊,這黎邵到底知不知曉茶的真相。 季朝淡笑道:“如此,黎公子不如將前日所得茶葉,割愛送些來。” 黎邵傾了傾身子,溫潤一笑,“黎某之幸。” 季朝微微頷首,放在案下的手一動,捉著林嬌將她拎在了桌面,眼見著黎邵面色一僵,摸著她的頭道:“前日之事便算過去了,若是無事,便不送了。” 黎邵勉強維持著笑,僵硬道:“多謝大人。黎某受家父所托,有些事要交代阿正。” 季朝低著頭逗弄著林嬌,隨意的點了點頭。 小廝將托盤放置在了書案上,黎邵與黎正前后出了門。 林嬌斜睨了眼季朝,猛的張嘴一咬,被他輕松的躲了去。 林嬌甩甩尾巴,走到托盤上,張嘴將綢布給咬到了一邊,露出里面的涼玉鎮紙來,這鎮紙與林嬌身子同大,制成了伏馬的形狀,悠悠的泛著點玉色,湊近些仿佛還能感受到絲絲涼意。 林嬌壓低些身子,往前一撲,整個身子趴伏在鎮紙上,小腦袋正好置在馬頭上,林嬌舒服的喟嘆,又歪頭想了下,轉頭看向季朝,爪子伸到背上輕拍了下,又喵嗚一聲。 季朝眼底劃過一絲笑意,配合的伸出手來,修長的手指在她背上輕輕的抓撓著。 林嬌心里重新喟嘆一聲,微瞇著眼睛,放松了身子。 * 黎正從關押余寡婦的牢中出來,進了季朝書房。 黎正拱手道:“大人,余寡婦招了。” 林嬌聞言抬起了頭,訝異的看向黎正。 季朝微微蹙眉,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余氏講,李二是余氏伙同看守地窖的老王一起殺害。原因是李二想要強行與她茍合。” “至于罌粟殼,余氏承認了在茶中加入罌粟,借此留住客人的事情,樓中伙計只有接觸過制茶過程的幾人知道此事。” 季朝擰眉,林嬌也低頭思索著,這余氏看似將事實供認不韙,其中卻是疑點重重,單說余氏從不肯說一字,到將全部事情供出的轉變之快便是不合理的。再說余氏那般人,若是有一人想要與她強行茍合,她也應當有能力與之周旋,絕不應該用如此下下策。 況且,這些事情與巴信被殺案無一點聯系。 季朝正要說些什么,忽的響起敲門聲,竟是番役來報。 “大人,余氏在獄中自盡了。臨死時留下一句,巴信乃李二所殺。” 黎正大吃一驚,“畏罪自殺了嗎。” 季朝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雙眸微瞇,問道:“如何自盡的?” 番役有一瞬間猶疑,抱拳道,“服毒自盡。” 季朝手指在桌上有節奏的敲擊著,問道:“毒從哪里來?” 番役冷汗直冒,強撐著道:“卑職不知,先前已是皆搜過身的。” 季朝冷笑一聲,“如何搜的?見是個女的,便將規矩全忘了?” 番役撲通一聲跪下,顫聲道:“大人恕罪。” 按規矩來,每個進了那甲等牢獄的,皆應全身上下搜索一遍,連牙縫也不得放過。只是這許久未出過事,兄弟們皆逐漸懈怠了些,又突然出現個余氏這般風情的女子,搜的便也放松許多。 誰又能想到,這貌美的余寡婦竟是這般心狠之人。 只是這話卻是不敢對季朝講的,番役只能將頭埋低,道聲:“大人恕罪。” 季朝瞇了瞇眼,“初進牢獄時,余氏并未自盡,反倒是全招了后服了毒,你們可是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 番役大驚,抬頭對季朝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