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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囊?!?/br>這一夜,凌渠睡得很好,可能是因為了卻了一樁心事,他只等著大婚之后再慢慢感動秦湘君,他雖然未立王后,但身邊美人也有不少,他從不懷疑他對秦湘君的感情,他也想當然的以為秦湘君不會介意。其實,他還是不了解秦湘君。含笑早想到了這一點,他側(cè)頭看看熟睡的凌渠,自那日他占了他的床就再未回自己的床去,而在他身側(cè),含笑卻總是失眠。他閉了閉眼睛,再次思索剛剛想到的問題,雖然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但他感覺高傲的秦湘君一定不會接受,他想著明日就要提醒凌渠,讓他先差人告知秦湘君,他的大婚,只是政治需要罷了。然而,次日一早,含笑睜開眼睛之后,凌渠已經(jīng)不見了,他忐忑半天,卻等來了凌渠定下大婚的消息。選的是凌渠最開始看到的,寅國公主槳婷。含笑心中擔心,但他的身份不能去前廷,他一直等在暉陽殿的大門前,左左右右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傍晚,凌渠才姍姍歸來,含笑上前,急道,君上,快給秦公子傳消息。“含笑你在說什么?”凌渠心情大好,看的并不仔細,而含笑因為過于急切,唇形也不容易看。含笑深吸口氣,說,君上,告訴秦公子君上的大婚。凌渠一愣,“告訴他?”是。凌渠沒想明白,他大婚,若是湘君對他有意,那該會生氣吧,但現(xiàn)在湘君對他似乎并沒有什么感情,而且國君大婚,肯定會傳到各國臣民的耳中,不論秦湘君在哪里,也定會聽到消息,還有必要親自告訴嗎?含笑卻執(zhí)意讓凌渠差人送消息,含笑的話凌渠一般都會考慮,而且傳個消息也不是什么難事,他隨便吩咐一下就安排下去了。含笑似乎松了口氣,但很快,他就慢慢傷心起來,以后,君上有了王后,還有秦湘君,那他呢?還能像現(xiàn)在一樣陪在他身邊嗎?含笑側(cè)頭望望那邊笑意盈盈的凌渠,驟然間傷心的想哭。出乎意料的是,凌渠送信的人還未找到秦湘君,他卻自己回來了,聽到消息的那一刻,凌渠愣了足足有半盞茶的功夫,然后他呆呆的轉(zhuǎn)向含笑,問道:“含笑,孤王剛剛聽到了什么?湘君回來了?他不是才走了沒多久嗎?”含笑面上卻并不如凌渠那般既震驚又驚喜,秦湘君這時突然回來,或許就是聽了凌渠即將大婚的消息,他心中是何想法含笑無法知道,但他隱隱猜測著并不會是好事。凌渠慌忙起身,直沖門外而去,但他沖到門口,忽然又折回來,在含笑身前轉(zhuǎn)了轉(zhuǎn),急切道:“含笑,你看孤王這身衣飾成嗎?湘君喜歡什么顏色來著?哦對了,一定是白色,他通常喜穿白衣?!绷枨艔埖恼砹艘屡郏苏l(fā)冠,然后再次急切的走出去。他剛出了門,就有宮人來報,說秦湘君已經(jīng)進宮了,正等著凌渠傳召。凌渠再次慌了手腳,他折回宮殿,含笑還站在他剛剛的地方,凌渠快步走過來,問道:“含笑,我該在前廷見他還是傳他到這里來?!?/br>含笑心緒難平,秦湘君突然回來,更是直逼宮殿,顯然來勢洶洶,但凌渠卻還興奮的以為他只是玩夠了所以才回來,這一刻,他忽然感覺,凌渠的婚事恐怕要有變故了。“含笑你快說話啊?!绷枨鼻械囊呀?jīng)忘了含笑不能說話,他只想快些得到含笑的回應,含笑想了想,應該來后廷吧,秦湘君的目的估計也是針對凌渠的婚事的,跟前廷應該無關(guān)。含笑剛剛啟唇,宮人又再次出現(xiàn),稟報說秦湘君進了后廷,馬上就到暉陽殿了。凌渠對秦湘君的心思宮里宮外不少人知道,自然無人敢攔他,這下,凌渠顧不得等含笑的回答,直接沖出去自己打開了暉陽殿外側(cè)的院門。門外,秦湘君正站在那里,一身風塵,但難掩光華。含笑跟出來,又一次看見了秦湘君,他沒見過他幾次,因為他一直都在暉陽殿,很少出去,幾次看見也是凌渠興致勃勃的帶著他,告訴他那個光彩照人的人物就是他喜歡的秦湘君。含笑心底驟然一痛,他看看自己粗糙的雙手,因為常年彈琴已經(jīng)生了薄繭,他摸摸自己的臉龐,雖然柔美,卻不如他那般驚世,他再看看自己的衣服,穿的是上等宮人的衣飾,但他身份低微,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而且,含笑動了動唇角,他不能說話。心痛的不只含笑一個,凌渠高興的拉開門之后,對上秦湘君的冷臉,如兜頭澆下一盆冷水,他剛剛開口喚了一聲,門外那人就冷冷的質(zhì)問起來。“君上要大婚?”第3章03爭執(zhí)這一聲質(zhì)問來的著實突然,凌渠微怔了一下,連忙壓下心底升起的雀躍,湘君在意他的婚事,那么他是不是也開始喜歡他了。凌渠上前一步,剛待解釋,秦湘君便輕蔑一笑,道:“看來我擾了君上的好事,湘君告辭!”他話里的不滿顯而易見,凌渠急忙拉住他衣袖,“湘君,孤王并非此意?!?/br>秦湘君眉梢微跳,“莫不是湘君聽的消息是假?”“不,消息不假,但孤王的婚事......”“君上?!鼻叵婢痘刈约旱囊滦洌熬现?,實在來去匆匆,只當湘君是一時糊涂,勿要讓君上誤會才好?!?/br>“湘君你別氣,孤王是真心待你?!绷枨庇诮忉?,稍稍亂了方寸。但秦湘君顯然鐵了心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凌渠話都沒出口,就再次被秦湘君打斷,他憤憤推開凌渠,轉(zhuǎn)身已朝來路而去。凌渠何曾遭過如此對待,他本以為自己大婚湘君應該理解,但湘君的處理方式,卻讓他實在顏面盡失。含笑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暗暗搖頭,凌渠雖然愛慕秦湘君,但他畢竟是國君,秦湘君的行為,實在過于僭越。即使如此,含笑知道他現(xiàn)在該考慮的并不是如何讓凌渠消氣,而是怎樣幫凌渠讓秦湘君消氣,因為凌渠的氣來的快去的也快,等他反省過后,一定會后悔沒有早早跟秦湘君解釋清楚。接下來幾日,正如含笑猜測的,凌渠早出晚歸,除了日常政事,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秦湘君身上,然而,從他那布滿陰云的臉上,含笑知道事情并不順利。這段時間,凌渠大婚的事宜依舊有條不紊的進行,似乎并不因秦湘君的回來有何改變,但時間久了,含笑忽然發(fā)現(xiàn),凌渠竟然不再去找秦湘君了,他呆呆的坐在殿中,雙眼放空。每每這時,含笑總會陪在他身邊,凌渠也會與他說一說自己面臨的難題。果不其然,坐了有半天,凌渠忽然嘆氣道:“含笑,這次湘君怕是氣著了。”含笑歪歪頭,不知何意。凌渠慘然一笑,“湘君說,若孤王想與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