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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清明,依舊虛與委蛇,更是心思深沉、極為可怕。 這走火入魔,竟然更淬煉了他的心智? 他正道之首,心底怎會沒有正邪之分,知錯犯錯,才是心之堅韌,窮途到底。 她御劍回了石林峰,剛到了院門便覺著殘存的魔氣噬心,只來得及勉勉強強躺在床上便疼暈了過去。 ……然后她又睡了一覺,直至昏昏沉沉中,隱約聽到有人啜泣。 ??? 誰在她旁邊哭? 她還沒死呢! 謝冰費力地睜開眼睛,一睜開眼便與一雙紅紅的眼睛撞在了一起。 少年眼圈都是紅的,眼睫上墜著淚珠,干凈清秀的臉上微微有些扭曲,不知道在想什么,啪嗒啪嗒掉著淚。 等他恍然發現與謝冰的眼神撞在一起,驟然間一驚,扭頭擋住了自己的臉。 他悶聲道:“你醒了?!?/br> 謝冰:“……” 她坐起身來,薄被滑落,蘇肈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還給她蓋了被子…… 她靠在床頭,半晌沒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其實她自己不覺著難過,蘇肈一哭就覺著好像自己好像遭受到了什么慘絕人寰的折磨一樣,這一顆少男之心也太脆弱了吧!她想調侃都覺著自己有點王八蛋…… 過了許久,她強硬地扳住蘇肈的下巴扭向她,白皙的手指輕輕擦過蘇肈的臉頰,擦掉他臉上的淚痕。 她強硬道:“別哭?!?/br> 蘇肈眼圈依舊泛著紅,不知道腦補到什么,長長的眼睫一顫,啪嗒又滴落淚珠: “你等我,我日后一定殺了欺負你的人?!?/br> 謝冰默默想,你的成長期還早著呢,等他殺欺負她的人,黃花菜都涼了。 好意心領了……但是能不能,別哭了? 純情少男為她哭泣怎么辦? 謝冰腦殼都痛了! 她身體一傾,一把往后一薅,一手便抓著蓬松的白尾巴,兇巴巴威脅道: “憋住不許哭,再哭剃光毛!” 剎那間,蘇肈的淚收了回去。 他:“……” 臉卻騰的一下紅了。 謝冰:這招真好使。 果然,毛絨絨都害怕被剃光毛。 燈燈火 哇……手感好好! 好像比之前更蓬松, 手感更好了! 她拇指與其余四指揉搓一下長尾,感覺到長尾巴在往后縮,跑什么? 她一把拽住,像是想到了什么, 略微有些吃驚抬頭看他:“蘇肈,你……? 蘇肈臉頰上緋紅, 抿唇不語, 鼻音道,“……嗯?” “真的不掉毛了誒?” 謝冰又使勁搓了搓, 任她怎么蹂躪, 手感好的難以置信, 一根毛都沒掉! 蘇肈終于開口說話, 嘴唇一顫, 聲音還沒有發出來,頭頂上砰的出現了變化: ——他的頭頂上, 出現了毛茸茸的耳朵! 謝冰:??? 她呆愣愣看著手中抓的長尾巴, 又看了看頭頂的毛茸茸狼耳朵,現在摸尾巴還能買一送一嗎? 摸狼尾巴贈送狼耳朵? 蘇肈清澈的瞳孔一縮, 臉上的緋紅褪去些, 想要解釋什么,“我, 我沒控制住,你別介意……” 謝冰介意什么? 她身體前傾,戀戀不舍地把手從狼尾巴上放下來, 又抓住柔暖軟脆的狼耳朵揉了一把。 她驚奇道,“你現在怎么連耳朵都可以露出來了?” 關鍵是,手感也太好了吧! 狼耳朵跟狼尾巴的觸感完全不一樣! 