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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那兩只手可就沒了!” 還不停。 謝冰扭頭看著越來越遠(yuǎn)的幽都,再走遠(yuǎn),可真的回不來了:“啊,我流血了,流血了!流血了!” 流血了…… 一直走在謝冰前面半步的黑色身影頓了頓,謝冰收勢不及,砰的一下撞在他恍若硬鐵的后背上。 熟悉的身體貼在他的后背,他紋絲不動。 聲音極為冰冷,聲線里,有些低沉,有些啞: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謝冰,你以為,這次我還會心甘情愿被你騙?” 謝冰:“……” 糟了,歷經(jīng)十九年,經(jīng)過歲月的沉淀,魔尊大人該不會黑到底了吧? …… 事情……要從忽然被劫持開始說起。 謝冰被摁在書架上,被黑色手套冰了一瞬,鼻尖嗅到熟悉的冷香,剛剛翻起的小黃書被修長的手指捏住書脊。 南宮無寐,來了。 她這才復(fù)活沒幾天,魔尊竟然找到了幽都,并且準(zhǔn)確的找到了她,難道蘇佻佻的府上也被滲透了?他的消息竟然這般靈通。 不……不對。 謝冰的瞳孔一縮,不是情報,而是南宮無寐早就守株待兔,等在了書店。 他對自己了解如此之深,知道她書修特性,竟然甘心在書店里蟄伏許久,等待著她自投羅網(wǎng)。 這狗男人,好深的心機! 在逼仄的書店陰影里,兩人那么近,南宮無寐能清晰看到謝冰微縮的瞳孔。 南宮無寐低低一笑,慢吟吟道:“你在想,怎么騙我么?” “你想說什么,說你不是謝冰?” 那雙涔暗的眸子,就那么死死盯著謝冰,一寸一寸描繪她的眉眼,她的發(fā)絲,她的脖頸…… 他的眼尾,泛起紅色,似是血跡。 謝冰:“唔唔唔唔……” “我知道是你,謝冰。” 他瘋了一樣趕來,冥君卻將她的氣息掩藏的很好,他找不到她。 沒關(guān)系,這十九年來,他已經(jīng)足夠了解她。 了解她的沒心沒肺,了解只有書,才是她唯一看在眼里的物品。 他甚至還不如一本書。 所以他耐心的等在書店,當(dāng)謝冰出現(xiàn)的第一刻,他的眸光,落在那過于瘦削的身體,細(xì)細(xì)的腰身,筆挺的腰脊,乃至……過于素淡的面容。 心底描繪千百遍。 如今,只需一眼,他就知道,她是謝冰。 謝冰沒死,她又騙了他。 他看著她,一步一步,走進自己的掌心。 謝冰:“唔唔唔唔……” 那張過于妖冶的面容上,左眼下的淚痣愈發(fā)赤紅,左耳上的黑曜石耳釘閃過一道微弱的光,他親昵的湊過來,嗅了嗅謝冰散落的碎發(fā): “謝冰,你記著,你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我手里。” 呼吸打在她白皙的脖頸上,謝冰被激的一縮肩膀: “唔唔唔唔……” 有人的交談聲從近在咫尺邊而過,卻沒有人發(fā)現(xiàn)幾乎交疊在一起的兩人痕跡。 “再想騙我,你的小命就沒了。” 謝冰:“唔唔唔唔……” ——你他媽倒是讓我說話啊!!!! 有這么單方面屈打成招不聽解釋的嗎? 這說完她的罪狀就要給她定罪了? 這是耍無賴! 謝冰以為她要被尋仇的南宮無寐給殺死了,眼圈都要紅了,她復(fù)活一次容易么? 都不給開口機會,就要弄死她? 結(jié)果南宮無寐只是死死地盯著她看,手指在她臉上摩挲了幾圈。 一聲隱約的嘆息。 他終于放開了捂住謝冰的嘴,謝冰還沒喘口氣,魔陰玄靈縛直接縛著她雙手,眨眼便出了幽都。 這玩意鎖住她手腕的瞬間,謝冰:“……” 這東西能輕易拿出來嗎?你不知道一不小心手腕都能割斷嗎? 十九年沒見了,南宮無寐病的更厲害了。 現(xiàn)在好了,病的連語言溝通的能力都沒了。 之前殺人還起碼告訴她,讓她死個明白,現(xiàn)在可好,這他媽是遛狗呢?? …… “我、我說魔尊大人,我這不是騙你,我這不是想讓你停下來么?” “咱們能不能商量一下,讓我歇會兒啊?” 謝冰跑的身上都是汗,后背都濕透了,她畢竟只是凡人之體,也得吃喝拉撒啊。 南宮無寐霍然轉(zhuǎn)過身來,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逼視她: “別說話,直到到魔宮為止。” “再說話,我真的會殺了你。” “別想著小黑總管會來救你,他這輩子都不會再看到你。” 謝冰被迫仰頭,與他冷峻森然的面容對視,分明看到他眸子里真實的殺意,臉上的表情頓時就僵住了。 等等,給她點時間,讓她適應(yīng)一下現(xiàn)在魔尊的病嬌進度。 南宮無寐真的瘋了?這把她直接綁到魔宮,好歹怎么說,她也是他的小師妹,也不至于這么無情吧? 這些黑化病嬌是不是都有病病? 十九年了,這病不但沒好,咋還就病入膏肓了呢? “魔尊大人,你是要帶我回去算賬嗎?” “算賬?”他緩緩重復(fù)這兩個字,低低笑了一聲。 “我當(dāng)然要算賬。” “不僅要算……”他頓了頓,“你死前的賬。” “更要算一算,這十九年的賬。” 一字一頓,從他齒縫間蹦出。 謝冰眼前一黑。 糟了。 她跟圣子可是在一起十九年! 南宮無寐這般可怕,必然早就知曉了她與九霄成婚。 ……這像是小孩子非要得到玩具一樣,聽到她跟圣子都成婚了,那不得氣瘋了?謝冰努力將自己代入腹黑病嬌的思維,想要去理解他,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她嘆了口氣,面帶微笑,循循善誘道:“圣子的事情你知道了,但是實際上我倆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他想要呆在千燈界要跟我成婚,都是他自己想的,我想跑出來,所以我只能騙他。” “騙他?” 他又重復(fù)了一遍。 “對,我的特長是騙人,之前魔尊大人不是也沒有發(fā)現(xiàn)嘛?” 謝冰假笑,“所以說圣子大人也沒發(fā)現(xiàn),于是我不是順利逃出來了嗎?” “我騎著豬好不容易才逃跑出來,這乍然一見到魔尊大人,就想起來與魔尊大人相處的點點滴滴,想跟魔尊說說過去的故事,特別特別的激動,你看,這一激動,不是還投懷送抱了嗎?” 南宮無寐的聲音冷冷淡淡,“你這是不小心撞上來的。” 話雖如此,身上冰冷的殺意卻冷淡了一分。 “對對對,所以說咱能松開手了嘛?” 他這個樣子像是要把她的下巴給掐斷。 南宮無寐確實緩緩地松開了手,然而下一秒,他寬大的手掌輕柔的捧住她的臉,微微俯下身,又啃向了她的耳朵。 謝冰:“……” 耳垂太過于敏感,她被啃的腿軟。 她的雙手被縛,根本就不敢動,這稍微一動,她就成了沒手的書修了! 于是便像是被舔毛的貓咪,一動也不敢動。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大、大庭廣眾之下,咱能不能克制一下?我知道你見我很激動……” 他低低冷笑一聲。 唇齒剛剛離開她的耳垂,修長的手指摩挲著紅腫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