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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兄弟,就一起逛街吧! 蘇肈長尾晃了晃,又是緊張又是期待道:“真的嗎?” 謝冰又嘆了一口氣,她故意跳過去,一把捏住了蘇肈的尾巴骨。 蓬松的長尾落在她掌心,咻的一下便要從她掌心的禁錮中溜出來,“不,不許摸?!?/br> 他微紅著臉道。 謝冰:??? 現(xiàn)在怎么不許摸了?還是不是兄弟了? 她好久沒摸蘇肈尾巴,戀戀不舍的又揉了一把,減壓又舒服,這才松開手走向小憩閣, “我走啦,后天見!” 蘇肈一雙眸子漆黑水潤,喉間低嗯了一聲,看著大門被關(guān)上。 良久,那門沒再打開,他這才邁出了第一步。 長長的尾巴慫拉著,沒精打采地走遠了- 謝冰剛進門,耳邊便出現(xiàn)一道略微沙啞的聲音。 傳音入耳,是殷倦之:“上來?!?/br> 謝冰低聲哦了一聲,循著樓梯,一步一步走到了二樓的寬敞露臺。 殷倦之靠在露臺上,垂著頭飲茶,謝冰來了,他也只是虛虛揚了揚手,禮貌示意她坐下。 謝冰乖乖坐下,然后…… 她眼睛瞬間瞪圓了! 謝冰發(fā)現(xiàn),從這里的視角,是可以清晰地看到整個半山腰的! 那剛才蘇肈跟她打鬧,殷倦之應(yīng)當(dāng)是看到了吧? 她也沒在意,卻有些莫名的緊張。 事情了了之后,殷倦之還沒有與謝冰單獨相處過,忽然喊她上來,是因為什么? 殷倦之話語不急不緩,話題正兒八經(jīng),說起來師父和萱瑤出山的事情。 謝冰口中憂慮,情真意切地道:“希望小師妹能找到破解之法,再踏修仙之路?!?/br> 萱瑤是否攻略下顧莫念了?她不知道。不過天道之女不是白叫的,總有辦法讓萱瑤能修行,就看顧莫念愿意付出什么了。 謝冰正在神游太虛,忽然聽到殷倦之道:“師妹,可還記得你的允諾?” “當(dāng)、當(dāng)然……” 她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她當(dāng)然記得,為了讓大師兄幫她,她可是說師兄想要如何便是如何,狗比大師兄……想要什么謝禮? 謝冰的心,登時緊張起來。 殷倦之卻低低笑了,他俊美的面容平靜,碎發(fā)輕柔地落在一邊,眸光微微斂了斂。 他話題又是一轉(zhuǎn),“你與蘇肈關(guān)系倒是很好,在小憩閣前便依依不舍?!?/br> 謝冰更是茫然了,“……對啊?!?/br> 跟蘇肈又有什么關(guān)系?她看到自己摸小狼尾巴啦? 大師兄難道也是毛絨絨控?也想摸? 殷倦之淡淡嗯了一聲,手掌隨意張開,一道微光閃爍,謝冰面前出現(xiàn)了筆墨紙硯,可是紙張也太厚了吧? 厚厚一沓子,幾乎半人高! 他懶懶道:“既然要謝我,便幫我抄寫咒書一百遍,抄完再用膳?!?/br> 頎長的身體站起,他轉(zhuǎn)身便離開,只留下輕微的腳踩樓梯聲。 謝冰:……? 她的心底涌上一股不祥的預(yù)感,趴在桌上,拿起來咒書一看,霍然后背一涼: —— 謝冰:…… 為什么要罰抄清心咒,他被她欺負出心理陰影了?? 指定 她好慘。 謝冰覺著她簡直了, 好不容易顧莫念出門了,她可以在媲美8A級景區(qū)的太虛派風(fēng)景區(qū)度假了,卻只能被困在小憩閣里罰抄。 ……罰抄的還是。 謝冰臨窗而坐,沐著晨光, 咬著牙,捏著手中的毛筆, 一筆一劃的抄。 桌子上, 不僅是一天前的一沓子紙張,又摞了一沓子紙張, 都是“廢稿”。 