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殊精神療養中心。"對不起,你們沒有允行的黃卡,不能通過。"守在大門入口的衛兵目不斜視一臉冷漠地說道。青年抬頭看了他們一眼,耶倫薩松開扶持的輪椅推手,笑瞇瞇地走上前去,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踹中敵人腹部再回身一拳干翻兩個衛兵,拽下了他們胸口的綠色卡牌:"沒有黃色,綠色也可以吧?""真丑。"耶倫薩對著通行卡牌評價道,然后遞給青年一個,"不過湊合吧,陛下。咱們不能總是對這些家伙太挑剔。"直接刷了兩名衛兵的綠卡,檢測口嘀的一聲響,那扇三米高的沉重合金大門緩緩朝里拉開,露出深邃廣闊的內部。這頭匍匐在荒野的巨獸,向兩名拜訪者張開了它的血盆大口致以歡迎。他們走進去。入口的正前方掛著一塊漆黑的屏幕,耶倫薩推著輪椅和青年接近時,屏幕忽然閃了一下,自動啟動。"歡迎來到帝國最高級特殊精神療養中心,我是這里的智腦艾西斯,你們可以稱呼我艾西斯小姐。"屏幕上出現一個棕色短發的女性頭像,用著字正腔圓的西塔爾帝國語說道,"請拜訪者出示預約資料及權限,審核通過后我將為您指示正確的路線。本療養中心是一座非常龐大且復雜的建筑,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請配合我的工作。"耶倫薩好奇地問:"陛下,如果我們直接走進去會怎樣?""會被墻壁里的鐳射槍打成卡林牌鮮rou醬,純天然rou料不添加任何防腐劑,不過化學污染會有點嚴重。"青年根本懶得看他一眼,"伊阿盧和明珠不同,比起軍方所倚仗的人類武裝力量,政黨更相信科技是所向披靡的。""我喜歡這個地方。"耶倫薩笑意加深,眼角的淚痣愈發顯眼起來,"明珠那個鬼地方連個監控器都找不到,天網信號范圍全面積屏蔽,真不知道里面那些軍隊狗沒有網絡是怎么活下來的。"耶倫薩推著青年走到屏幕正下方,智腦艾西斯注視著他的動作,機械地重復道:"請出示您的預約資料及權限。"耶倫薩打開自己的光腦,直接從入端口連上了艾西斯的系統,他抬起頭笑瞇瞇地說:"美麗動人的小姐,借點東西給我吧。"屏幕上艾西斯的臉閃現了幾下,隨后被一張寬大的圖框覆蓋住,墨綠色數據在上面飛快流動。半晌后,耶倫薩斷開連接,點開光腦,里面在前方空中投射出詳細完整的伊阿盧內部布局圖。"傳說中的艾西斯系統也沒那么厲害嘛。"耶倫薩得意地調整著地圖大小,"分分鐘控制不要太輕松,現在伊阿盧是我們的了,陛下。""如果連最基礎的普通模式都解決不了,你該回去把你的高級網絡工程師資格證明吃掉,吃到肚子里好歹還有點東西。"青年斜了他一眼,自己推著輪椅吃力地往前滑了幾步,打開艾西斯的啟動按鈕,"你只是觸發了艾西斯的休眠程序,三分鐘后如果普通模式還沒有回到正常狀態,艾西斯會自動強啟第二模式,用暴力清掃可疑入侵者。"耶倫薩抗議:"……陛下,我拿的不是高級是特級證書!""是嗎?抱歉我不太清楚這些。痕跡處理干凈了就走吧。"耶倫薩重新回到青年身后推動輪椅,他們的正前方就掛著那張大地圖。重啟的艾西斯被耶倫薩清除了剛才的入侵記錄,在檢查過兩人的預約資料及其權限后她爽快地打開了對應通道。