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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膜。那一雙眼睛多么會說話,卻一句也不肯多說。他與一切都無關(guān),也半點不想染上關(guān)系,就像個徹底的局外人,非常清晰地區(qū)別開自己與他人。呂品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人,也說不出來看著這樣淡然如煙的周且聽心里是什么滋味,他每每想要試圖融入周且聽的生活,總會碰一鼻子灰,然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融入的是怎樣的生活。他只知道周且聽淺眠,嗜酒,演技絕群,不善修邊幅,對很多事物都沒有任何喜愛或厭惡的表現(xiàn),但卻是個字典里沒有黃燈只有通行和禁止的人。他可以坦言,自己對周且聽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畏懼,但這樣獨行的周且聽,卻也讓他出于本能地很擔(dān)心。呂品大概能體會到一點,他和周且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無論怎樣兩人都踩不到一個節(jié)奏上去。可是周且聽這個人站在那里,他隨意往遠(yuǎn)處放空張望,看著他沒有任何表情可以揣測的五官,你就會忍不住想要知道他在看什么,又在想什么,他的過去和現(xiàn)在究竟是怎樣的。呂品覺得自己再琢磨一百遍一千遍,也琢磨不透周且聽的心思。他也不知道周且聽是怎么順利平安回到自己公寓的,不過他給公寓座機(jī)打過去電話的時候確確實實是周且聽接聽的,雖然最后被對方意料之中用一句“沒事不要打過來”掛斷了電話,但好歹是確認(rèn)他沒有在外面迷路亂轉(zhuǎn)。心里一顆石頭落了地,他卻默默嘆了口氣。啊不過就是想讓周且聽把他本人代入一個藝人該有的正常生活,怎么最后自己就被當(dāng)小狗崽子訓(xùn)了一頓呢?非主流也不是這個樣子的呀?不過只是年長自己五六歲,呂品卻第一次感覺到他和周且聽之間隔著的不是代溝,而是鴻溝。第九章定妝照的拍攝被定在一個陰雨連綿的清晨,地點自然還是在吉星工作室,畢竟開工作室的老板和顏儒是同一屆的大學(xué)同學(xué),優(yōu)秀的資源自然是不用白不用。劇組首批簽約的演員并沒有很多,男一男二女一女二,其他的就只有四五個經(jīng)常露面、有或多或少獨立故事線的配角了。畢竟是劇組里的新面孔,第一天亮相總不好遲到。呂品是個本性謙卑溫順的好孩子,從不闖紅燈,從不隨地吐痰,從不上班遲到,所以連帶著和他關(guān)系剛剛稍有緩和的周且聽也得起得比太陽早。照例是一系列不理智的起床氣宣泄,不過好在這次他機(jī)智地躲到了廚房里去避難,順便給周且聽做早餐三明治和熱牛奶。總體來說呂品還算是一個非常體貼的好助理,不光把周且聽的衣食住行打理的井井有條,更是從不給他亂惹麻煩順便做個*鬧鐘。現(xiàn)在周且聽全身上下恨不得連內(nèi)褲都是由呂品一手挑選準(zhǔn)備的,他倒也對這方面并不在意,隨意這小家伙折騰自己的形象,反正他回到家依然是見光死的宅男狀態(tài),怎么舒服怎么來。不過周且聽雖然從事表演藝術(shù)也不少年了,可從來沒拍過什么定妝照,撐死了拍過證件照。他坐在mpv里側(cè)頭看著雨幕下派清冷的街景,心里著實疑惑不止。拍戲就拍戲,拍定妝照是從哪來的規(guī)矩?吉星工作室離公寓并不算遠(yuǎn),雖然雨天行車緩慢,但周且聽一行人到的還算是偏早。停車場門口有一個助理模樣的小姑娘打著傘,似乎在等待這些即將到來的演員們。周且聽仗著自己腿長,大邁步下了車直接走進(jìn)了雨中,可憐呂品在身后嗷嗷叫著又是打傘又是下車手忙腳亂,奈何就是追不上這祖宗。小助理也是個有眼力價的,看到后立刻一路小跑前來接應(yīng),臉蛋紅彤彤地親切笑道:“您是來拍定妝照的么?”周且聽點頭默認(rèn)。倆人差了將近二十厘米的身高差,小姑娘苦苦舉著分量并不輕的傘去盡量讓周且聽不淋到雨,然而力不從心,現(xiàn)實是殘酷的。周且聽有一半的身子還在雨里,而那個女孩子大半個身子也都因為雨傘的傾斜而一同暴露在秋雨中。周且聽動作雖然算不上溫柔,但好歹也勉強(qiáng)算是體貼地奪過傘柄,輕輕松松舉過頭頂。女助理臉色更紅,文文弱弱地道了聲謝。她雖然從沒見過這個藝人,可是這個人又帥氣又紳士,可比她以前接待的那些明星好過不知多少倍。停車場距離吉星工作室入口還有段距離,她抬起眼睛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頎長男人,突然鬼使神差地說:“我叫夾心。”男人似乎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她回道:“周且聽。”夾心頓時感覺深秋的鬼天氣也有了一絲暖意。其實周且聽雖然表情總是少少的,感官總是鈍鈍的,他的內(nèi)心還是很細(xì)膩的。他可以從第一眼印象就憑本能的直覺來給對方定位,是無視,還是禮貌以待,都隨他樂意。夾心是個嬌小清秀的南方姑娘,不施粉黛,在冷透的秋雨中有些慌亂,這樣的她在周且聽看來就跟脆弱可憐的池荷一般。周且聽為人雖算不上熱情親切,卻自有一股可靠的氣質(zhì)。忽然一陣大風(fēng)破雨而來,吹得傘骨都有些支撐不住,他非常自然地側(cè)過身子撐開風(fēng)衣把夾心半包圍一樣護(hù)住,一直等到冷風(fēng)停歇。呂品那個小短腿也跟了上來,一邊抱怨他撇下自己沖進(jìn)雨中一邊把他從夾心的傘底接了過來。而夾心已是滿臉通紅,剛才那一瞬間自己完全被周且聽身上淡淡酒味混合著剃須泡沫的薄荷香氣所包裹,總在網(wǎng)上看到的所謂男友力她終于體會了一個通透,兩條腿都有些發(fā)木,移動緩慢。已經(jīng)走在前面的周呂二人卻在傘下咬起耳朵來。“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在外面要和異性保持距離,萬一以后被狗仔拍下來放到報紙上亂講怎么辦!”周且聽一副“又來這套陳詞濫調(diào)”的不耐煩表情,“那你的意思是,她要是個男人我就可以像剛才那樣……”呂品斬釘截鐵地打斷,“更不行!”“那咱倆也不要撐一把傘了,”周且聽蹙著眉,說起話來卻似乎是半開玩笑半動怒,“會傳緋聞的,以后你也不要來我公寓做飯了,沒準(zhǔn)會被別人以為同居。”“你你你你什么態(tài)度!”呂品的弱點太明顯了,周且聽稍稍拽了拽他的小辮子就反應(yīng)巨大,然而周先生就是喜歡這樣折磨他,總是故意提起,就為了看看他的表情。果然,小助理剛才那訓(xùn)斥人的一點硬氣完全飄散在“不要過來做飯”的正中紅心一箭的飛射軌道中,軟趴趴地哼道:“那,那總之你以后要多在意一下嘛好歹……而且我是你助理,怎么能一樣……”說話聲音越來也小,周且聽淡淡翻了個白眼,不再理會他。定妝照的拍攝恰好被安排在前兩天他們來圍觀的那組硬裝照的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