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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去劇組里問問,等到晚上再接著和你聊好了(^_^)有點晚了,明天還要工作,睡覺去咯!”小景有些失落,但還是回復了一句“晚安”過去,接著就關閉了聊天頁面。裴冀突然伸手拍了拍周且聽肩頭,后者回過頭就見一張閃著莫名光輝的大臉,陡然生出一股源于本能的寒意。“……你又要干嘛?”“打個賭。”裴冀擠眉弄眼,狡黠的傻德行遮都遮不住。“賭什么?”“要是不止梅影一個人中招,就算你贏,你想干啥就干啥。要是就她一個人中招,”裴老大眨眨眼,嘿嘿兩聲,“那你就得陪我泡溫泉。”事實證明裴冀年紀輕輕就獲封影帝絕非黑幕,這人可是有著堅定不移的革命精神,真是一分一秒不忘革命理想,爭分奪秒不擇手段達成革命目的。周且聽覺得自己渾身上下能抽搐的地方都在抽搐,這人簡直就是狗皮膏藥界的祖師爺。“……滾&蛋。”第七十三章周且聽到底也沒有接受那個賭約,裴冀郁悶無比,更是直接被趕出了316,站在走廊里無比沮喪。小景也不知道他沮喪個什么勁兒,只能胡亂地安慰:“老大,周先生大概只是困了,畢竟咱們明天還有戲要拍。”裴冀一臉不情愿地從周且聽的房間門口走開,邊走邊嘟囔,“有戲……有戲個屁,我看他就是個無縫的蒼蠅,你說他空窗也半年了,就不覺得憋得慌么?”“什么憋得慌?誰空窗?”小景一頭霧水,只得跟在后面亦步亦趨。哪知裴冀不知中了什么邪,突然一個猛轉身,也不只是想起了什么,就只顧悶頭往樓梯口走去。“不行,我得先預備好了。”小景先是被嚇了一跳,畢竟剛剛他們還在談論有關鬧鬼的事情,現在他神經也是繃得有點緊,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只得一路小跑跟過去,這活祖宗又想起什么來了……“老大,都快大半夜了你下樓干嘛去啊,要買什么我去就行了!”“啤酒!”裴冀邊回答邊蹬蹬蹬飛快下到了一樓,他心里的小算盤都打好了,就算那小子死活不愿意跟自己去泡私湯也沒關系,他可以退而求其次,先把八卦小分隊的工作地點從316爭取到301來,等到了他的地盤,那就不是周且聽趕不趕人,而是他留不留人的問題了。這可是主動權問題,到時候就算那小子非要走,開幾瓶酒,沒事找事聊點劇本,或者無縫銜接看部催眠向超長的電影,還擔心以他裴老大的手段留不住人?裴冀越想越覺得這迂回戰術可行,剛才被周且聽掃出房間的郁悶也就瞬間一掃而空,轉而化作了滿腔的自信。就這么干!他這就去把樓下商店里所有的酒都掃蕩一遍,還怕勾引不到那個嗜酒的周蘿卜?裴老大樂呵呵地一路輕快小步走,卻在酒店大廳里看到了一個匆匆回來的女人身影,原本他也沒有多做留意,但余光瞥到的瞬間卻覺得那女人的側顏有些眼熟。他這才特意望過去,可惜那女人已經隱沒在了樓梯的拐角里,看上去行色匆匆,也不知道出去干了什么。裴冀覺得有點奇怪,一般人要是沒什么急事的話,只要沒有亂七八糟的恐懼癥,通常都會選擇乘坐電梯。比如像他這種迫切想要做某件事,沒心情等電梯的才會選擇綠色出行腿兒著走。反觀那個女人手上似乎也沒有提溜什么東西,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下樓買東西,卻走得極快,可不像是散步回來的樣子,而且外面夜已經很深了,哪有這個時間遛彎的。多想了幾秒,裴冀頓住了腳步,小景也就順理趕了上來。“老大,你跑那么快干嘛!”裴冀還惦記著那個鬼祟的女人,是啊,跑那么快干嘛。想到此處他才發現自己在意得過頭了,看來這幾個月來的八卦研討果真是對自己又了潛移默化的影響,一有新的案子他就整得草木皆兵,看誰都有問題。想到這里裴冀也就不再留意,搖了搖頭心中暗怪自己變得越發敏感了。買酒才是正經事!然而安心坐在自己套間中的周且聽儼然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某人在心中盤算好了一路陷阱,就等著他在不知情中一腳踩進去,收了網被吃干抹凈。呂品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房間,見他還對著電腦屏幕一動不動,開口道:“且聽?我先回去了哦,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拍戲。”周且聽敷衍地點點頭,目光卻牢牢落在網頁的圖片上。其實在小景搜索出來傅霜的個人資料時,他就瞬間認出了這個女人。取來被安穩放在行李箱最深處的相冊,周且聽翻開到其中一張照片拿來與頁面上傅霜的藝照作對比,最終確認了這個女人的確是母親在國內的舊友之一。他其實并不感到意外,這女人跟母親的氣質有幾分相似,看上去應該也一定會很聊得來,只可惜在他的印象之中母親清醒的時候總是占了生活中太小的比例,他從未聽母親跟他好好講過曾經的事情。他的印象中也并沒有母親收到傅霜意外身亡的消息悲痛欲絕的情景,想來生下自己后母親應該是和所有以前的親朋好友都斷了聯系,以至于連舊友逝世的消息都不曾得知。每每想到與母親共處的日子,周且聽只覺得頭痛欲裂,他試圖將注意力集中到傅霜身上,想要借助母親的私照探查到更多的訊息。照片中的傅霜看上去比商業鏡頭前的她更加鮮活靈動,和周且聽的母親都穿一身碎花素色連衣裙,頭發被精心地盤起,略施粉黛。很難想象照片上年輕靚麗的女孩子最后落得那樣的下場,周且聽不自覺地苦笑一聲,母親那一屆的女孩子是不是都被詛咒過,那么多人不得善終。可惜傅霜死得叫人扼腕,他的母親卻更像是獲得了解脫。周且聽終于不能再強迫自己盯著傅霜看,他胡亂間想要關閉筆記本電腦,卻不小心用衣袖帶開了相冊中又一張母親年輕時與友人的合影,女人笑得恍若天使,看在他眼中卻比惡魔的嘴臉還要刺眼。那么厚的一本相冊中,沒有她和自己的一張合影。最后的那一張,還是在她死后周且聽才偷偷夾進去的。他就是她的鎖鏈,這二十多年來與母親相處的每分每秒,周茹塵都在用她的放蕩、嗜酒、癲狂為樂向他一再強調著這個真相。周且聽很想說那不是他的錯,不是他害得她淪落至此,更不是他讓她深陷泥沼,這一切甚至不是他那個父親的錯,這就是周茹塵自己的因果報應!可是周且聽更想問,那為什么一切苦果要累加到他的身上?在倫敦如同蛆蟲一般地度日,見不得光的事情他也做過,青黃不接的日子他習以為常。周且聽常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