墻壁上嵌著白光燈,伊阿盧內部的通道中空無一人,腳步聲及輪椅轱轆轉動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上格外清晰。這里是不需要人為看守的堡壘,艾西斯會負責好一切。這里網絡與科技無處不在,只要進了伊阿盧,誰也逃脫不了那個被稱為"暴君專制"的高級智腦的控制。其實耶倫薩最喜歡這種地方了。進伊阿盧可比他當時摸進明珠輕松了不止一星半點。經過一扇扇嚴絲合縫的不明合金門,這條漫長的通道遠得仿佛沒有盡頭。耶倫薩也偶爾會在這樣漫長的壓抑中升起恐慌與不確信,在對于艾西斯的事情上他就出現過失誤判斷,還好陛下及時做了補救。可是他沒辦法再繼續確定現在的道路是否安全正確,這是否是已經看破他們的敵人故意指往通向地獄的道路。和假扮工作人員偷渡明珠不同,現在他不是獨身一人,他手上還同時握著陛下的生命。不知道走了多遠,耶倫薩一直緊繃的神經在片刻放松之際,忽然聽到有人唱歌。那是一種很輕柔縹緲的旋律,也或許是歌者刻意拉長了音符,那些聽不真切的歌詞像咖啡氤氳的熱氣撞碎在流動的空氣里。又走了一段距離,耶倫薩才察覺出來,歌聲來自他身邊。坐在輪椅上的青年在哼歌,歌聲低沉婉轉,像暮靄籠罩蒼茫大地,希望隱沒在最后一縷余暉中。青年的聲音帶著沙啞,卻能讓人回憶起他從前聲線的清越與美好。但這種記憶對于耶倫薩而言是一種痛苦,它們提醒他無論作出多少補償有些失去的東西終將無法再回來,就好像五年后的今天他們再次見面,而他的陛下卻只能一輩子坐在輪椅上。青年不是喜歡唱歌的人,因此耶倫薩側耳仔細傾聽模糊在旋律中的歌詞。那是首他不熟悉的歌。"WillyoustilllovewhenI'mnolongeryoungaiful."(當我已容顏不再,你是否會依然愛我如初。)"WillyoustilllovewhenIgotnothingbutmyagsoul."(當一無所棲遍體鱗傷,你是否會依然愛我如初。)這首歌不是青年在唱。不,是不只有青年在唱。耶倫薩緩緩從歌聲中抬起頭,凝望正前方已經逐漸線路輪廓的大門。歌聲穿越門扉,已經清晰起來。輪椅上的青年只不過是在和歌,真正唱歌的人在門后面,是個女人。艾西斯為他們打開大門,耶倫薩推著輪椅停在門口,目光落在里面那個不斷旋轉的纖柔身影上。陽光從天窗灑落下來,不停翻飛在空中的裙擺仿佛在塵埃中飛舞的蝴蝶,每一段漂亮的起躍弧線都是一次絕望的振翅。如果不是周圍的鐵柵欄,冰冷的金屬牢籠,耶倫薩會以為他看見了塵世精靈。青年安靜的坐在輪椅上,注視著陽光里旋轉的身影,早在艾西斯打開門前他就停止了和唱,像是怕驚擾了沉溺于另外一個世界的人。他沒有出聲,也沒有提醒耶倫薩推他上前。榮華過場,舞階流光。時空流轉,冠冕新王。仲夜夏夢,放縱輕狂。你盛裝登場,獨為我唱。……那個身影踩著顛簸的節拍,散開的裙袂揚起滿地的紙片。當我已容顏不再,你是否依然愛我。當一無所棲遍體鱗傷,你是否依然愛我。直到最后一個音符悄然落地,青年撫摸著手中透著涼意的水瓶,打破了一室靜謐。"奧菲莉婭。"陽光下,那個纖柔的背影毫不猶豫轉過身來。興許離得太遠,或者陽光太刺眼。那一刻耶倫薩沒有看清奧菲莉婭面上的表情,但看見她在一瞬間不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