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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場都在多德郡的金卷出的什么差,我偷偷破解他賬戶時發現了上面購買去往西塔爾帝國的飛艇票。或許是悄悄看我母親去了?我一點也不懷疑金卷是個癡情種,當年和母親分開一定是母親先提出要求的,否則金卷這么好的硬件設施,就算一無是處窮得叮當響也有女人愿意倒貼養他。說實話我真的不介意多個后媽,我覺得我們學校教語言的女教師就挺不錯,盡管可能沒我生母(看看我自己的臉)好看,重要的是性格溫柔又會照顧人,我們班好幾個男生都暗戀她。多個人照顧起碼金卷熬夜不會那么辛苦了。畢竟,我是打不過那個男人的,勸他休息需要迂回懷柔策略,金卷是個執拗起來艾西阿姨都揍不聽的家伙。最不解的大概是母親為什么要離開金卷了。是對金卷的感情走到了盡頭,還是找到了比金卷更有本事的男人?每每問及這個問題,無論艾西阿姨還是安其羅叔叔,回答我的總是搖頭,仿佛這是個成年人間諱莫如深的秘密。我的母親從不見我,從不聯系我,我的哥哥meimei從未傳達過任何音訊,仿佛他們只是寫在紙上的一段傳言。可是他們不愛我嗎?他們厭惡我嗎?沒有,明明認識的熟人只手可數,每年卻會收到一大堆來自世界各地的禮物的感覺實在太奇怪了。我想見我的母親,我想知道她為什么要離開金卷。但是一直以來都滿足我各種小脾氣的金卷在這件事上尤為堅持,我隱約能捕捉到他拒絕時的不安與畏懼。他在害怕我與母親見面。為什么?靠,不會我真是他從別家偷來的吧?真這樣金卷也太沒種了!喜歡就上啊!等等好像不對,如果我是偷來的,母親怎么可能知道我的消息年年寄禮物過來?大人的世界真是太復雜了。“亞摩斯。”晚餐的時候,金卷坐到我對面笑得一臉燦爛。我很少看到他這么開心的時候,可是我考年級第一時他沒這么笑過,公司放假他沒這么笑過,一起出門旅游他也沒這么笑過,那么到底什么事讓他高興成這樣?難道是收到母親的來信了?我把叉子塞進自己嘴里,狐疑地看著他:“干嘛?”“明天我們去西塔爾玩吧?”他笑瞇瞇地對我說。西塔爾,每年他“出差”的地方?有貓膩。“不去。”我慢騰騰用餐刀切割著盤中的牛排,不想看他那比燈光還閃的笑容。“我已經幫你向學校請好假了,飛艇票也買好了,你的行李我幫你收好了和我的放在一起。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你自己定好鬧鐘。”他微笑對我說,右手悠閑地撐著頭。“……”我就知道會這樣。所以征求我意見的意義到底在哪里!第二天一早我就被金卷吵醒了,摸到鬧鐘一看,居然才五點,外面天都還沒有亮!金卷不是一般六點才起床跑步嗎?“亞摩斯快換衣服,我們要去航空站了!”金卷在外面催促我。急急急,急什么急!我看過你訂的票了,早上七點!坐車過去航空站只需要十五分鐘!我換好衣服走到樓下,金卷正在擺放早餐,我的目光落到那盤水果沙拉上:“早安,金卷。”今天的水果沙拉看起來真甜……疼!金卷居然打我!“衣服太丑,回去重換件。”“什么?”衣服太丑?我平常就這么穿的好嗎!你現在才來嫌棄是不是太晚了一點?金卷貌似耐心地對我說:“回去重換件衣服。”“我拒絕,你沒有理由,這件衣服……”金卷把我的早餐倒進了垃圾桶。“還想吃早餐嗎?”這個男人太無理取鬧了,怪不得母親要和他分手!今天早上,作為一個男子漢,為了一頓早餐,我被趕回房間十五次,花了一個多小時才以金卷滿意的形象在餐桌前坐穩。他太婆媽了,大男人這么講究做什么,又不是要帶我去相親!我一路上都不想理金卷。雖然每次和他冷戰都是我輸,但我就是不想理他。飛艇起飛以后,我從窗戶俯瞰到了這座我居住了十四年的小城。現在我要離開它,去往一個未知的國度。我還能回來嗎?金卷什么都沒有告訴我。“亞摩斯,小時候你很喜歡問你母親的事。”“現在你終于要帶我去見她了嗎?”我回過頭看他。金卷點了點頭,笑得十分從容,我再也看不見他眼底的恐懼和不安。所以,這次是真的要與母親見面了。“母親知道嗎?”“你的哥哥會來航空站接我們。”“他穿什么顏色的衣服?”我問,“會舉著很醒目的大牌子嗎?人這么多我恐怕沒辦法認出是他。”畢竟我從來沒見過我哥哥長什么樣兒。金卷想了想,然后搖搖頭:“你哥哥不會舉著牌子……這樣很掉價,但是你肯定能認出他的。”“你確定?”我心里犯嘀咕。難不成這個哥哥還和我長得一模一樣?“我確定。”金卷笑著摸了摸我的頭,“看到他的第一眼,你就會知道他是你的哥哥。”金卷說得太離奇了,我不是很想信任他。不過他這么一說,我還是很仔細地想象了一下等會兒出場的哥哥會是什么模樣。如果和我一樣,那么也應該是黑色的頭發,還有煙灰色的眼睛。女性比較溫柔,那么從小和母親一起長大的哥哥應該也是個溫和的人……好期待。“金卷,母親她是怎樣的人?”我看了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就到站了,我突然有點擔心身上這件衣服會不會穿得不合適,“她有什么喜惡嗎?”這個問題好像把金卷給難住了。他皺著臉半晌都沒能回答我的問題,我震驚了:“你不會到現在連母親的喜惡都不知道吧?”“不,你問的母親是……她?”他猶豫著問我。“不然呢?”金卷這個問題有點莫名其妙。“我想,我現在該告訴你一件事,你必須得接受。”他語調十分委婉,但內容卻相當直白粗暴地告訴我,“我是你的父親,那么從這個基礎出發,你有兩位母親。”我望著他:“……”我一直認為金卷是個很癡情并且專一的人。我真是為了他冤枉了母親。“你別這樣看著我……老實說,我們家庭的情況比較復雜。”“腳踏兩支船就沒有不復雜的。”我鄙夷的看著他,“金卷,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喂!”“好,我接受這個事實了。你告訴我,這次要見的是你的第一任妻子還是第二任妻子?我的生母是第幾任?”我攥著拳在心底告訴自己這個男人是金卷,是照顧撫養我十四年的父親,“除此之外,你還有幾個女人?”“我因卡希羅此生只有一個伴侶,我會為他奉上全部。”金卷低聲說,仿佛在喃喃自語。我側頭看向他:“那兩個母親怎么回事?”“你是我們的孩子。”他說,“但你的母親沒有生育能力,所以,我們只能代孕。”我懂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