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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比誰都痛,他以為日本人至少不會讓子敬喪命的,誰知是這個結果,昨日少校府也確實發生了火災還牽連了附近數棟,那場火又是從何而來?難道是子敬自己放的?可子敬又不會這樣魯莽更何況昨天少校的樣子也不可能讓子敬有機可乘,他實在想不明白。“二少爺……他不是二少爺……”男孩正要說什么忽然看見門外有兩個日本官兵側身站著所以閉口不提。“老爺外面有人。”何父向外看去幾個日本人迅速躲閃,何父也只好當作沒看見,這些人想做什么,子敬已經被他們弄成這樣了,他們為何還要窺探家里?“子敬啊,你死得好慘,你怎么就叫爹白發人送黑發人了呢!子敬啊你醒醒啊,看看爹,看看你大哥……”何父聲淚俱下眼角余光時不時瞄向門口,這件事他越來越想不明白了。“子敬……”聽到到這個名字,突然讓他感到了一種穿刺的痛楚,那要比任何一根鋼針的折磨都痛苦,二少爺肯定是出事了,但他并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他想象不到那些人為什么會為難二少爺,他不知道怎么做也不知道怎么去找二少爺,少校府守衛森嚴經過昨天的事他再想去找二少爺恐怕不可能了,他是不是應該告訴老爺二少爺并沒有,昨夜火勢大去之時二少爺任跟他在一起不可能被燒成這樣。“老爺二少爺沒有死,老爺你去救二少爺,昨天火勢大去之時二少爺與我在一起……”他俯在老爺耳旁輕聲說道。“什么?”何父極為震驚,這個男孩是何子敬前段時間帶回來的,都說他是傻子,他怎么可能聽一個傻子的言論,便讓他走開些,但是他又怎么知道火勢又將他叫了回來。“你昨夜在少校府?你又為何斷言二少爺沒有死?”“火勢大去時二少爺仍和我在一起不可能被燒傷。”“或許是二少爺受辱自行了斷呢?”“二少爺讓我等他回來,他讓我乖些聽話些他說多做事少說話老爺夫人就不會把我趕走,他很快就會回來的,而且昨夜二少爺也并沒有受辱,當時火勢大少校也就趕出去了,并沒有對二少爺做什么。”“你不是傻子!來何家究竟有什么目的?”何父掐著他的脖子恨不得擰斷,但想想一個十多歲的孩子也干不了什么便作罷。“咳咳……老爺我只是實話實話。”“你去少校府做什么?”“我聽你們說二少爺兇多吉少所以我就去了。”“昨夜大火難道是你放的不成?”他點了點頭,何父冷哼揪著他的衣領。“傻子?年紀小小有如此膽識還能是傻子?在□□庫放火溜進少校府救二少爺,你還能是傻子!”“我只知道二少爺救了我,我就要不顧一切救助二少爺。”“看來二少爺是因你受難,二少爺一入府便有人炸了□□庫未免也太巧合,難怪少校謊稱子敬已死,看來少校想用子敬引出你,但是少校卻說子敬已死究竟何意!”“爹,我想少校想把子敬留在身邊就同那些姑娘一樣然后也想用子敬引出這孩子,如果我們拿這孩子換子敬恐怕也是不行,少校肯定會殺了這孩子再獨占子敬。”“你說的沒錯,少校這算盤打得好,既然他這樣算計我們,我們便也將他一軍,我們向美軍挑唆日軍。這孩子別讓他跑了,或許有用。”“老爺不救二少爺嗎?”“哪有那么容易,要想救二少爺你就先在這里好好呆著。”何父一甩長袖再看了眼這個十余歲的孩子冷哼了一聲。他望著走遠的何老爺并沒有覺得輕松,何老爺太冷靜了,他怕他們不救二少爺,他又看向大少爺,隨即又垂下眼皮,他們都沒有任何表示如果不救二少爺,二少爺會不會變成這副模樣?他下意識的看向地上的人。第8章第八章少校將何子敬從牢房帶出坐在亭子里,周邊盛放著大蓬大蓬地梔子花,開成一片香雪海,何子敬太久沒接觸到血腥味以外的東西不禁嗆得咳了起來,眼睛也不敢睜開連閉著眼也像是會被刺穿,少校抓住他零散的辮子逼迫他抬頭讓太陽余光扎進他的瞳孔中,這果然是有效的將他辮子放開時,何子敬總算睜開了眼,梔子花都開了,他從入獄后已經多久沒出來過了?花的芬芳在風里纏綿達到一種催眠的作用,何子敬瞇著雙眼注視著不遠處正在打掃庭院的一個熟悉的身影,一襲黑色對襟衫,一根及腰長發,一對漆黑的瞳孔,那么熟悉,他在湖畔邊上清掃著,那人也向他這邊看過來,何子敬猛瞪雙眼,少校從他的視線掃過去看著平靜的湖面。皎皎身形映在何子敬的腦海中無法退散。男孩又從另一個地方遠遠的望著何子敬,整個畫面特別空寂,半明半昧,如夢如幻,一時間眼淚翻涌張著嘴卻失了聲,他進少校府邸已經三月有余,一直打聽二少爺的消息卻查不出絲毫,現在他總算是見到了,二少爺不像曾經素雅干凈,他穿著的還是走那日的長衫,上面染了干濕的血液污穢不堪,許是新生了些發辮子前面還有些凌亂的短發如同雜草一般。“二少爺。”聲音極輕極低,仿佛飛舞的蝴蝶一般,徒勞地拍動著翅膀卻驚不起空氣的半點漣漪,但何子敬卻聽見了,朝他勾起被咬破的嘴角,他的笑容,閃爍如星,渺小卻奪人眼球。他還二少爺嗎?現在的他不過是一名地下囚一個已死之人,一個連生死都被控制住的人,在牢獄之中他手腳被釘進木樁上,嘴上用棉布綁著以免他自殺,他不知道他有何作用少校只命人將他關在牢獄之中并沒有對他做其他的事情或讓他做什么,他也不知道這次少校為什么要將他推出來,他以為他這一輩子都會被遺忘在牢獄中,他更想不到自己撿來的孩子會在這里出現,竟還認得這副模樣的他。“你父親處處與我作對我猜他是知道你沒有死,想警戒我,他這次竟然聽美軍的話用手上的兵聯合美軍打日軍,干得漂亮,我要讓他也嘗嘗這種滋味。”少校咬牙切齒的說道,在這段時間已經將中文練得能正常與人交流,若穿便裝不仔細觀察還真看不出他是日本人。少校想怎么對他,對他做什么來懲戒他的父親。“來人,將他帶下去洗漱。”那個男孩垂著頭跑到他們身邊問需要他做什么,少校重復了句便離開了。男孩放好水,將何子敬扶進浴桶,用絲瓜絡擦拭著何子敬污穢的身體。“二少爺。”男孩腦袋垂至何子敬的肩上眼淚掉落在何子敬皮膚上。“二少爺你說你會回去的,怎么弄成這副模樣,我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