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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帥哥店員是個很溫柔的人,面對層出不窮的打擾他不會讓任何一位女士難堪,只是收下了禮物卻不會給出任何回應。但只要他一天沒有和花店老板走到一起,眾多女性就不會放過這個難能可貴的機會。今天是個工作忙碌的艷陽天。花店老板推著輪椅從屋里慢慢出來,細心檢查著左右兩側鮮花的鮮活度,時不時拎起手里的噴水壺為它們補充一點水分。“路德維希,等會兒有幾個訂單,你去送了吧。”抱著幾捧花束走出來的金發青年彎著眼睛笑了笑:“好。”“對那些膚淺的女人多笑笑,不過小費要上繳。”艾西放下水壺說道。“好的。”路德維希沒有絲毫異議。路德維希是被花店老板艾西撿到的,根據艾西的親口描述,一年前某個冷得狗都不愿意在大街上撒尿的冬晨,她剛開門準備做生意,結果看到門前躺著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為了防止青年在大冬天凍死在家門前討晦氣,善良的花店老板就把他拖回了屋里面。誰能想到青年不僅身無分文而且還沒有記憶,感覺自己撿了個包裹的艾西本來想把人扔給收容所,但一對上青年的目光……于是青年就留下來工作了。艾西叫他路德維希,并給他弄了一個自由聯邦的公民證。包吃包住,青年對這份工作的待遇很滿意。金發青年動作利索地把花裝進貨物框里,推著一輛自行車走到人行道下面,“外面風大,現在已經是深秋了,你腿不好還是快點回屋里去吧。”女生哼了一聲:“你也把我看得太嬌弱了——笑什么笑!不準笑!”路德維希克制地收起笑容,覺得自己冤死了:“我并沒有其他意思。”“不管,不準笑!”“那我送花的時候是笑還是不笑?”“不管,反正你要讓收花的人滿意,也要讓訂花的人滿意。如果接到投訴我就扣你工資,自己想想吧。”女生極不負責地留下這些話,推著輪椅進屋去了。于是路德維希騎著自行車,一路上都在糾結這個問題。后來路德維希想了想,認為長這么帥不是他的錯,老板不能這么任性。他曾經去給老板說了,然后被扣了半個月的工資,心疼得他當天多吃了老板兩碗飯。自行車是種很復古但一直特別流行的交通工具,它實惠經濟,方便快捷,還能鍛煉身體。這座城市也有鋪滿天空的浮空軌道,但地面的馬路卻是各類自行車的天下。【SEC.九十九】送完城西的花,路德維希穿過克里斯廣場去城東。在經過廣場邊緣的白柱雕塑時,路德維希動作猛然一頓,迅速把車退回幾米。這座城有著鴿城之稱,政府在城市中豢養著數以萬計的鴿子。它們喜歡聚集在城內的幾大廣場里,這里有官方開設的鴿食售點,是游客選擇投喂的最佳場所。成百上千的鴿群落下或飛起是一幅極為壯觀的場面,來鴿城一年路德維希已經欣賞過無數次,但這卻是他第一次留意到鴿群里的人。或許是因為對方也坐著輪椅。坐在鴿群中的青年并沒有注意到有人在看他,他手里拿著一包不起眼的鴿食,一直安靜地坐在輪椅上,隔了許久才偶爾撒出一把,似乎只是單純為了吸引鴿群留在身邊。一包鴿食分量很少,青年手中那包卻好像永遠也撒不完,而鴿子覬覦著這個人類的吃食,即使青年什么都不干的時候也徘徊在四周不肯離開。他在那里坐了一下午,直到廣場的晚鐘敲響,被驚詫到的鴿群齊齊振翅高飛,在地面遺留無數光影。青年終于抬手,將放于膝蓋的古老攝影機對準了夕陽下飛往天空的鴿群。他的鏡頭在夕陽中閃閃發光,那點亮光閃到了路德維希心底深處。那一刻路德維希怦然心動,感覺自己仿佛看見了世上最美的畫面。“老板,我覺得我要戀愛了。”回到店里,路德維希無比認真地對坐在柜臺后面看競賽重播的女人說道。后者緩緩抬起眼,面無表情盯了他一會兒,幽幽道:“路德維希,要送到城東的花呢?”“呃……”還在他車上。“所以你今天下午干什么去了?約會?”“并沒有……”路德維希支支吾吾。他站在幾十米外像個變態一樣盯著別人看了一下午其他什么也沒做,這種事情說出來好像有點丟臉?艾西推著輪椅滑出來,平淡道:“路德維希,你知道因為你今下午的玩忽職守,投訴電話已經快打爆了嗎?”路德維希一聽立刻知道大事不妙,道歉時就就差沒跪下去了:“老板我錯了!下個月工資我不要了,我馬上去打理外面的花把它們全部收進來保證不碰壞一片花瓣!”“回來。”“下下個月工資我也不要了!”“誰跟你說這個,稀罕你那點兒工資?”艾西不屑地嗤了一聲,道,“明天去給人家道歉,新的花束補償從你工資里扣。還有,路德維希,你剛剛說你要戀愛了?”路德維希停住腳,尷尬地摸了摸頭發尖兒:“我個人感覺而已……”“個人感覺是什么意思?那個人長得怎么樣?脾氣如何?家境什么等級?人品好嗎?”艾西繞到他跟前,伸長脖子湊近臉咄咄逼人道。“呃……”路德維希目光飄移,“這些嘛,我還不知道。我還沒有和他相互認識。”“他?”女生停頓了一下,低聲說,“居然真的只是喜歡男人而已嗎,我還以為曾經只是因為對象特殊才……”“什么?”路德維希茫然地低頭看著她。他隱約聽見艾西有說什么,可是對方聲音實在太小,他又不太確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聽,“你剛剛有說話嗎?”“有啊。”艾西朝他翻了個白眼,“你真是大白癡。路德維希我問你,你的手上還戴著結婚戒指,你覺得你的妻子會是怎樣一個人呢?”“妻子嗎……”路德維希低頭端詳著從醒來就一直戴在左手中指上的銀戒指,用大拇指輕輕摩挲了片刻,神色溫柔:“我覺得,我的妻子應該是一個溫柔的人,體貼善良,勤勞又賢惠,可能不會太漂亮,但是會給我帶來家的感覺……你這是什么表情?覺得我在異想天開嗎?”“啊,什么也沒有。”坐在輪椅上的女生死魚眼看著路德維希,“有點意外你的審美竟然這么符合大眾口味。不過這樣的人很難找……我是說,恐怕并不適合你。你喜歡和上面要求全部相反的人嗎?”路德維希:“……”完全相反?這種人也很難找吧。“你是說只能看的花瓶嗎?”“啊?你要這么理解也沒關系。”“不喜歡。”“拒絕得太快了喂,真的不考慮一下?”艾西拍著輪椅扶手緊張地大喊。路德維希勉為其難地歪了歪頭:“唔那我想一想,嗯不喜歡。”說完,他一本正經地攤開手。艾西懊惱地垂下頭,身上散發的哀怨都快要實體化飄出來了。她擺了擺手,嘟囔道:“真是的,差距這么大那以前和那個人究竟是怎么在一起的啊……”“嗯?什么?”“不。那么路德維希,既然這是你心目中的伴侶標準的話,萬一你喜歡上的那個人不符合,甚至根本完全相反怎么辦?”艾西十分鄭重地勸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