白狼毛茸茸的長尾巴是蓬松的,柔軟的,像是摸著一團松軟的白云,使勁兒揉搓,心情瞬間便好了起來。 吸毛絨絨,她可以! 而狼耳朵的觸感更絕了! 外面覆蓋著一層柔軟的白毛,質地更加細軟蓬松,而內里極為嬌嫩,脆脆軟軟。 謝冰手捏過去,白狼耳朵像是受驚一樣嗖的往后壓,卻被謝冰準確的抓住。 一躲一藏,直至完全被控制在手掌心,謝冰干脆直接抓住狼耳朵搓了搓,羨慕哭了,她想天天摸!好減壓! 這么一通揉,謝冰積蓄的諸多情緒,不知道為何,心情好了許多。 跟蘇肈在一起,仿佛永遠也不用想那些遙遠的事情,也不必擔憂即將落下的鍘刀,有人在關心她,關心到哭唧唧。 哭唧唧到滿臉緋紅,哭唧唧到白狼耳朵都露出來給她摸。 “謝冰,你,你放手……” 蘇肈之前的聲音是少年的青澀,現在好像到了變聲期,微微有些啞。 謝冰哦了一聲,放過了他的狼耳朵,她半坐在床上,手指仍然沒丟開狼尾巴,“你答應我,下次不哭了,我就放手。” 她雖然是個雜牌軍,到底也是這個修士,以后受傷難免的,蘇肈雖然也是個跟她一樣的“廢物”,也是個修士,并且他身懷“妖火”,注定未來坎坷,他們倆都是鐵錚錚的漢子,怎么可以因為受了傷就哭唧唧呢? 謝冰豪爽道,“我受傷你哭,下次你受傷我要不要哭?我怕我哭不出來還不了你,所以你還是別哭了!” 蘇肈身體微顫,想要收尾巴又收不回去,身體緊繃著,“我,我答應你?!?/br> 他的尾音里,微不可聞的發顫。 事實上,這會兒他腦子里轟隆隆一片,根本聽不到謝冰在說什么,只聽到了謝冰說答應她什么,他腦海中妖火恍如火山噴發,焦灼燃燒到他幾乎發狂。這會兒謝冰讓他干什么,他估計就只能任她擺布。 他艱難想要找回自己的理智,下一秒,鉗制著他尾巴的小手松開了,他艱難的低喘了一口氣,幾乎爆裂的神智終于緩緩歸攏,他迷茫地看向謝冰…… 剛才,她讓他答應什么來著? 謝冰已經生龍活虎跳下床了,推開窗,從石林峰窗外看去,“雪融化了?!?/br> 蘇肈神情驟然緊張,他站起身來,“你別亂動,你身中魔尊魔氣,又剛剛踏入金丹期,稍有不慎便境界大損?!?/br> 謝冰回頭一笑,“我沒事,別擔心?!?/br> 顧莫念沒騙她,這藥浴確實有用,殘留的魔氣消散了不少,最遲半個月便可恢復如初。 他不僅淬煉爐鼎,在藥浴池中,還加了另外的藥。 有風從山中掠過,吹拂在她的臉上,和煦溫柔。 寒冬已然過去。 從半山腰看去,穿過石林峰的小溪匯入河流,河面上的冰碎裂融化,裂成大大小小的冰塊。 謝冰語氣輕松,“蘇肈,我們出去玩兒吧?!?/br> 玩兒? 修士醉心大道,渴求突破,年歲日久,日漸沉穩,很少說什么不務正業的玩兒。 蘇肈點頭,似是毫不驚訝,小聲道:“好?!?/br> …… “蘇肈,快,該你了。” 謝冰站在冰塊上,催促蘇肈跳。 冰川消融造成的大塊冰塊浮在水面上,日光鋪灑下一層霜色的微光,謝冰拽著裙角蹲下去,等蘇肈跳。 這游戲,大概可以稱得上是修仙界的跳一跳,這種沙雕游戲,肯定被視為不務正業,估計也只有蘇肈愿意陪她玩兒。 她沒靈氣,用的是提縱術技能,跳的次數多了,對提縱術的精準度把握更多了幾分,而蘇肈不負“廢物”之名,依舊停留在出竅期,他靈氣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