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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逐字逐句看完后眉頭皺得更緊,“我靠,她從那會兒開始換對象的速度是磕了藥么?!而且怎么還開始男女通吃了……”周且聽直起身子,面部表情始終淡淡地看不出情緒,“她以前雖說花心,但基本上每個戀人都相處了半年以上,有一個甚至跟她交往了兩年,但從三年前開始,她換伴侶宛如換發(fā)型,而且不少人都只是被記者捕獲到了一次幽會,之后就不了了之,不要說半年了,能不能撐過一個月都難說?!?/br>裴冀咂舌,“我平時也不怎么看這些娛記胡說八道,都不知道原來老塞這些年捕風(fēng)捉影的小小桃色新聞居然這么多?”周且聽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道:“所以,三年前她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或者說,她和藤晗之間發(fā)生了什么?”裴冀聞言有些意外地抬頭看向他,“你怎么這么肯定一定與藤晗有關(guān)?在塞納心里藤晗會這么特殊?”周且聽聳聳肩,“直覺?!?/br>裴冀抿了抿嘴唇,瞇起眼睛來,一副顯然不接受這種說法的表情。周且聽只好耐著性子解釋,“與其說她把與藤晗之間的感情生活保護得很好,不如說她們從來沒有過感情生活,所以記者也就根本無法發(fā)現(xiàn)。”裴冀恍然,“求不得?!?/br>周且聽點頭,“得不到的才是最好,之后的無數(shù)情人不過是在錯誤的人身上尋找夢中歸宿的身影罷了,一旦發(fā)覺了與她心目中的理想存在差別,那么便是斬立決,絕不留到秋后?!?/br>裴冀還是有些難以接受,“我認識老塞這么多年,就從來沒覺得她能做出這種事情,她一直很灑脫的?!?/br>周且聽抿嘴微微露出一絲笑意,“灑脫從來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一段感情中,再決絕的人也會有午夜夢回的時候,區(qū)別只在于隱忍還是發(fā)泄罷了?!?/br>裴冀逆著光看向周且聽,突然很想問一問,那么你呢?第九十八章新戲開拍后,裴冀難得能有次機會光臨周且聽的公寓,這次借著討論塞納的暴力事件為緣由好不容易再次造訪,裴老大自然使出渾身解數(shù),將牛皮糖厚臉皮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就是賴在人家家里不走了。周且聽看著冷淡果決,實際上總是受不住裴冀那么大個人在他眼前撒嬌耍賴,最后也是實在撐不住了,只好松口,答應(yīng)他可以在這里留宿一晚,裴老大自然是繼續(xù)厚臉皮地為自己爭取到了跟他同床共枕順便洗個鴛鴦浴的機會。周且聽看著裴老大從客房里進進出出,把什么被子枕頭全都收拾到了自己的臥房,靠著門框有些無語。原本已經(jīng)穿好外衣就要回自己家的呂品突然賊兮兮地湊了過來,跟他咬耳朵道:“且聽,你倆不都確定關(guān)系了么,同居什么的完全沒問題吧?反正我也基本上從這里搬出去了,你們不用在意……”還沒等周且聽一個白眼翻完,跟在他身后的小景大步跨過來就是一計暴栗,恨鐵不成鋼,“有你這么做助手的么?他們要是同居被狗仔劈拍到了該怎么辦?我看你腦子全用在做菜上了?!?/br>呂品幡然醒悟,又扭扭捏捏地打算將功補過,眼看著就要去說服裴老大今天還是早點回家好了,步子還沒邁出去就被先知先覺的小景眼疾手快一把扯住,連拖帶拽離開了周且聽的公寓。周且聽無奈地看著他們兩個打打鬧鬧的身影淡淡笑了笑,笑過后看向裴冀的眼神卻有些復(fù)雜。裴冀雖然背對著他,卻能敏銳地感受到周且聽仿佛有著觸感的目光,他回過頭,好奇道:“怎么了?”周且聽依舊靠著門框,看著裴冀棱角分明的輪廓被室內(nèi)奶黃色的光線融化成柔和的質(zhì)感,低聲道:“裴冀,塞納對媒體出柜的時候是怎樣的?”他聲音聽上去說不出的慵懶,裴冀一直很喜歡聽他這樣說話,感覺耳邊有毛茸茸的羽毛在撩撥,然而他的話卻遠不如聲音那般柔軟溫和,以至于裴冀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動作。“……干嘛突然想起來問這個?”周且聽垂下眼瞼,細密的睫毛構(gòu)建出一片難以言喻的陰影,“隨便問問?!?/br>裴冀察覺到氣氛陡然的變化,表情也嚴肅起來,他轉(zhuǎn)回身子繼續(xù)鋪平手下的床單,看似隨意道:“也沒有怎樣,就是直接跟媒體坦白了性向,之后消失了兩三天,再回來工作的時候也看不出什么變化?!彼春米詈蟮倪吔?,補充道,“她一直看上去沒心沒肺的,也不怎么在乎媒體把她寫成什么樣?!?/br>周且聽抬起頭來盯著裴冀的背影看了兩秒,道:“因為她只是個化妝師?!?/br>裴冀套被罩的聲音有點大,一時間沒聽清他說了什么,回過頭道:“你剛才說什么?”周且聽平靜地看著他,道:“你個傻缺把被罩套反了?!?/br>**************************************************塞納畢竟受的傷并不重,在醫(yī)院住了兩天也就出來了,此時酒吧事件還在熱議階段,主角終于現(xiàn)身,自然又是一波新的聚焦。記者們統(tǒng)一口徑,一致對外宣稱是塞納先動的手,以她的性格也是極有可能,但被打的可憐人兒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有雜志說是les圈子里某位知名人士,兩人爭風(fēng)吃醋大打出手,另外卻又有報紙宣稱受害者只是個無辜的酒保,塞納只是在借酒耍瘋,總之眾說紛紜,卻也得不出個定論。塞納出院后被記者們團團圍住,也只甩下一句無無可奉告便絕塵而去,她有不算是正經(jīng)的公眾人物,想要藏起來太容易了,記者們也漸漸有些惱火起來,對她的惡意揣測也就變本加厲,越寫越離譜。而相比記者們宛如無頭的蒼蠅亂猜亂寫,裴冀這一邊就顯得有頭緒得多。小景在了解清楚周且聽的分析后再次化身勤奮帝,整合了一套塞納所有前任及疑似前任的信息出來,按照三年前為分界線分為兩部分,四個人圍坐在照片面前依次瀏覽,只看過第一遍后就聽到呂品興奮道:“我發(fā)現(xiàn)了!”周且聽并不很相信地看了他一眼,“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呂品手指向那一堆照片,“塞納三年前開始格外喜歡黑長直的姑娘?。∷郧罢业拿米佣际且活^短發(fā),還喜歡動不動就染成其他顏色,可是最近這幾年她的小情人都是一水兒的長發(fā),還都喜歡中分!”裴冀指了指其中幾張男人的照片,“那這幾個人呢?這可都是同時期她交往過的男人,他們可不是長發(fā)?!?/br>小景道:“也許她想試一試自己能不能喜歡上男人?”呂品有些困惑,“不可能吧,她一直特別自豪自己性向的樣子啊,也沒有過隱瞞什么的,反正現(xiàn)在全國都曉得她喜歡女人的,沒必要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