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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美了。”蘇郁初嘆氣道:“唉,我這光滑英俊的腦袋上就這么隆起了一座喜馬拉雅山。”醫生無語:“沒那么嚴重,充其量就一個東南丘陵。”“哎呀頭暈。”蘇郁初又覺得一陣惡心難受,和暈車似的,渾身乏力。醫生扶住他:“你再休息會兒吧,腳也崴了是不是,我再看看,別著急走。”“腳這個沒事,我以前打球也常常這樣,明天就沒什么事了。你這消毒水味忒重,我想回去。”醫生又忍不住叮囑一遍:“回去記得好好休息啊。”蘇郁初起身:“成成成,您放心。”“別不當回事,以前也有一個練習生和你一樣腦子受傷了……”醫生面色嚴肅,慢慢說道。蘇郁初一陣心驚:“怎么了?”醫生笑了笑:“好好休息后就好了。”蘇郁初:“……”他站起來準備走兩步,腳上就疼得差點給他跪了。醫生對簡箴道:“哎,小帥哥,扶著點他。”簡箴還跟著棍子似地杵在那,蘇郁初不經有點自作多情地想他八成沒準可能在等自己。反正他的自戀一直都是與生俱來的,從未被超越。接著他就見到了相當驚悚的一幕,讓他的大腦暫時地又卡了那么一下。簡箴朝蘇郁初伸出了手,盡管還是一樣面癱的臉,但那雙漆黑的眸子里卻有了一絲暖意,連帶著簡箴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蘇郁初喜色不露于面,只是把手遞了過去。簡箴手掌很涼,蘇郁初是不管這些的,一下子就靠到了對方身上,把簡箴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要推開蘇郁初,后來又硬生生忍住了。“你……只是摔個腦子吧?不是癱瘓了吧?”簡箴低聲問道。蘇郁初笑笑:“頭暈,腳疼,借我靠會兒還要錢啊?”簡箴無奈,只能拖著他走,越來越懊悔當時自己站這干嘛,應該送完手機拔腿就跑。他權當是遛一只很懶的狗了。“坐電梯坐電梯。”蘇郁初喊道。簡箴:“你的腳也在地上,不是聲控的吧?”蘇郁初:“……”簡箴:“你要回去?”蘇郁初笑道:“是啊,要靜養,哎呀,可以好好休息一周了。”簡箴簡直是一針見血,直戳人痛處:“看來你期末都已經忙完了。”蘇郁初瞬間變了臉色:“……”簡箴送蘇郁初到了公司門口,覺得仁至義盡了,轉身就要走。蘇郁初這會兒真的頭疼眼花腳痛,車也是開不了了,連忙抓住簡箴:“別走別走,你幫我攔下車。”此時是工作日的傍晚,別名下班高峰期,車水馬龍,GTM又處在黃金路段,堵得山路十八彎,空的士的蹤影更是很難尋覓。再加上的士又忙著交接班,即使好不容易攔下一部,也都拒載。簡箴攔了二十分鐘,活生生攔出了半身汗,做什么都能比較輕松完成的簡箴,在攔車方面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折,垂頭喪氣。蘇郁初暴脾氣,餓得前胸貼肚皮,干脆一拍板:“算了,我開車吧我!”簡箴一本正經地問道:“你會不會開到一半死過去?”蘇郁初想了想:“……應該不會吧?”簡箴沉默了片刻,在“管閑事”還是“不管閑事”間糾結了一會兒,又揣摩了下蘇郁初一身狼狽的鬼樣子,最終還是艱難地下了決定,開口道:“鑰匙給我。”蘇郁初抬起眼睛,茫然地看著簡箴。簡箴:“車鑰匙。”蘇郁初目瞪口呆:“你你你開啊?你沒成年啊!”簡箴轉身就要走:“那你自己請便。”“等等等等!”蘇郁初鬼哭狼嚎地叫著,“你回來!”簡箴轉過頭,那眼神冷到極致,仿佛你再說一句廢話他就能送你上斷頭臺。蘇郁初慫了:“那……那成吧。”直到蘇郁初坐上車了后,還是渾身上下不自在,心臟跳得飛快,怎么坐怎么都是心驚膽戰。但看簡箴的架勢,還是蠻專業熟練的。以現在的路況,五分鐘一挪,撐死最大的交通事故也就是追尾,蘇郁初漸漸冷靜了下來,開始和簡箴扯廢話了。“你車自己學的?”“嗯。”“沒駕照?”“嗯。”蘇郁初眨眨眼睛:“你這么根正苗紅,還能干出這么違法亂紀的事情?”簡箴瞥他一眼,大概是覺得沒有對話的意義,拒絕接話。蘇郁初是不在意的,自己開始胡思亂想:“要是等會兒遇上交警怎么辦?”簡箴手搭在方向盤上,手指無聊地敲打著:“抓話嘮需要交警出動嗎?”“……幾個意思你?!”蘇郁初腦子摔了,嗓門可沒小,“我這是調節氣氛怕你尷尬!我這么良苦用心都看不出來虧你還長得一副冰雪聰明的樣子。”簡箴覺得好笑:“你是靠說廢話日行一善長經驗吧?”蘇郁初深吸一口氣,不甘示弱地回道:“我靠說廢話惡心你。”第7章第7章在下班高峰期的路上堵著,除了無計可施還是無計可施。蘇郁初的手機電從75玩到了35,共計補完了三集動漫,刷了半小時微博,睡了不知道多久,車子終于顫巍巍地到家了。蘇郁初家這一片屬于遠郊別墅區,距離市中心較遠。但這依山傍水,空氣清新,地價高昂,能買在這的出行工具都是車,因此門口連公交車線路都很少,的士也不好攔。簡箴是把蘇郁初送回家了,但如何回去也成了一個大問題。蘇郁初一蹦一跳地蹦跶到了家門口,看上去在車上滿血復活了,沖簡箴一擺手:“先上我家吃飯吧,我一會兒幫你叫個車送你回去。”簡箴站在原地沒動,臉上的表情清晰地寫著——我們沒這么熟吧?蘇郁初琢磨著這小孩怎么能這么別扭呢?“走吧,還得我請你啊?”簡箴不太好意思:“太麻煩你家人了。”“多雙筷子的事唄。”蘇郁初開了家門,回頭對簡箴挑眉一笑,“喲,你也知道麻煩人啊,我還以為你情商早欠費了。”蘇郁初一邊挑眉一邊笑的樣子襯著臉格外俊俏,眸子剔透清亮,好似藏著浩瀚星空一般。簡箴看得晃了晃神,默默地妥協了,手揣在兜里跟著走了上來。“我回來啦——”蘇郁初一嗷嗓子喊完,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雖然夏天是天黑得晚,但算下時間,新聞聯播都已經播完了,天也黑得差不多了,家里怎么不開燈?又喊了兩聲,蘇郁初確定了家里沒人這個事實。“我擦!”蘇郁初餓得幾乎昏迷,癱在沙發上給他媽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