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2
始終距離一步的魔尊。 蘇靈霜……愛她嗎?蘇靈霜如果活著,會不會……還會來看她? …… 冥寒蝶打不過冥寒蘅。 更打不過作為助力的謝冰與魔尊。 所以在一開始,冥寒蝶就打定主意,甘愿受到折磨,亦是要拖住他們。 幽都大陣的唯一作用,便是呆了許久的人修為壓制到五成。 修為剩下五成的冥君、修為剩下五成的魔尊、修為剩下五成的蘇佻佻、連劍都沒有的謝冰……與圣子聯手,制服他們,輕而易舉。 足夠冥寒蝶和圣子慢慢清算。 蘇佻佻的人,所剩無幾。 他們雖非絕對勝算,也并非不可一戰。 然而,更可怕的是,圣潔的氣息。 四處蔓延的白色光芒花朵,紛紛落下。 是炙熱到極致的光。 是圣意。 濃郁涔然,層層疊疊的白色衣袍翻飛,圣廟修士的面容平靜,列陣層疊。思路╭ァんΘм んΘмヤ 于漫天圣潔氣息里,一身白衣,圣子緩步而出。 明明才分別不久,謝冰卻覺著,朝夕相處也不認識此刻的圣子。 他是阿九,亦或者,他是九霄。 九霄遙遙看著謝冰,面容悲憫:“小尾巴,到我這里來。” 謝冰沒動。 戴著黑色皮質手套的手指,死死扣住謝冰的手腕,恍若鐵鉗。 謝冰平靜的抬頭看他,“你把圣廟的人,都帶來了。” 她忽而笑了:“你對我,亦或者對魔尊,冥主,倒真是勢在必得。” 魔尊一向神出鬼沒,能與落單的、并且失去五成力量的魔尊對上,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圣廟下了這樣的血本,真是……臭不要臉啊。 九霄眸光幽深,淡漠深邃:“小尾巴,回到圣廟后,我想起來了多年前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你,只要你跟我走,我會彌補我曾經犯下的錯。” “當初那一劍,你盡管刺向我。” “我定再不負你。” 謝冰的眼睫微顫。 殺意凜然,碎發遮面,看不到謝冰的全部神情。 南宮無寐的手死死收緊,一把將謝冰攬在懷中,捏的謝冰的手腕都痛了。 他嗤笑:“你以為你能帶走她?她喜歡的是我,而非你,若是謝冰當初愿意與你大婚,怎會苦心竭慮想要逃走?” “現在你無非是花言巧語,想要騙謝冰回去成就大道,你以為,謝冰會上當?” 圣子無聲微笑,他的眸光越過魔尊,看向謝冰:“我的真心,‘謝冰’不懂,‘小尾巴’卻是懂的。我們朝夕相處十多年,我懂她的介懷,她想必也懂我的真心。” 圣子的話語坦然篤定,是平靜的敘說。 南宮無寐的心底漏了一拍,明明知道謝冰不可能跟他回去,卻產生一抹懷疑。 他將謝冰更為緊密的遮擋住,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圣子,你,休,想。” “寒蝶,你小的時候,被鎮上的冥修嘲笑沒有娘親,你哭著回來找我,我帶著你打了回去,從那時起,我便想,我必然不要你受到欺辱,我必然要找到我們的娘親。” “你知道嗎?我曾經向娘親保證過,要好好對你。” 冥寒蝶不成人形,一灘血rou躺在一堆飛舞的蝴蝶上,他按捺不住的想要說什么,生生遏制住,嗤笑:“娘?我哪兒有娘!你說過找不到我們的娘親,現在哄騙我做什么?” “當初沒告訴你,是對我們都好。” 小黑總管閉了閉眼睛,再次睜眼,眸光清明,“現在告訴你,是你永遠不會再知道她是誰。” 冥寒蝶臉色一僵,僵硬道:“你以為你攻擊我心理,就有用處嗎?我沒娘這么多年,還怕你蠱惑?” 小黑總管搖了搖頭,眼圈都紅了:“寒蝶,這次你犯的錯,我無法饒恕。” “身為幽冥之人,便是死,我幽冥,都不會向圣廟俯首稱臣。” “千萬載血海深仇,染紅你我腳下的土壤,你站在這里,成為幽冥的君主,便永生不能背叛幽冥。” “我以幽冥死去萬年的游魂起誓,你必將萬劫不復,斃命于萬念俱灰之時。” 他看向冥寒蝶,話語微抖:“從現在開始,你永遠不必喊我哥。” 冥寒蝶瞳孔縮。 這才是慌了。 “哥……” “哥……你要拋棄我了嗎?!” “不,你在嚇我對不對,你不會忍心的……哥,等你束手就擒,我不會再將你碎尸萬段,我們好好相處,好不好?哥?” 冥寒蘅沒有再回答他。 他看向了圣子:“你幫他,好處是什么?殺了魔尊,殺了我?” 九霄微微啟唇:“多謝你,替我照顧了妻子,我此次前來,不過是想要小尾巴心甘情愿同我走。” 他淡笑:“若是她受到你們蠱惑,不肯離開,我看到幽都宮變,又有冥主求援,自然不能善罷甘休。”思路手機端 小黑總管哈哈大笑起來:“好一個冠冕堂皇!撇的干干凈凈,不愧是正道圣廟!” 九霄淡漠的眸子微轉,看向謝冰:“小尾巴,我知曉你曾經的經歷,你現在是正道叛徒,你能躲在哪里?” “冥君會被再次封印。魔尊又能護你?” “我們夫妻一體,定不會再負你。” “我會為你洗脫罪名,你可呆在正道。” 森冷陰寒的聲音打斷了圣子的蠱惑,南宮無寐冷冷道:“圣子還是不肯放棄妄念。” “謝冰既然當初逃跑,就不愿意與你成婚,你在癡心妄想。” 圣子淡淡而笑:“魔尊法力確實高強,然而據司徒同光匯報所知,這些年雖然修為在精進,可是有個致命弱點,法力不穩。這是走火入魔征兆,不知魔尊是為何法力不穩,此刻碰到修為減半,還能安然護著小尾巴嗎?” 司徒同光與魔尊交手多年,二十年前便感覺到魔尊法力不穩,雖然不是大礙,對于魔尊來說,卻極為恐怖。 于圣光中,他平靜安然。 沒有人再說話,是強者的對決。 以眾敵多。 直至……勢單力薄,身受重傷,南宮無寐的廝殺受累重重。 他扯著謝冰的手,在墜落血跡,他早已負了傷。 順著白骨手指,滴滴暈染。 “謝冰,我沒事。” 謝冰垂眸,看著染紅自己手指的手,輕聲道,“放手。” 身軀微微一顫,南宮無寐聲音沙啞:“謝冰,你剛才說了什么?你再說一遍。” 謝冰輕輕道:“我說,放手。” ——我喜歡你。 當初謝冰說的話,歷歷在目。 不過因為這四個字,他心酸疼軟,再多的陰鷙狠辣,都化作心尖的柔軟。 他怕她覺著他不好,他口中依舊狠辣,卻將她不喜歡的黑曜石耳釘取下。 四個字,便騙的他心甘情愿。 南宮無寐的喉嚨泛起一絲血腥,他微微閉目,聲音沙啞:“謝冰,你,又騙了我。” 說什么喜歡,都是假的。 都是騙他。 謝冰平靜的仰頭,與南宮無寐對視: “確實,當時我說喜歡你,不過是為了騙你取下耳釘。” 她從容看著南宮無寐:“我曾經問過你,戴著鐐銬的愛,還是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