昨天夜里好不容易抄完了一百遍, 結(jié)果狗比大師兄說她寫的潦草, 不能親身體會的神韻, 讓她重新抄寫。 ……這不就是喜歡撕作業(yè)的語文老師嗎? 謝冰眼前一黑, 抱著被判了死刑的罰抄紙張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肚子餓得咕咕叫。 之前一日三餐不停不說, 還有不定時的水果糕點加餐, 現(xiàn)在一頓都沒有,說斷糧就斷糧! 餓得頭暈眼花的謝冰:委屈。 然而…… 呵, 他說不許用膳便不許用膳了嗎? 她謝冰從不虧待自己。 房間里靈燈立在墻角, 微微閃爍,謝冰趴在書桌上, 似是在抄寫,手中已經(jīng)拿上了儲物錦囊里的糕點啃了起來,吃飽之后繼續(xù)抄寫。 這一抄, 就抄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倒不是為了盡早交作業(yè),而是小憩園里的扒雞挺好吃的,她離開小憩園之前,一定要再吃一頓! 日光漸漸升上去,第二個一百遍抄完了。 謝冰打著哈欠,將毛筆擱下,伸了伸懶腰。 呵,殷倦之以為這樣就能嚇到她嗎?熬夜對她來說是常事,她還可以再戰(zhàn)三天三夜! 她站起身來,抱著抄寫的一沓子紙交作業(yè)去了。 殷倦之人五人六的,一副為了她好的樣子,仔細翻看了抄寫的,竟然還語重心長地說:“師妹,你現(xiàn)在要將心思放在修行上,莫要多想,這不僅要抄寫,更要會背,更要會用?!?/br> 謝冰麻木臉:他自己還風(fēng)流無比呢!現(xiàn)在倒是勸她清心寡欲了。 無非是因為在血光鎮(zhèn)和深淵峽谷的時候,自己說喜歡他,他嫌棄自己而已。她現(xiàn)在就是在小憩園住幾天,瞅把殷倦之給嚇得。 她決定快刀斬亂麻,斬斷這該死的孽緣。 拉了拉坐的椅子,離殷倦之更近了些,誠懇地看向他。 殷倦之一副風(fēng)光霽月大師兄的模樣,微挑了挑眉,看向謝冰。 “大師兄,你放心吧?!?/br> 他與謝冰對視,落入她澄澈的眼眸中。 “要我放心……放心什么?” 話語略有些低啞,卻帶著一絲意味復(fù)雜,似是了然她話中的暗指,有些意味深長地伸展開雙臂,搭在了寬椅上。 白衣斐然,胸膛展開,那是一個極為放松的姿勢。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謝冰。 昨日,他目送著她傷勢初愈便出門離開,直至夜色降臨才回來,她與長相偎依的狼族少年嬉鬧,手指抓著毛絨絨長尾那么毫無章法地狂揉捻了一通。 月色掩映,萬籟俱寂,那少年臉頰緋紅,在謝冰掌下可憐兮兮地微縮著肩頭。 那模樣,分明是情動。 狼族的長尾,只有雙修伴侶可以觸碰。 謝冰前幾天在他面前嗚咽說心頭摯愛是師父,轉(zhuǎn)頭又與蘇肈相處,大抵是因著他乖順柔弱。 現(xiàn)在要他放心…… 又是為了討他歡心,說與蘇肈劃清界限么? 殷倦之一雙桃花眼微瞇了瞇,手指輕輕敲在桌面,唇角浮出一絲漫不經(jīng)心的懶散…… 他倒是要考慮考慮。 思緒還未轉(zhuǎn)完,便聽到謝冰言之鑿鑿道: “大師兄,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對你怎么樣!” 殷倦之的手指僵了僵,似笑非笑抬眼:“哦?” 謝冰:?? 怎么還不信呢? 想到她在大師兄眼中形象破產(chǎn),謝冰嘆了一口氣,真摯道:“大師兄是何等高風(fēng)亮節(jié)的人物,前途無量,不敢褻瀆。你就像是……像是水中青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