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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安歌打開門,每一步似乎都和上次一模一樣,他走到廚房去找水喝。我笑了一聲,這是聊天聊渴了吧。我皺眉把心里時不時冒出來的諷刺的聲音壓下去,我告訴自己,不能這樣。我應該和安歌心平氣和的談一次,解開兩個人之間的誤會。我走到安歌的身后,安歌取出水壺回頭看到我嚇了一跳,他關上冰箱的門,問我:“怎么了?”“你下班怎么沒直接回來?”我站在門框邊沒動,安歌把水壺放在餐桌上,從隔板上取水杯,轉頭問我喝不喝,我點頭,他拿了兩個杯子出來。“去書店買幾本書,順便在那看了會。”安歌把水給我,我接過來拿在胸前。餐廳的燈正好在安歌的上方,他那個位置的光線反而沒有我這里亮。我盯著他的背影,抿著嘴,說道:“我今天回來堵車的時候看到一家店里有個很像你的人在和別人聊天。”從安歌背后看,他自然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拿起水壺又倒了一杯。“在哪?”我低頭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的水杯,報了我上班必經的街。“尚林街。”“那你認錯了。”安歌拿起水壺走過來,我側開身,他走進去打開冰箱,把水壺放進去。關門的時候安歌突然頓住,他轉過頭瞇著眼看我,語氣冷下來,“你套我話?”我心里嗤笑,面上維持著平靜,抬眼,“我今天到你學校去,和對面的小男生聊的很開心吧?”說道后來,語氣不受控制地加重了。安歌流光溢彩的模樣時不時在我眼前閃過,從來只在我面前展現的一面,不知道在背后被多少人看到多過。安歌反手關上門,發出“噠”的一聲悶響,他靠在冰箱上,雙手抱臂站著,歪頭問我:“你什么意思?就我一學生問我文理分科的問題。”我玩味的一笑,走到餐廳的燈下,拿手上的杯子撞擊桌上的玻璃杯。“叮。”一聲脆響。“我上次看到你一個人坐在那里,我提前走了,怕是那個小男生還沒來?”我沒轉身,不知道安歌現在是什么表情。我狠狠咬住下嘴唇,這場談話已經不受我的控制了,然而我自己都控制不住我自己,回到家的這段時間我一直嘗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整理清頭緒,真正看到裝作無所事的安歌,之前所有的安排全部灰飛煙滅。“你盯我?”安歌帶著點不可置信。我放下水杯,轉過身,和安歌對視。“我還只看到兩次,其中一次你就和,對,你學生聊的那么歡。其他人都走了,他還戀戀不舍的留在那,我沒看見的時候誰知道你們干了些什么。”“江予,你嘴巴放干凈點!”“心虛了?學生而已,說什么看書,看他去了吧。”“江予!”安歌走到我對面,頭頂的燈光把我和他分割開來。安歌似乎被氣笑了,他抬眼看著我,咧著牙說道:“心虛?江予,你有臉說這個詞?”我臉色沉下來,扶在桌上的手抖了一下。終于,到了這一刻了。“之前你不回來還打電話,到后來發個信息就了事了。十幾年的枕邊人,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說加班實際是干什么去了?笑話!讓我猜猜你心里安慰自己的,怕我多想?”我不想讓我們之間朝著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過去,我試圖讓我的語氣更加平緩,盡管心中已經咆哮起來。“安歌,至少我在外面沒有人,干干凈凈。”“哦?你的意思是我不干凈?江予,別把你們那套臟透了的東西扣在我身上!學校旁邊遇到學生問我個事怎么了?”“臟?師央他們你隨便問一個,都知道我為了你推了多少東西!你和你學生天天碰面,晚上還賴著你不走,誰知道存了什么心思。”“為了我?江予你別拿我當借口!是,你有一群兄弟為你說話,我呢,我知道我獨,除了你就沒什么人。你不在家我待在這里有什么意思?還不如待在外面,你不就只需要在你需要的時候看到我就行了嗎!”“安歌!”“江予!”我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安歌,你可以和我說——”“說?我說的你哪次不是敷衍我?你說戒煙,你真當我不知道你當著我面不抽,外面隨便抽,你的衣服都是我洗的,我不知道?那天你們幾個擠眉弄眼的真是笑死我了!”我想到那天夏筱筱古怪的神情,和最后道別的時候兩人的互動,忽然間恍然大悟。那天,安歌一直在我們身后看著我們,才挑了個時間把菜端出來。他把一切看在眼里,什么不說,是不是心里一直看跳梁小丑的看著我們?我眼睛厲起來,看著他。“安歌,你別太過火。我戒煙還不是為了你,但工作的時候總需要——”“為了我為了我,你能不能換個新點的詞,這都是你自己一廂情愿!你從來都是按照你自己的心意來!”“安歌,我們別吵了,好不好。我哪次不是征求過你的想法的?”“我的想法?上次暑假我跟你說我們學校組織老師去爬山,你到好,說帶我去海邊,接著直接跟你的助理安排行程,我是不是要感恩戴德你繁忙之中抽出時間和我旅游?我說我想養只貓,還不是就了你——”“你想養,你跟我說就養啊!”安歌暴躁的甩頭,“你不是跟我說對貓毛過敏——”“我只是嫌動物煩,沒說——”我突然閉嘴,往事歷歷在目,那時公司一團糟,時常晚上都不回家過夜,安歌提出想養只貓,我不喜歡動物,當時心情又煩躁不想在這件事上反復糾纏,就和他說我對貓毛過敏。他沒多說,之后再也沒有提過這個想法。我慌張的看著安歌,安歌受傷的看著我,嘴唇不住地顫抖。“江予......”破碎的聲音讓我的心跟著顫抖,我伸手抓住安歌的胳膊。“安歌,我——”“你這么多年,到底對我......”安歌沒有再說,一把甩開我,朝樓梯大步走去。在臺階處,他突然停住,用沒有感情的聲音背對著我冷淡的說道:“江予,我們分開住一段時間吧。”說完走上樓去,用力地關上房門。“咚。”我脫力的靠在墻上,捂住眼睛。怎么會變成這樣......第二天我守在門旁,在安歌拎著箱子出來的時候攔住他。“你住在這,我出去找地方住。”我想想不出來安歌一個人住會怎樣照顧自己。安歌推開我,嗤笑,一句話都沒說走下樓去拉開門走出去。接下來的幾天我反復的打安歌的電話,他都沒接,我只想知道他現在找到地方住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