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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與陳列部的部長。這個行業講究師承和經驗,他能夠跟從學習,已經是相當榮幸了。“嗯,今天就先去熟悉一下吧,”余老師頓了一下,補了一句,“小岳,替我向你父母問好。”岳霽明應了一聲,再次道謝后離開辦公室。他在博物館里轉了一天,由于生性內斂,也沒能和大部分人熟悉起來,幸好以后還長,可以慢慢來。湖城博物館在全國來說都是頂尖的博物館,一共分為三個大型建筑體,分別是三個展覽區。主展覽區主要包括歷代代表性藏品和湖城的特色藏品,是鎮館之寶的展覽區;另有A區是就地搭建的遺跡展區,B區用來舉辦國際和區域性的大型展覽。像這樣巨大的博物館園區在整片南部地區都是少有的,因此訪問人數一直比當地其他博物館大很多。湖城博物館每年開放招聘,但縱是岳霽明這樣的海歸博士,也需要一點到位的關系才能進來。來之不易,好好珍惜。他想,可以繼續安安靜靜地呆著,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真好。晚上在一家名為“千葉”的日本餐館里,岳霽明請兩位小朋友吃大餐。“……海膽二十個,蟹寶六個,鰲蝦十五只,三文魚兩份,魚腩兩份,生蠔六只……”岳安庭足足點滿了五分鐘,終于心滿意足的合上菜單。“再加一份壽喜鍋。”岳晗補充道,然后充滿怨念地敲著桌子,“醫生說我這段時間要少吃海鮮。”“來都來了。”岳安庭給他遞了一杯水。“說吧,昨天有什么事?”岳霽明說。“就是……”岳晗有點忸怩,“親哥,我能……住你那兒嗎?”“?”“你也知道我剛找到工作,這么大的人了還住家里的吃家里的,多不好意思啊。”“那你吃我的住我的,就好意思了?”岳霽明一瞬間笑了。“我每個月給你交水電費網費!”岳晗覺得自己做了天大的犧牲。“還有打掃衛生。”“……好!”岳晗咬牙切齒。“嗯?岳晗?”岳安庭覺得哪里不對,“你住哥家里,萬一人談戀愛,你算怎么回事啊?”“談戀愛?”岳晗一驚,看向岳霽明,“哥你初戀情人找到了?”“什么初戀情人?”岳安庭警覺地問道。“哎不就是那個……”岳晗說了一半,被岳霽明的眼神生生逼了回去。“多喝水,少說話。”岳霽明微微一笑,“小女孩別這么八卦,不然可怎么找男朋友。”他嘬了一口茶,想起了另一件事:“得跟你們說一聲,大姑的兒子考上湖城大學了,下個月可就過來讀書了,估計你倆得多找人家吃飯。”“袁肅?他成績這么好?”岳安庭皺了皺眉頭,“我可不喜歡他。”“他挺好的啊,”岳霽明說,“樂于助人,誠實守信。”“爭強好勝,膚淺虛榮。”岳安庭鼓起臉,咬住嘴唇。“你這樣子超級像一只丑丑的松鼠哈哈哈哈哈哈……”岳晗趴在一邊笑到肚子痛。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岳霽明接到一個電話,對方一開口,他的心里就涼了半截。“哥,咋啦?”岳霽明嚴肅不說話的時候,只有岳晗敢問他怎么了。“爹媽出車禍了,媽腿部骨折,爸沒事,我得馬上過去看看。”岳霽明吸了一口氣,“岳安庭,你跟我一起過去照顧著。”餐館里昏黃的燈光在此時閃爍了兩下,像預示著什么。第2章山岳“……車禍發生在林芝到拉薩的國道上,是一起大型連環事故。該事故造成五人死亡,多人受傷……”岳霽明拿起遙控把病房里電視新聞的音量調小。岳麓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削著蘋果,抬起頭對岳霽明笑了笑:“咱們這還是幸運的呢。”“王琦女士還躺著呢,您比較幸運。”岳霽明毫不客氣。王女士聞言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本來是不打算告訴你的,你看,又耽誤工作了吧。”“媽,”岳霽明站在窗前,“就是因為你們什么都不說,才讓人著急。”“說你呢。”岳麓把蘋果遞給王女士。適時,岳安庭推門進來:“哥,我把飯菜都打包回來了。”“你們吃吧,”岳霽明說,“他們說附近有個地兒在搞些小拍賣,我想去瞧瞧。”“得嘞,”王琦笑道,“你倒也不耽誤,消息挺快。”說是拍賣,其實也不是多正式,就是一些古玩和仿古制品的競價。真假貴賤都是混著來,能不能淘出點寶貝全看個人。岳霽明也就是去湊個熱鬧,不想瘦高的斯文青年往人堆里一站,那身白襯衣就好像寫著“大傻子”三個字,周圍都是□□裸的目光。我看起來特別不識貨嗎?岳霽明暗暗想。路過一個賣玉石和手串的攤子,岳霽明接過老板遞過來的一塊玉觀音。“這成色還蠻好……”“當然了,我這兒可是唯一敢說賣東西保真的店子了。”店主瞟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了幾番。岳霽明正要說什么,突然余光瞟到這攤子上的一串佛珠。“您看看!”老板立馬會意,“這可是真正的金絲楠木。”岳霽明拿在手上摩挲了一下,看到其中一個小珠子上有一塊黑色的痕跡,隱約像是個什么形狀。老板似乎也注意到了這個:“有點年頭的東西嘛,有點瑕疵是正常的。”“您賣多少?”“這玩意兒要的人今天就你一個。”老板想了想,報了個高于市場幾百塊的價格。岳霽明想都沒想:“行,我要了。”倒不是他上趕著做冤大頭,而是那串“有點年頭”的佛珠,似乎是他十年前的舊物。當時為了一些事情而專賣給他人,沒想到兜兜轉轉,還能有這樣的緣分。東西丟了可以再找回來,或者買新的。人丟了,就是真正失散了。在醫院待了三四天后,岳霽明打算去羊卓雍湖看看。本來他是打算獨自前往,奈何王琦女士不太放心,硬要岳安庭跟著他一起去。“帶著meimei好好玩啊。”王琦女士叮囑道。直到上了路,岳霽明才感覺鼻子里的醫院消毒水味逐漸淡了下去。在高原上,天闊云低,車開得緩慢,時不時得停下來給牦牛和羊群讓路。巍峨的山脈身后綿延到天邊,雪峰在光照下依然清晰,令人興奮。“岳同志,”岳安庭放下車窗,“你說,這里和歐洲相比,哪兒更美啊?”岳霽明專心開著車:“你這是個幼稚的問題。這里和我見過的大部分地方都不一樣,非常特別。可是不一定每個人都喜歡,有人愛這里的壯觀,也有人討厭它的荒蕪。只有你喜歡的時候,你才說它美,或者說它比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