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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進去就暈了,她走個開場和謝幕就可以。 “師父,我來了。” 謝冰規規矩矩行禮,然后似是若無其事的抬頭窺了窺那一抹圣潔的容顏,快速的低下頭。 頭頂上,顧莫念淡淡“嗯”了一聲,他看著謝冰挺直的腰脊,想到剛才的眼神,耐人尋味道,“其實我都沒想到,你能從魔尊手中活下來。” 這話一說,謝冰后背冷汗瞬間下來了,她跟魔尊在深淵峽谷里狼狽為jian折磨冥寒蝶,冥寒蝶手下肯定有看到的,顧莫念必然是得到了一些消息,否則不會有她和魔尊勾結的傳言。 不過后來她被魔尊魔氣反噬心口,這種折磨若是心智不堅定,便會身隕道消,謝冰雖然人不起眼,卻是正道第一人顧莫念的女弟子,身世極為清白,跟魔尊本來就沒有可能勾結,加上魔尊對謝冰下狠手,這才打消了對謝冰的疑慮。 顧莫念忽然提起來這件事,是為什么? 謝冰謹慎道,“魔尊喜怒無常,殺人如麻,那時候他正好受了重傷,便留下我,直至身體恢復,這才下死手折磨我。能活下來,還是多虧師父及時趕到救了我,弟子感激不盡。” 說到這里,她語帶哽咽,似是無法遏制的抬頭瞥了一眼顧莫念,又瞬間低下頭去,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怕被他討厭。 是熟悉的,小心翼翼,而又卑微渴求他垂憐的眼神。 顧莫念眸光幽寒,“魔尊慣會拿正道中人取樂,手段殘忍令人發指,這次他用魔氣折磨你沒取你性命,應當是知道你的身份,想留作籌碼,沒想到為師來了。” 他頓了頓,“只有為師才能救你,你可知曉?” 謝冰:? 幾個意思? 她聞到了熟悉套路的前奏。 她抬頭,抿唇道,“是,師父的大恩大德,弟子無以為報。” 顧莫念向前走了一步,又是低低的一嘆。 “你大師兄雖然天資縱絕,終究年紀尚輕,你求他出山治眼睛,他卻不能護你性命!更讓為師痛心的是,他的失誤,卻讓你被魔氣折磨慘絕人寰……” “若非你寧愿去找殷倦之也不肯來尋為師,怎么會落入如此境地?你可知道驕縱的代價了?” 謝冰心頭發寒,熟悉的pua ——又來了! 顧莫念知道她對他的崇拜奢求覬覦,也知道這次出山根本不是大師兄主動帶她出山,而是她找殷倦之想要治眼睛,他驚覺到謝冰能打動大師兄這個后臺,而謝冰越來越脫離掌控,所以又開始pua她! 這次走的路線更高級了些: 先從令謝冰感到可怕的魔尊入手,引起來她對魔氣入心頭的恐懼,引發恐懼再將她得救的成果歸功于自己,引發她對師父的感激愛意,接下來…… 再將謝冰落入魔尊手中歸罪于大師兄殷倦之沒有保護好她,從而讓她潛意識里覺著大師兄不靠譜,對大師兄產生怨懟。 若是謝冰還喜歡顧莫念,肯定要對殷倦之劃清界限表忠心了。 繼而,終于將責任轉換到謝冰自己身上,是她自己的行為,才導致了她慘烈的后果。 ——都怪她! 謝冰咬唇不語,顧莫念這是pua經典套路,斬斷她的翅膀,讓她與外界再無信任與聯系,從而只能孤身一人! 她沒有可以信任的朋友伙伴,最終只能重回他掌心。 “之前,是我太冷落你,日后你有麻煩,盡管可以找我。” “你如今已經金丹期,修行天賦世間罕見,整個太虛派中,甚少有人能及你,只是修行路漫漫,你年紀小,面對諸般誘惑,難免會失去本心。” “莫忘了,你修行的本心是什么。” 他目光清冷,話語也透著冷,卻有一絲蠱惑縈繞心頭: “我畢竟,是帶你踏入修行路的師父啊。” 謝冰垂著頭,身體隱隱有些顫抖,垂下的手似乎在克制。 顧莫念在提醒她,她修行的本心是他,她結靈丹的本心是他,她萬里迢迢赴歸途的癡然,也是他。 他重新走近她,像是從未有這些年的隔閡。 他再次親近她,撫她發頂,抱她回家,給她錯覺,想讓她,再次牢牢栓在他這里。 只需要她再乖乖呆上一年半,而已。 只要她乖乖聽話,他便神思清明,依舊是正道第一人,正義巍峨,施舍給她一年半的生命。 她面無表情的想,真難為師父了,竟然想到了再次色誘她? 真他媽惡心。 作者有話要說: 換個角度,連師父只能色誘二水了,二水牛逼! 謝冰:??? 我繼續試試能不能提前……反正每晚12點前肯定會的 造造勢 舔狗舔狗, 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謝冰垂頭,掩去了眸中的嘲諷。 顧莫念輕飄飄的說些似是而非的話,就以為還像是多年前那樣,她眼巴巴的湊上來嗎? 就以為謝冰還會為了跟心中崇拜謫仙在一起的渺渺希望, 就再次將全部心神都黏在他身上嗎? 就以為謝冰垂涎他的美色卑躬屈膝渺小卑微,而繼續跪舔嗎? ……是。 謝冰當然會這么做。 她在原書中追求美色, 可快活可豁的出去了! 謝冰頭疼。 身為一個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所以黑化的女配,拿到的劇本太非了, 她也沒辦法。 謝冰斟酌了一下, 沒有立刻表現出對顧莫念的親昵信任 ——真要是顧莫念勾勾手指就繼續撲上去, 她也不可能到金丹期! 她站在原地半晌沒動, 垂著頭微微顫抖, 然后扭頭就往藥浴池小跑而去。 顧莫念立在原地,飄然出塵。 他看著隨著謝冰的奔跑, 在漾起長發間隱約的冰霜發帶, 目光悠遠。 重重的紗幔隔絕了顧莫念的目光,山風吹起, 和煦的陽光混著風, 在池邊打下一團曳動的陰影。 謝冰脫去外衫,赤足踩著玉階, 一步一步往下走去。 一點一點,藥汁濡濕中衣,浸染身體, 吞噬長發。冰霜發帶在黑色藥池中閃了一瞬冰霜之色,便黯然隱在發間。 她將自己沉入藥池中。 …… 太虛峰是太虛派九座主峰最高處,從這里俯視蕓蕓眾生,皆是渺小之輩。 臨淵處,擺放著一座玉桌,上面放置這一把古琴。顧莫念一身仙風道骨,緩緩走向崖邊。 他席地而坐。 瀟瀟的風吹起他長袍的下擺,他冷面如霜,修長的手指搭在琴弦上。 面對這莽莽虛空,面對著無邊懸崖,彈琴。 距離最近的藥池,顯然聽的最清晰。 琴聲很好聽。 謝冰這種不通五律的人都能聽出來里面悠然余韻的悵惘情意。 嗯……想起來多年前,顧莫念甚至懶得給她彈琴。 藥浴池水極為霸道,謝冰聽著琴聲暈過去了,臨暈過去之前還在想: 為了讓她重回掌控,給她的待遇還真好。 師父一邊想殺她,一邊還給她彈琴。 這跟向養殖場的雞彈琴使它們變得更美味……有什么區別? “哎,你說你怎么就是個凡人身體呢?主座大人這等高冷圣潔的大佬,竟然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