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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 ——輪回、大婚、心魔。 謝冰恍然明白:之前的關(guān)鍵詞都是一本文學(xué)書,而這次的關(guān)鍵詞,與她有關(guān)。 “心魔”指代的是謝冰;“大婚”是圣子的大婚,也許是萱瑤,也許……是謝冰;“輪回”,也許便是這次得到的線索,輪回之花。 系統(tǒng)是要她走向原本的路,殺死圣子,找到天道的破綻。 當(dāng)初南宮聽雪走過的那條路,在她重新修仙的那一刻,便已經(jīng)在她面前展開。 她只能走下去,并且必須走下去。 …… 小黑總管的目光意味深長:他提醒過謝冰,圣子會殺她,跟她有關(guān)系的人,亦會殺死。 圣子想殺的人,沒有人能活。 謝冰當(dāng)然知道。 她,亦或者他,他們,都是書中人。 濃墨重筆,已然寫下生命的尾音。 前世她身為傀儡,跟在魔尊身后,看著他日益瘋狂,直至最后他也走向既定的結(jié)局。 只要這天還在,只要這地未坍塌,這條道理,就永遠(yuǎn)不會變。 …… 謝冰聽到門開的聲音之時,半杯牛奶還沒喝完。 她連打開儲物錦囊的時間都沒有,眼前一道晃眼的黑影,冰涼的手指,便掐住了她的下巴。 大拇指微微抬起,緩緩揩掉唇邊的牛奶,濡濕了手指。 南宮無寐的眼眸很是陰沉,“謝冰,你是不是,永遠(yuǎn)將我的話,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 謝冰舔了舔唇邊,狀若無事地說:“我就是渴、渴了!隨便喝點(diǎn)。” 謝冰心虛了,十幾年的習(xí)慣哪能一朝改掉? 睡前不喝牛奶總感覺少了點(diǎn)兒什么,她本想偷偷喝完,沒想到他比抓作弊的老師還要敏感!嗖的一下便進(jìn)來了,藏贓的時間都沒有! “渴了?” 他低低一笑,“是渴了,還是說形成了習(xí)慣?” 謝冰被掐的下巴疼,本以為他會暴怒無比,然而,南宮無寐垂下頭,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將它舔舐干凈。 謝冰沒有拒絕,而是格外順從的仰起脖頸。 脖頸白皙脆弱,她攀上他的腰,一點(diǎn)一點(diǎn)廝磨。 一路衣裳亂飛,她被壓到床上時候,瀑布般的烏發(fā)散落滿床,胸口急喘著,臉緋紅的要命,而他的長發(fā)亦然全都傾瀉下來,發(fā)絲交織,分不出來你我。 他的眸光深沉的要命,點(diǎn)點(diǎn)親吻下來,謝冰被他圈在窄小的空間里,看著他過于妖冶的面容,迷迷糊糊的大腦漸漸失去最后一絲清明…… 然而,南宮無寐卻圈著她,將她扣在懷中,并沒有更進(jìn)一步的動作。 謝冰都要給他搞蒙了。 ——就這? 就這? 這跟她認(rèn)識的南宮無寐完全不一樣。 他摟著謝冰的腰肢,白骨手指摩挲在她的肚臍,嗓音里極為暗啞:“你什么時候肯跟我回魔界?” 謝冰心底又是驚懼,弓著腰不住的往后蜷縮,卻被他重新?lián)七^來,她咬牙說:“魔尊大人急什么?再等一段時間。” 出乎謝冰的意料,南宮無寐沒有怒意,而是略帶隱忍道:“好。我已經(jīng)令邪靈童子布置魔宮大婚。等你跟我回去,我們便大婚。” “正道不容你,我魔界自然有你立足之地。” “以后,你便住在魔宮,好不好?” 又溫柔,又驚悚。 謝冰臉上的紅暈飛速褪去,昏暗中,她埋在他胸口,掩去了面上神色。 ……大婚? “日后,如果我想離開呢?” 他輕輕喟嘆:“還要逃?你知道后果的,謝冰。” 森然可怖,冷硬殺意,被湮滅在謝冰主動湊上來的吻中。 