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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嘛,您快點喝了對誰都好......”炎樂不理會桔子的話,端起藥碗一飲而盡,然后往前一送就戳進了桔子懷里,桔子把碗接過,對炎樂說:“那少爺您早些休息吧,記得蓋好被子,晚上別隨意出門,最近您總喜歡晚上出去,害的我還得出去找。”炎樂邊說邊走出去,炎樂停了一會兒,直到聽不見桔子的聲音了才再次起身,然而,他病的確實不輕,即使起身也頗為困難,努力半晌,炎樂雖然坐起來了,可要想走到池塘邊恐怕還不容易。見此情形,炎樂無奈的嘆了口氣,遙遙望著池塘的方向,今晚,他要自己一個人了。次日,炎樂的病情并未如桔子說的馬上好起來,還躺在床上不能下地,桔子繼續(xù)去藥鋪抓藥,整個炎府都不曾過問炎樂的病情。一連數(shù)天,炎樂好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元之后的第六天,當(dāng)天還未天黑他就趁桔子不備急匆匆的去往后院池塘,這么久不見,他好想他。然而,到了地方,炎樂卻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那就是他一直見過的池塘。那處水池中,已經(jīng)沒了盛開的蓮花,剩下的都是些干枯的花葉,幾片荷葉飄在水面,顯得格外孤單。炎樂慌了,他在岸邊走來走去,喚著水華的名字,然而水華沒有出現(xiàn),炎樂心中忐忑,但他抬頭看看天色,還沒黑天,是不是他還未到出來的時候?炎樂找了個地方蹲下,一直看著光滑的水面,等著水華。可是,過了很久,炎樂腿已經(jīng)蹲的快沒知覺的了,他撲通一下跌坐在地上,心中滿是茫然。他去哪兒了?怎么還不出來?他不想見他嗎?是不是因為他沒有保護好他?炎樂心中有太多問號,他不知水華為何沒有出現(xiàn),但他知道他很害怕水華不出現(xiàn),他長了這么大,終于有了一個肯與他做朋友的人,不嘲笑他,愿意教他說話,教他寫字,愿意靠在他肩頭休息,會把他當(dāng)做可依靠的人,炎樂兩眼蓄滿淚水,華,你在哪里,你快出來好不好?“少爺,您怎么又來這兒了?”桔子從小徑過來,一眼就看到了跌坐在地上的炎樂,他急忙小跑著,氣道:“少爺,您的病剛好,怎么就坐在地上,這幾日天氣驟然變冷,您也不加件衣服就出來,要是再病著了,您又要喝苦藥了。”桔子過來拉扯炎樂,炎樂癱軟著,桔子使出全力也沒辦法拽他起來。桔子怒火中燒,雙手叉腰,道:“少爺!這枯了的破蓮花有什么可看的,趕緊回去吧......”“不破!!”炎樂憤然而起,打斷了桔子的話,他兩眼冒火,顯然是生氣了。“我就說了一句您氣什么啊,這蓮花都枯了您沒看見嗎?”“為什么......”炎樂憋出一句,問道。“啊?”桔子看了看池子里的蓮花,翻了個白眼道:“到時節(jié)了嘛,前兩天天氣驟然冷了,這花受不住,可不就枯了。”經(jīng)桔子提醒,炎樂才驚然發(fā)現(xiàn)穿一件單衣確實挺冷了,剛才他只顧著找水華,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全身冰涼。“......再開。”炎樂指指水里的枯了的蓮花。桔子撇撇嘴,說:“想他再開?那可得等明年夏天了。”桔子緊了緊衣服,風(fēng)聲漸大,他都有些冷了,“少爺,您回不回去啊,你不回去我可走了,您要是再病著了,您可自己抓藥去。”桔子說著,轉(zhuǎn)頭就走,炎樂盯著水面,不忍離去。炎樂還是照常日日去往池塘邊,但水華再也沒出現(xiàn),不論他白天去還是晚上去。初時炎樂還抱著一線希望,但日子一直往前過著,樹葉黃了,落在水里,被風(fēng)一吹打著旋滾在一邊。冬天的第一場雪落下來,池塘也結(jié)冰了,炎樂抱著火爐把水面上的冰一點點融化,但第二日又全凍上,炎樂兢兢業(yè)業(yè)的照顧著這一片天地,等著水華再次出現(xiàn)。第15章07再見彼時的水華卻也郁悶的很,蓮花突然的凋謝,讓他沒了寄身之所,他的元神游蕩在池塘水底,聚不成人形,他能模糊的看見岸上炎樂的身影,偶爾也能聽見他的聲音,可他只能作為一縷游魂游蕩著,連晚間僅有的時間也已失去。水華飄蕩了幾天,尤其聽到桔子說明年夏天蓮花才會再開的時候,他失望之極,就算在這兒飄蕩著也很是浪費時間,而且剛好他還有件要事要做,水華想了想,便趁著夜晚飛上天宮,回到了百花園。他要找父君幫忙,尋找炎樂丟失的一魂一魄。百花園里有他的本體,一入了園中水華就變成了人形,含笑正在侍弄花草,見他突然出現(xiàn),驚訝道:“咦?你不是在凡間嗎?怎么回來了?”含笑旋即一想,問道:“不會死了吧?”“去去去,誰像你那么笨!”水華嘲諷道,“父君呢?”含笑露出驚訝,“你找父君?”正陽帝君那個大冷臉,他們看見都是繞著走,從未主動尋找過。“對,看著沒有?”水華急切的問著。含笑搖搖頭,“父君閉關(guān)去了,一時半會兒應(yīng)該看不著。”水華失望的垮下臉,“唉,這可怎么辦......”他看了眼含笑,忽然眼前一亮,問道:“你在凡間的時候是什么情況,也不能化幻成人嗎?”含笑微微一笑,“我們都有各自的命數(shù),劫數(shù)也不盡相同。”含笑沒有說自己在凡間的經(jīng)歷,他與凌渠的一世已經(jīng)了結(jié),只有阿瑾知道那點過往。“我怎么才能過了此劫呢?”水華手支下巴,苦惱的問。“該過的時候自然會過,急不得。”水華轉(zhuǎn)過身繼續(xù)把幾顆小花栽上,想當(dāng)初他封存記憶,完全不知什么狀況,可依然這樣過來了,現(xiàn)在想來,或許阿瑾知道他如何回來,不過阿瑾現(xiàn)在在凡間,這事兒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水華,只能靠你自己了。正說著,忽然一個調(diào)侃的聲音自遠處傳來,雪蓮面帶嘲諷的說:“呦,這不是抽簽幸運者嗎?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你這人間之行有些倉促啊。”水華看見雪蓮,心中很是不爽,雪蓮慣會看他笑話,這又讓他逮著了,肯定又要被他好一頓挖苦。“哼,你是心里嫉妒,有本事你也抽個好簽。”水華反駁道。“就這還好簽?”雪蓮摸摸鼻子,“說你腦子糊涂還是怎么的,下凡是去渡劫,你以為逍遙自在啊,再好的簽也要受苦。”“那你還搶著第一個抽?”水華翻白眼。“早受苦早結(jié)束早逍遙,這才是我的目的,爾等凡人不能體會。”雪蓮忽的變出一把扇子扇起來,含笑笑了笑,這兩人明明應(yīng)該是最親近的,可卻總是斗個不停。“滾滾滾!”水華一通咆哮,然后看了看雪蓮,說:“我還有正事兒,你幫我去查查。”雪蓮收起調(diào)侃面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