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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六棱雪花在緩緩的飛濺,緩解了燒灼。 那是謝冰在目眩耳迷間,不斷的釋放著六月飛雪冤殺計,那些雪花飛速地蒸發融化,寥寥的涼意使他們保持著清醒。 不知道多久之后,火團里的谷焚天臉色蒼白,低聲道:“來了,是這里。” 沒有任何預警,圈著他們的火團直接穿進了火色中唯一的黑色,剎那間巖漿戰栗,將所有的路口都堵住了。 …… 這條路,越走越寬。 初時是目之所及,都是令人窒息的紅色巖漿,他們走著走著,天幕便漸漸撐起來,顏色也漸漸變了,藍色與黑色交織,縈繞在眼前。 紅色的天,變成了藍色與黑色交織的天。 直至天幕變成了藍色海水與黑色天幕的交織點,谷焚天站定,“前面,是我不能感知的未知。” 前面,不知道是什么,可是幻境已經塌陷,他們已經沒有了回頭路。 天地之間,身后是赤色巖漿,腳下是藍色海水,面前是黑色未知,謝冰平靜的心,忽然間跳動了一瞬。 那層層疊疊的黑幕中,似乎隱藏著什么奇異的東西。 “走。” 她握緊了手中的劍- 沒有出口,到處是黑色的煙霧,謝冰用藤蔓將他們的手腕都連接了起來,防止一人走丟,走著走著,這里依舊看不到出口,甚至出現了鬼打墻。 黑暗中,谷焚天手指尖點出一點火光。 謝冰隨手翻書,使用“種植術”技能,種出來一路的巨大蒲公英。 等蒲公英密密麻麻長好了,她鼓起嘴一吹,蒲公英的種子全都飄起來,飛到了無盡的黑色中。 “蒲公英的種子可以探路,我可以用它來感知。” 無數的種子探路需要神識,恰好,謝冰的神識很強大。 千萬只蒲公英種子飛了出去,不知道多久,僅僅有一個小小的種子飛了回來。 謝冰揉了揉它的尖尖,讓它帶路。 …… 這是一條黑色的路。 她走著走著,漸漸的,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誰。 直至黑色越來越黑,有星星點點的微光一閃,眨眼間就消失不見。 又走了許久,周遭黑到純粹的空間里,出現了一朵朵,白色的花。 那花緩緩舒展,極為詭異。 越往里走,那花漸漸變成了紅色。 直至最后,竟然是周身黑色,與黑色融合在一起。 越往里走,便越多黑色。 她走在一條無窮無盡的,令人絕望的路上。 行尸走rou一般,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控制著,直至走向不歸之路,而面前的最終處,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座海市蜃樓般的神廟。 它坐落在黑色花的虛空之上,破敗古樸。 直至看到神廟的那一刻,謝冰一直苦苦控制著的心神終于歸守,她硬生生地將手掌摳出來鮮血。 血滴滴答答墜落到黑色花中,她終于回神,卻依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腳。 越往里走,就越是艱澀。 謝冰抬頭,她認出來了,這是黑色的曼珠沙華! 與此同時,她的肌膚快速的枯萎,若是真的走到了那里,便是生死道消! 這黑色神廟,究竟是什么! 【系統:觸發臨時任務!采摘黑色曼珠沙華!】 謝冰:我都快死了!你還要我做任務! 骨灰都被榨干! 她硬生生地控制自己蹲下身,去觸摸黑色曼珠沙華。 身后是冷意涔涔的聲音:“不要動! ……咦?為什么,這個幻境里會出現南宮無寐的聲音。 ……完成任務要緊! 謝冰手使勁兒,直接連根都給丫拔起來了! 當謝冰的手觸摸到黑色彼岸花的時候,她恍恍惚惚陷入到一種玄妙的感覺,那是時間的流逝,那是亙古的回響。 與此同時,她白皙的肌膚迅速的開始腐化,眨眼間便從少女模樣變成肌血枯萎模樣。 一雙手硬生生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了回來。 她快速地將悶在了那人的懷中,嚴嚴實實,仿佛考拉一樣。 與此同時,她懷中的那一朵黑色曼珠沙華微微閃了閃光,消失不見。 耳畔是系統的播報聲: 【系統:得到黑色曼珠沙華x1】 簡簡單單,什么都沒說,謝冰卻覺著巨大的詭異。這不是系統的尿性啊! 南宮無寐低頭,看不到謝冰的臉,只看到她額頭上隱約的皺紋,與蜷縮成一團,不敢看他的模樣。 他神色不變,腳下快步如風,逆行而去: “我,不是在意皮相之人。” 謝冰縮在他懷中,只覺著周身像是風馳電掣。她還在思考系統為何什么提示都沒有,這幻境中為何有魔尊的聲音,驟然聽到南宮無寐的話,忽然間頓住了…… 他什么意思? 不是幻境,而是真人?? 不可置信的謝冰,用額頭蹭了蹭他的胸肌,熟悉的觸感。 她頓時僵了。 俘虜 謝冰心念急轉, 不應該,她在這里碰到南宮無寐本人的可能性幾乎不可能。 這也是為何剛才她將之看為幻境的原因。 海底熔漿黑廟,她聞所未聞,甚至前世也不知道會有這種東西。話說回來, 整個修仙界匪夷所思的事情極多,她孤陋寡聞倒也有可能。 更何況, 這是黑色曼珠沙華。 觸之便在轉瞬間經歷衰老生死, 這是本該處在黃泉路上的花。 黑廟,南宮無寐, 魔族, 黑色曼珠沙華……謝冰敏銳的感覺到, 能讓南宮無寐來這里, 必然有驚天秘密。 魔尊出現在焚寂州的深海之底, 恰好與逃命至此的小隊伍遇到,她帶的隊伍, 手氣真的非爆了。 謝冰控制住自己不抬頭, 甚至還痛苦地捂住了自己臉: ——她想起來上次見到魔尊,還是因為她摁著他穿了女裝, 自己爽了一把之后被魔尊給折磨一通, 那次分別殺意四伏,氛圍可不怎么好。 對這種神秘難懂的男人, 謝冰慎而又慎。 把自己滿是褶子的臉捂住,只露出一點縫隙,足以看清楚黑色衣料胸肌的線條。 不能抬頭, 她怕他殺了她滅口。 說嘴硬的話,認最慫的錯。 卑微謝冰,上演絕地求饒。 “啊,是我朝思暮想的魔尊大人嗎?” 謝冰開口,她的嗓子沒有壞,依舊是清冽的,帶著難以企及的激動:“我一定是要死了,才能在死前出現這樣的幻覺。” 她哽咽一聲,捂著自己的臉死死埋在他胸前,使勁兒地在他胸肌上亂拱:“這冰涼的觸感,這結實的胸肌,讓我太懷念了,我以為再也遇不到了。” 等等,剛才南宮無寐說的什么,不在乎臉? 暖床的女人,能用就行是吧? 謝冰吐槽,真是重口味! “沒想到,在死前還能出現這樣的幻象,我不禁想到了很久之前我與魔尊大人朝夕相處的每分每秒,我十分后悔對魔尊大人如此那般……” 謝冰心底面無表情,何止如此那般,簡直是喪心病狂。 她嗚咽道:“實際上,我之所以那般對待魔尊大人,都是因為我情難自禁,我實在是太想睡魔尊大人了……” 她抑揚頓挫,極為悲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