南宮無寐妖冶的眉眼漸漸舒展,那點(diǎn)赤色淚痣灼灼。 他埋首在謝冰的肩窩嗅了嗅,忽然道: “你說你喜歡我,我很歡喜。” 在那一瞬間,謝冰恍若覺得抓到了什么,她輕聲說:“我不會是第一個說喜歡你的吧?” 南宮無寐僵硬了一瞬,嗤笑一聲,“整個魔界誰不愛慕本尊?” 謝冰:“……” 行吧,知道您是魔界第一美、修仙界第一美了,那愛慕者如同過江之卿,人數(shù)眾多,想必是不缺示愛的了。 可是……南宮無寐到底在搞什么? 他的眼神明明這般危險,可是愣是忍下來了。 嘿,還睡不到了? 摸不著頭腦的謝冰再次探向大美人,然而南宮無寐恍若貞潔烈婦,將謝冰的手死死扣住。 “回魔界,我們會大婚。” 謝冰的手指被他拉下去。 謝冰:“……” 有沒有搞錯!之前是你想要的,現(xiàn)在她主動,為什么你又開始矜持! 一晚上,謝冰意圖睡魔尊,之前如狼似虎的魔尊大人成了南宮貞潔,愣是壓住她當(dāng)抱枕,憋著也不肯睡。 謝冰這才發(fā)現(xiàn)武力值高確實(shí)有武力值高的用處:她想強(qiáng),愣是強(qiáng)不上。 “你別后悔。” 謝冰憤憤道。 當(dāng)大反派的人都是變態(tài),想當(dāng)初她都那么誘惑魔尊,魔尊亦是忍了下來,現(xiàn)在是做什么? 南宮無寐被她折騰的無奈,終于指尖一點(diǎn)光亮閃過,一本小書落在她面前。 他嗓音有些沉,硬邦邦道,“謝冰,我們要大婚,在大婚前,你不要想別的。另外,我們大婚前,你也得學(xué)習(xí)一下這本書。” 謝冰懵掉了。 她拿起來一看,這書還包了封皮,封皮上寫著三個字:春宮圖。 字跡很熟悉,南宮無寐親手寫的沒錯。 謝冰提醒他,“我可是看過合歡宗無數(shù)本典藏的人,你讓我大婚前看這個,沒用啊?” 南宮無寐淡淡強(qiáng)調(diào),“這是婚前冊子,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了啊? 謝冰一頭霧水地翻開,眼前一昏: ——小人長得跟她和南宮無寐像的一批!! “魔、尊、大、人!” 謝冰咬牙,一字一頓。 這他媽吃的哪門子醋? 跟圣子較勁上了?? 南宮無寐愉悅的將她摁在懷中,揉了揉她的烏發(fā): “睡吧。” 鼻息間,是淡淡的冷香,謝冰被他的氣息包裹著,終于悶悶道: “好。” 幽都書店里,謝冰身著一襲黑裙,黑紗遮面,只露出一雙清澈的眼眸。 她翻看著書籍,淡淡道:“你還是不信我?” 雖然南宮無寐取下了耳釘,可是他與謝冰寸步不離,謝冰根本不能離開他十步遠(yuǎn),連睡覺都在一起。 南宮無寐坐在她身側(cè),他沒說話,幽幽眸光瞥了她一眼: “喝牛奶,騙子。” 謝冰:“……” 她舉手投降:“以后我全喝熱水!熱水大法好,行不行?” 南宮無寐唇角微勾,他想要說什么,忽然側(cè)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幽都。 透過書店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火光四起,大片的黑霧驟然涌現(xiàn)。 他似有所感,毫無情緒的微笑:“這只豬的動作倒是快。” 謝冰:??? 怎么感覺南宮無寐喊豬喊的還挺親切哈! …… 當(dāng)天夜里,謝冰沒有睡,她翻看了一本又一本的書,直至等來了小黑總管的消息。 宮變發(fā)生的很突然,卻又在順理成章中。 小黑總管采取的方式很直截了當(dāng),蘇佻佻帶隊打開了豁口,小黑總管坦然的進(jìn)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