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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走不掉了。她揉了揉躺在床上紋絲不動的小黑。 再堅持一下,明天就可以解決。 …… 謝冰被喊起來的時候,臉上睡的都是印記,她迷迷糊糊揉著眼睛,“可以求神藥了嗎?” 云炎站在謝冰面前,抽了抽眼角,這女子資質不錯,怎么是個傻的?他還沒見過有人抱著豬睡覺! 轉念一想,若是不傻也不會自投羅網。臉上堆著笑,他說,“我們老大來了,你去見見他。” 從后院饒了幾繞,又走回到青樓里。謝冰抱著黑豬,踩在木地板上,鼻尖都是脂粉味道。 門開了,腳下是柔軟的地毯,她抬眼就看到圓桌上坐著一個人正在飲酒。 云炎卑微的很,“老大,帶過來給您瞧一瞧。” 謝冰垂眸,不知道他們在找什么。若是看中了便是更神秘的目的,若是看不中就給藥回去,謝冰自然希望是前者。 很榮幸,這位明顯是冥修的老大與顧莫念的眼光一樣,測了一番根骨,就打算將謝冰留下。 他還很好心的給謝冰符箓,讓她給救命之人吞下。 然后謝冰當著他們的面喂了一只豬。 小黑總管無語的睜著小眼睛謝冰:怎么還讓它吃臟東西呢? 它被迫咽了下去,然后沒多久就站了起來。 平心而論,這東西是真的有用。 小黑總管靠著謝冰蹭來蹭去,表示它沒事了——雖然它一直都沒事。 “這下你信了吧?” 謝冰感激涕零,立刻表示要加入玄光圣剎,為了報答救命之恩,做牛做馬都可以。 然后老大就準備帶謝冰回老巢,謝冰垂眸,盤算著等挑了他們老巢,就帶著小黑總管春游。 就在這時候,老鴇慌慌張張的沖進來,“快準備一下,那位又來了!” 什么那位? 他們立刻就變了神色,恭謹而慌張,謝冰被人重新帶回到后院。 說是等著,其實又是被關起來了,謝冰不慌不忙,自己翻開了小黃書,用了一招六棱銀粟花。朵朵晶瑩剔透的雪花盛開在角落,淡淡的幽香飄溢出來,看守之人漸漸的暈睡過去,陷入到夢中。 “吱嘎”一聲,謝冰推開了院門,走向內院中。 人來人往,俱都奢靡浮華,謝冰悄無聲息地貼在窗戶邊聽了聽: “我們被端了好幾個分舵,俱都不敢輕舉妄動,分發符箓也是得找誠心的,都不敢說出來我們是玄光圣剎教。” “上面只說要上好的祭品,也不看看我們被滅了多少了,前段時間剛被掃了一通,風口浪尖誰敢犯事兒?我們上哪兒找上好的祭品?” “不過那個抱著豬的女人不錯,希望上面能不怪罪我們……” 她耳識過人,還聽到說上面是從幽都來的,謝冰若有所思,果然,玄光圣剎與幽都冥修有關系,這可就棘手了:太虛派的任務是把最近新起來的玄光圣剎給滅了,誰能想到這么謹小慎微的凡人中的邪教,竟然是有冥修作為后盾呢? 那么上面,究竟是誰? 又聽了一會兒,這才得知所謂的上面并不會跟他們接觸,只是例行來梵海州而已,完全是他們大驚小怪。 謝冰悄無聲息地離開,這玄光圣剎畢竟是個小小的不成氣候的邪教,在幽都的無數狗腿中連號都排不上,幽都那邊的大人物怎么可能會見這種小角色呢? 謝冰放下心來,她畢竟只有一個人,能力范圍之內能做的,就是去挑了玄光圣剎老巢,有線索再上報。 