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4
而且告訴你,白驚羽一出谷,他們的行蹤就被我知曉,否則,那場大火怎么會莫名其妙燃起來,如果他身邊沒有那個谷天月,他早就死在火中了。”白定安靜靜的聽著,突然一笑,隨意道,“看來那小子命還真大。”秤先生盯著他,突然低頭在他耳邊道,“而且,我還知道你私自去見過他,而且還不舍得動手。”白定安聽到這句話,再也笑不出來了,他淡淡道,“那,你想怎樣?”秤先生咬著他的耳朵,道,“所以你只有乖乖的留在這里,好好的聽聽有關白驚羽的消息,就不要不分輕重的到處亂跑,以免讓我發火。”白定安緊咬著朱唇,眼神黯淡。“況且,咱們好久沒有親熱了,我來得怎么這么巧,你看,你都洗凈了身子,是不是在等著我來,”秤先生曖昧道。“讓開,”白定安忍不住發火道。“讓我聞聞,不錯,好香。”梅花屏風上閃現出兩個互相扭動的身影,伴隨著一陣陣斷續傳出的怒罵聲,漸漸細不可聞。。。。。。。。。。。。。。。。。。車夫揚起自己的鞭子慢悠悠的催著前面的兩匹神氣的駿馬,望向被簾子所遮擋的車廂,道,“前面就是悅來鎮,請問公子可要下車歇息。”此時四周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遠遠的可望見在夜霧之中的點點燈火。谷天月掀開簾子不假思索道,“既然前面是個落腳小鎮,我們就在此暫住一夜。”“好也,”車夫拉著長長的語調喊道,馬鞭一揚,又加快了速度。入眼處是一家小小的客棧,門前懸掛的燈籠發出幽暗的光芒。店伙計笑臉迎了上來,給四人安排了兩間客房。鎮上的客房非常簡樸,一床一桌兩椅而已,床是大床足夠兩個人躺下還綽綽有余。谷天月此時已經非常疲倦,但是一想起躺在身邊的白驚羽,心中便不敢放松警惕,繼續半瞇著眼睛休息,他擔心自己睡著了,如果這里又像上次那樣冒出來一個殺手,那啞哥哥怎么辦?白驚羽在床上翻了個身,嘴里冒出了一句話,“你還不睡?”谷天月心里一怔,連忙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片刻之后,耳邊繼續傳來白驚羽均勻的呼吸聲,谷天月才放下心,暗道,原來他在說夢話。一想到這里,不由暗暗好笑,便側過身去,想要瞧瞧睡夢中的白驚羽。雖然一室漆黑,他在黑暗中并不能將白驚羽的樣子瞧得清清楚楚,但是,他的手不知不覺的移過去,輕輕撫著白驚羽的烏發,心中想著他的容顏,臉上竟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一個甜蜜的微笑-------在啞哥哥的身邊,真好。鬼使神差的,他突然又回憶起了在杏林谷撞見的那一副圖像,白驚羽就躺在他的身旁,他的心里頓時像漲了一通火一樣,全身上下又開始發熱起來,白驚羽此時仿佛帶著魔力,吸引著他的手繼續向他的身子移過去,靠近他,谷天月頓時感到自己變得口干舌燥,他不自覺的把手輕輕移到白驚羽的面龐上,恰在這時,白驚羽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又翻了一個身,正好面對著他,谷天月見狀不由大驚,連忙縮回手,再也不敢動一下。“天月,”白驚羽竟然開口了,谷天月的心一跳,不敢吱聲,見他不回答,白驚羽的手在黑暗之中窸窸窣窣的摸索過來,又喚了一聲,“天月。”谷天月連忙應了一聲,將他的手輕輕握住,道,“啞哥哥,我在,怎么,睡不著了?”白驚羽道,“剛才我感覺臉上好癢,就醒過來了,看不見你,就喚你,你不回答,我突然就害怕起來。”谷天月心里道了個僥幸,暗想,幸好自己剛才沒有用力過大,否則一定被啞哥哥逮個正著,到時候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呢。連忙哄他道,“啞哥哥,放心,我一直在你身邊。”“是的,”白驚羽道,“一直以來都是你在我身邊,就像上次那樣,如果不是你警醒,恐怕我早就葬身在火海之中了。”一說到這里,他突然像想起了什么,道,“天月,今晚由我來守護你,你安心睡吧。”這話什么意思,谷天月還沒想明白,但覺白驚羽的手指輕輕撫過自己的睡xue,很快,他就陷入深深的睡夢之中了。白驚羽輕嘆一聲,連忙運氣一轉,靜聽四周的聲響,秋夜是非常寧靜的,除了簌簌落葉之聲外,再無異響。他的心暫時松了下來,想到自己不知要多久才能結束這逃難的日子,心中無端再次升起一股愁云,真恨不得自己能有那飛天之能,一轉眼就腳踏祥云飛到白定安面前,拿出利劍,一劍將他刺個透明,才能解了自己的心頭之恨。在無邊無際的惆帳中,白驚羽漸漸入眠。真是一個難得的好覺。竟然一夜無事。谷天月睜開雙眼,邊伸懶腰邊這么想。縷縷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將屋里熏得明亮之至。用過早飯,四人繼續上路,一路上,白驚羽沉吟不語,張鐵口瞧著谷天月瞪他的樣子,不心驚膽寒,只一味的低著頭,哪里還敢多說一句話。車夫到是眉眼皆笑,一路揚鞭,一路高歌,“問我從哪里來,我自來西陽關,見我妹子在濱州,揚鞭車馬飛得快。。。。。”谷天月聽得心煩,斥道,“看你這鴨公嗓子,還嚷這么大聲。”車夫忙陪笑道,“公子訓得甚是,”連忙閉了口。白驚羽見谷天月發火,心里想到自己的前程不知會是什么,一時也茫茫然。前面路邊立著一間小酒屋,屋前幾株松柏,門前桿上高高飄著一張酒字幡,迎風招展。車夫見狀,一提韁繩,將馬一勒,然后大咧咧的對著谷天月道,“小公子,俺下去打點酒。”說著,不待他回話,便拿起酒葫蘆,徑直跳下馬匹,自己進酒屋去了。谷天月嘟囔道,“這個車夫真奇怪。”莫非,他是偽裝的殺手?突然,念頭從他的心里冒出,一想到此,他不由探起身來,向酒屋張望。那座小酒屋里面也就一個伙計呆坐在一旁,而那個車夫不知到哪里去了。谷天月頓時一驚,不由霍的抓緊佩劍,沉聲道,“啞哥哥,這個車夫有問題?”白驚羽的心頓時變得沉甸甸的,果然,處處都是白定安給自己安排下的眼線,大哥,想不到你竟是這般無情,真的要置我于死地嗎?為什么,為什么,竟是你?他緊咬著牙,雙拳緊握。店里的伙計走出來,笑著向谷天月道,“兩位公子可是要喝酒?”谷天月道,“不錯,我們的車夫你讓他出來。”“車夫,”伙計笑道,“他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