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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犯了教廷掌事,被行了刑罰,含笑捂著嘴淚眼朦朧中看見他口吐鮮血,在地上拖了長長的一道血痕。含笑不知他會怎么樣,但他猜測他應該活不下來了。他又成為了孤單的含笑,每日辛勤勞動,等著生命終結的那一刻,過了幾日,他也出了教廷,但不是被放出去的。秦湘君宣他到暉陽殿。又一次踏入暉陽殿,含笑心中有些準備,知道秦湘君叫他來,肯定不會簡單。他來的時候,秦湘君正坐在矮幾前,手里擺弄的,赫然是他留在這里的輕雀琴,上次輕雀琴斷了弦,含笑因為突然的離開沒有馬上修好,而現在,琴弦竟是完好無損的。見含笑進來,秦湘君停下手,抬頭忽然笑了一下,他向含笑招招手,含笑踟躕的走過來,跪下拜了一拜,這次他萬分慶幸自己不會說話,因為他不知該如何稱呼秦湘君。“教廷怎么樣?”秦湘君忽然問,含笑不知他是何意,默不做答,秦湘君自顧說著,“傳聞宮中最可怕的地方就是教廷,前幾日還打死個人。”月寒!含笑心中震動,宮里的消息總是傳的很快,秦湘君竟然也能知道。但他也只是知道死了個人,而不知那人叫月寒,還是他初識的朋友。“你一定不想待在那樣的地方吧,不過,”秦湘君歪頭笑笑,“若我不答應,君上不會放你出來,你想出來嗎?”含笑仍低著頭,默默的仿佛說的事情與他毫無關系,秦湘君指尖忽然撥弄著琴弦,琴聲驟然而起,他竟也會輕雀琴?!秦湘君閉著眼睛,一首曲子在他指尖流出,絲毫不比含笑彈的遜色,這是含笑發自心底的驚嘆,傳聞都說秦湘君才藝雙絕,如今一見,確實不凡。一曲終了,秦湘君笑著對他,問道:“如何?”含笑雙手交握胸前,深深一拜。“呵呵呵。”秦湘君笑起來,突然右手猛然一動,順著琴弦揮了出去,幾聲刺耳的尖銳,琴弦驟然崩斷,秦湘君右手劃出口子,滴著血嘭的按在琴上。含笑嚇了一跳,呆愣著不知如何反應。“呵呵呵,這是你的琴,我彈給他聽,他看到的,竟是你!”秦湘君說著,帶著岑岑笑意。不,不是......含笑急著否認,秦湘君猛然打斷他,“你的琴壞了,他修好了,你不在他身邊了,他卻還想著你!”含笑神色微動,在秦湘君眼里卻那么刺目。他霍然起身,將身前的矮幾一下子推開身側,輕雀琴從幾上掉落,翻滾著落在地上。“你還敢得意?你就是個卑賤的宮人,竟然也敢妄圖君上的愛?!”秦湘君提高音量,氣急敗壞道。愛?恍惚間含笑又想到月寒,他們一樣生于世間,難道身份地位的枷鎖,讓他沒有權利得到君上的愛嗎?秦湘君在含笑面前蹲下,捏住他的下巴,直視著含笑的眼睛憤然道:“你不是想光明正大的得到他嗎?我可以成全你。”秦湘君露出嗜血般的笑意,“不過,這要以你的生命為代價。”秦湘君伸手入懷,迅速把一顆藥丸塞進含笑嘴里,含笑咕噥著反抗,但秦湘君卡住他的下巴,讓他動不得,藥丸在嘴里化開,含笑感覺一陣甜膩沿著咽喉滑入身體,眼前逐漸模糊,他看著秦湘君笑盈盈的松開他,感覺自己無法控制的倒在地上,轉眼間,眼前一片黑暗,含笑暈了過去。再次醒來,含笑環視一周,還是在暉陽殿,他茫然半晌,才驚覺自己躺在凌渠的床上,含笑一骨碌翻身起來,即使他與凌渠靠的很近的時候也不曾睡過他的床,他知道凌渠心里的那道坎。這一起來,含笑卻感覺到了不容控制的眩暈,他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他碰落了床頭的銅鏡,人也跟著摔在地上,他強撐著抬起頭,卻在銅鏡里看見了一張熟悉的人臉,他暈過去前剛剛見過。是秦湘君的臉!含笑震驚的手指發顫,他呆呆的伸出手,拿起地上的銅鏡一點點放到面前,鏡中的人確實是秦湘君,眉眼,容貌,含笑都不必多看就能確定。可是,為什么會這樣,他為什么會變成秦湘君?含笑手指不由自主的撫上臉頰,眉頭一皺,鏡中的人跟著一皺,那是他,他變了,這就是秦湘君說的,可以讓他光明正大的得到他,但要以他的生命為代價?含笑還未從這震驚中□□,忽然就是一個異常想念的聲音。“湘君!”凌渠笑著走進來,顯然心情不錯。含笑張張嘴,他還是不能說話。君上。凌渠并未發現他的異常,見他坐在地上,凌渠快步走過來,“湘君,怎么坐在地上,起來。”含笑身子有些軟,被凌渠連拖帶拽的坐在了床沿,他僅僅搭了個床邊,不敢碰的太多。凌渠卻手臂搭上他的肩膀,笑著說:“湘君,孤王見你這些日子總是不開心,特意給你尋了個有趣的東西,來人!”含笑看向殿門,那里,一個人牽著一只小猴子走進來,小猴子好奇的東瞧西瞧,齜著嘴巴撓撓頭,凌渠心情大好,連連招呼耍猴人多讓小猴子做幾個動作。含笑見這一幕的時候眼底就是一濕,曾幾何時,凌渠出宮回來,高興的跟他說,含笑,孤王今日見了個極有趣的事,然后就給他講了宮外的雜耍,含笑心馳神往,凌渠便答應日后一定帶他去看。如今,他沒有帶他出宮,卻還是看見了。“湘君,你喜歡嗎?”凌渠滿懷期待的問。含笑不做聲,凌渠把頭扭向他,又問了一次,“湘君,宮外的人都喜歡看猴子表演,你在宮里看不到,我就把他們帶進來了。”凌渠等著秦湘君的夸贊,然而含笑什么也做不到,他說不出。含笑咬咬嘴唇,低下頭。“湘君,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嗎?”凌渠滿懷關切。含笑搖搖頭。“你怎么不說話?”凌渠疑惑問道。含笑心中痛苦非常,他知道了秦湘君的意思,他讓他有了他的容貌,也就有了他的身份地位,但卻只只是現在這一瞬,他不能說話的情況讓他隱瞞不了,而一旦被發現,冒充貴族的大罪,足夠讓他丟了性命。“湘君......”“君上!!”含笑還未想好如何請罪,一個滿身血痕的人就跌跌撞撞的沖進來,他大呼著,赫然是秦湘君的聲音。凌渠望向他,待看清了秦湘君的面容,他霍然起身,一步跳開了含笑身邊。第7章07選擇“你是誰?!湘君呢?誰是湘君?!”凌渠瘋狂喊道,站在兩人中間面露驚恐。秦湘君昂起頭,抹去臉上的血跡,看向含笑,冷聲道:“誰是湘君?呵,你問他。”凌渠轉向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