這么想著她回了院子里,小黑總管咬著她的裙角,餓了。 謝冰:“……” 一天沒吃東西了,小黑總管挺能忍的,這會兒院子里寂靜無聲,她去了院子中的廚房,給小黑總管和她下了一碗牛rou面,順便做了一碗晶瑩剔透的蝦餃。 一人一豬,在廚房里吃牛rou面。 謝冰吃完了,把鍋里剩下的盛出來,蹲著用大碗喂黑豬。 便在這時,小黑總管小眼睛一瞇,往后退了退。 謝冰背脊立刻一僵,不可能,周圍根本沒有人! 她立刻收了碗筷,走到院子里去,寂月皎皎,并無異常。 小黑豬從嗓子里發出來低吼,小小的眼睛里陰沉不定。 沒多久,院子上傳來了一聲靦腆的輕笑。 “是我。” 熟悉的嗓音,帶著少年的青澀。 她好整以暇立在院子中,抬頭看向屋檐,屋檐上,大片的藍色冥蝶散著瑰麗的粉末,不知道何時,竟然已經遮蔽住天幕淺淡的月色。 她嘆了一口氣,“是狗蛋啊……” 來的真不巧,是仇人。 原來,玄光圣剎的上面,竟然值得是冥寒蝶。他可是冥主,為何會親自來梵海州? 驟然間,謝冰想起來冥寒蝶說他當冥主當的很沒勁兒,幽都連好吃的都沒有,她這是撞到來距離幽都最近的梵海州吃東西的冥寒蝶了? 她的運氣,未免太不好。 有風吹過,兩個人誰都沒動。 謝冰垂落的發絲間隱隱有冰霜之色閃過,她認真地想,跟袁狗蛋打起來,勝算多少? 拖延 月色, 大河,震顫般不穩。 謝冰整個人都在寂空夜幕藍蝶的籠罩下,神識在告訴她,很危險。 她必須像是劍修戰斗那般, 先拿起她的“劍”。 可是,密密麻麻的蝶粉隨著月輝無孔不入, 不知道何時, 她竟然絲毫不敢動。 危機感。 冥寒蝶,太強了。 如果說初見袁狗蛋, 他的攻擊性為0, 那么再次見到他一層一層變得危險, 現在的他, 至少10000+危險等級。 直至現在, 他變成了她無法理解的怪物。 或許,這才是冥主身死前的, 完全實力。 這才是被稱為“冥主”的力量。 “別動。” 他笑的天真稚氣, “你動一根手指頭,我保證你像是蝶粉一樣, 散成血沫……” 謝冰:“……” 沉默。 他說的動一根手指頭, 指的是她拿出來小黃書發招之前,就會被殘戾的他碾死。 冥寒蝶吃過謝冰的虧, 不會再給她機會讓她下蠱。 比想象中,更棘手的情況。 小黑,無畏的膘肥rou厚的黑豬,在大師兄面前也敢放肆的純野生黑豬,此刻卻渾然不懼,滑起來一個漂亮的弧度,一屁股就要將冥寒蝶坐成rou餅 ——如果能按照小黑心意的話。 冥寒蝶輕輕淺淺一笑,少年纖細的手指一揚,無數的藍色冥蝶紛紛揚揚,瑰麗揮灑,目之所及都扭曲。 這是吞噬。 謝冰瞳孔一縮,“小黑,回來!” 太快了,快到根本反應不過來,冥寒蝶隨手揮成的幽藍手瞬間抽到了小黑身上! 冥寒蝶:這豬怕不是個憨憨。 謝冰這種心狠的女人都知道危險,紋絲不動,這豬怎么敢? 豬頂開了幽藍的手,冥蝶亂飛,繼續勇敢的向著他沖去! 明明無論如何,都不會將一只豬放在眼里,可是不知道為何,他總覺著這黑豬帶著一股熟悉的味道。 冥寒蝶臉色一變,可怖的死氣剎那間織成了網,黑豬再次頂了過來,頭上不突出的角撕裂了閃耀著細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