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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兒?”“去接衛廂。”“哦。”過了一會兒,樂閑又故作不經意地說道:“我今天在學校后山,看見兩個男的在接吻。”他打算拿這事兒試探一下賀寂對搞基的態度,只要他不反感,他們倆就算有戲。賀寂并沒有大驚小怪,他甚至沒有偏頭,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漫不經心道:“你們學校挺多小情侶都愛往后山跑,我以前去后山逛的時候,也遇到過。”樂閑:“也是倆男的?”賀寂把著方向盤,“那倒不是,不過你們a大同志好像不少。”樂閑趕緊問出最緊要的那個問題:“賀寂哥你對同志怎么看?”賀寂無所謂道:“不怎么看,別人自己的事,有什么看不看的。”樂閑懸到嗓子眼兒的心漸漸落回了肚子里,并且在心里升騰起了一點小雀躍。接著就聽賀寂補充了一句,“雖然我自己不搞基,但我也不排斥別人搞。”樂閑:“……”搞基這么有趣,試一試也未嘗不可嘛!不過他可不敢這么說,只能旁敲側擊道:“我那天聽衛廂姐說,好像挺多男的追你?”賀寂挑了挑眉,微微偏頭看了樂閑一眼,接著又轉頭看著前方,疑惑道:“沒頭沒尾的,她怎么會和你說這些?”樂閑不敢完整復原當時的談話,只好避重就輕道:“就瞎聊唄,聊著聊著就聊到這兒了,所以衛廂姐說的是真的?”賀寂漫不經心道:“一半兒一半兒吧。”“什么一半兒一半兒?”樂閑追問道。賀寂剛想說話,突然意識到什么,頓了頓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兒別多問。”樂閑趕緊摸出自己的身份證,指著出生日期對賀寂抗議:“我,一個年滿十八歲的、具備完全民事行為能力的成年人,要對此表示嚴正抗議。”賀寂把車開進街邊的停車位,伸手揉了揉樂閑的頭,咬牙道:“你這小孩兒怎么這么八卦?”樂閑趕緊握住賀寂的手,恐嚇道:“賀寂哥,你今兒必須得告訴我什么叫一半兒一半兒,吊人胃口最喪天良,下輩子投胎會沒有小雞雞的。”賀寂無奈地笑道:“這些年確實是有些男的向我示好,但絕大部分也不是什么真心喜歡,就是想要約個炮。我這人沒約炮的習慣,自然不能答應。也有些是掏心掏肺在追的,但我沒那意思,也不好耽誤人家,所以都直接拒絕了。行了,現在我下輩子的小雞雞算是保住了,走,下車。”樂閑跟著賀寂下了車,邊走邊想,賀寂哥拒絕男性追求的原因,要么是不想約炮,要么是不喜歡那人,照這么推論,只要他喜歡,那性別根本就不是事兒!想到這里,樂閑笑彎了眼。進了旅店,小馬在前臺柜后坐著,衛廂已經交接好了工作,正坐在沙發上嗑瓜子兒。衛廂把瓜子殼往垃圾桶里一扔,看著樂閑笑道:“小弟弟越長越水靈了,是不是你賀寂哥哥滋潤得好啊?”樂閑厚顏無恥道:“那是,日精月華,天天灌溉。”賀寂打了下樂閑的頭:“好的不學,學她開黃腔。”又對衛廂道,“你可收斂點兒吧,好好一孩子,別把人往溝里帶。”衛廂切了一聲,“這小家伙蔫兒壞蔫兒壞的,你早晚栽他手里,jiejie我勸你一句,懸崖勒馬,為時未晚。”賀寂笑道:“我家孩子,再怎么栽我也樂意,就不勞佛爺您費心了。”衛廂既是賀寂的員工,也算是半個好友,賀寂跟她相識多年,和她說話也不像對外人一樣惜字如金,反而常常斗嘴互損。衛廂笑道:“行,不cao心你家孩子,來cao心cao心你的性生活。”說著就從身旁拿出一只長條形的小盒子,笑道:“這么些年光從你這兒領工資,也沒回報點兒什么,給你買了點兒情趣用品,晚上自己擼的時候,也好助個興。”賀寂:“……”衛廂往賀寂手里塞:“接著啊,這是我對老板您的一點兒小小心意,雖然不值什么錢,但是禮輕情意重么,您老可千萬別嫌棄。”賀寂黑線道:“這個也不用勞你費心。”衛廂苦口婆心道:“真別客氣,您就收下吧,您常年和右手相伴,我看著也怪不落忍的,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可千萬別再推辭了,再推就是看不起我。”賀寂面無表情道:“我什么時候看得你過了?”衛廂露胳膊挽袖子:“嘿,看來必須得打一架了。”樂閑懶得聽他們磨嘰,直接從衛廂手里把盒子拿過來,打開往外一倒,一只金燦燦的菊花傲然臨世。樂閑:“……”他原本還滿懷期待,以為是什么□□的東西,自己以后和賀寂可以拿來玩耍一下,結果就是這么個玩意兒?!一只真實的、純粹的、脫離了低級趣味的、有著細長花莖和鮮嫩花瓣的,菊花。衛廂一本正經道:“怎么樣,是不是既有情趣,又不失端莊含蓄?陽春白雪的意境和下里巴人的情、欲,在這一枝怒放的菊花中得到了完美的詮釋和融合。它雖然是菊花,但又不僅僅只是菊花,它是靈與rou,是虛無和真實,是生存和死亡。世人往往只看到它的外表,但卻常常忽略它包羅萬象的本質,所以,我要為菊花,發出憤怒的吶喊!”樂閑贊嘆道:“看來衛廂姐你在哲學上造詣頗深。”衛廂謙虛道:“過獎,小有涉獵罷了。”樂閑繼續贊嘆:“衛廂姐你應該還是個詩人!”衛廂壞笑道:“常常濕性大發。”賀寂聽不下去了,一人腦門兒上扇了一下,“你們倆有完沒完?!”衛廂對樂閑招呼道:“你拿著有什么用,給你賀寂哥,讓他提前熟悉下。”樂閑見前臺柜后的小馬一邊偷聽一邊笑到打跌,起了逗弄的心思,于是問衛廂道:“衛廂姐你對生物學有所研究嗎?”衛廂雙手叉腰,笑道:“具體哪方面?”樂閑:“哺乳綱、奇蹄目、馬科、馬屬的都是草食動物對吧?”衛廂疑惑道:“你是說馬?”樂閑:“不,我說的是驢。”衛廂:“你直接問我驢是不是吃素的不就行了?這不說人話的勁兒跟誰學的?”樂閑:“好吧,驢是不是吃素的?”衛廂:“好像是吧。”樂閑:“會吃花嗎?”衛廂:“這就不知道了,餓極了說不定會吧。”樂閑徑直走向柜臺邊,對那偷笑的新員工道:“小馬,送給你。”突然被cue到的小馬一臉懵逼,接過菊花,楞了一愣。賀寂頭疼地揉了揉額頭,都跟哪兒學的這些壞習慣?這孩子真是,不管不行了!衛廂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