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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更何況還有排骨。錢娟把碎布放到籃子里:“謝謝小妹,那我回去做晚飯了。” 白露:“……好的。”席子上,一塊碎布都沒有了。 周六晚上,一斤綠豆都發芽了,發了六斤綠豆芽,白露給大伯家和二伯家各送了一斤。二伯家給了一碗蟹漿,大伯家因為綠豆是他們提供的,所以就沒給東西了。蟹漿是海邊的白玉蟹做的,白玉蟹去殼、再把里面該去的東西去掉,然后放進石磨里磨碎,沾一沾當菜吃很下飯,或者弄幾個蒸土豆像沾醬油一樣的沾著吃,味道很好。農閑的時候,婦女都會去抓白玉蟹,一天可以抓大半桶,然后磨成蟹漿就是放上幾個月也不會壞掉。 余下的四斤綠豆芽白露把兩斤給了王家。 綠豆芽除了青炒之外,還可以做包子吃,所以周日早上,白露做了豆芽包,豆芽和rou沫炒了炒,再當餡。 這天早上,是王有進來挑水,白露給了他4個包子,不管是大哥還是二哥,來挑水,她管早飯,白露覺得這樣很妥當,如果他們是她親生的哥哥,或許她不會算的這樣仔細,可畢竟她不是王家的親生女兒,所以她在收獲的同時會給出回報,她不想白拿王家人的好。 王有進拿著四個豆芽rou絲包回到家里:“四毛過來,爸爸給你吃包子。” 四毛晃著兩條小短腿跑過去,王有進從兜里故作神秘的拿出包子:“聞一聞,香不香?想不想吃?” 四毛伸著手:“想。” 陳荷花問:“又是妹子給你的?” 王有進道:“妹子說給我當早飯,有四個,你和四毛一人一個,剩下兩個給爸媽。” 陳荷花沒有意見,對于男人給公婆的東西,她是不管的。 方亞芬道:“你自己吃,剩下一個給四毛。” 王有進:“他小孩子哪吃得了那么多?” 方亞芬道:“吃不了中午熱一下也能吃。” 錢娟聽著他們分配包子,嘴巴里的碎米番薯粥越發的沒有味道了,粥稀的很,大半碗的都是水。她想著白露吃白面包子,穿新衣服,而自己呢?喝都是水的粥,穿補了又補的衣服,這一家人的日子怎么差的那么多? 心里的酸氣一股一股的冒出,怎么都止不住。 飯后,王家人去上工了,錢娟在家里洗了碗,就拎著籃子去顧家了。“小妹……小妹……” 白露正在喂豬:“二嫂?” 錢娟道:“我昨天拿回去的籃子給你拿回來了,給你拿進廚房啊?” 白露道:“沒事,就外面放著好了。” 錢娟道:“籃子我洗過了,還是放里面吧,外面有灰塵。” 白露:“那謝謝二嫂了。” 錢娟把籃子拎了進去,雙眼在廚房里看了一圈,很快出來了。堂屋里的餐桌上放著菜罩,不知道桌子上還有什么菜。錢娟到了外面,自己搬了一條凳子坐下,一邊曬著太陽。白露喂好豬出來,看到錢娟在忙針線。她對錢娟的印象不怎么深刻,除了到王家的第一天,她幫忙去叫方亞芬之外,當時印象不錯,覺得這個女人很文靜的,之后就再也沒有印象了。王家兩個兒媳婦,陳荷花是風風火火的性格,錢娟完全被她給壓住了,所以提起這個王家二兒媳,不只是白露,就是村里的其他人也沒什么印象,就是個沒存在感的人。 錢娟看到白露出來,笑了笑:“喂好豬了?我們家三只豬,今年只能上交一只,等到明年就有三只可以上交了,到時候養的肥一點,希望分的豬rou多一點。” 白露道:“那明年不愁rou吃了。” 錢娟道:“還得多虧了小妹想出來的辦法。不僅僅是豬rou,等過年的時候,另外兩只母雞也可以下蛋了,不管是賣錢還是留著吃,總算是不差蛋了。等明年這個孩子出生,就是個有福氣的了,可以每天吃蛋。” 白露:“那投胎在二嫂的肚子里,也是他的福氣。” 錢娟笑的溫柔,臉上都是慈母的神色:“還是要謝謝小妹,這都是你的功勞。” 白露:“二嫂過獎了。” 錢娟:“小妹,你穿幾碼的鞋子?” 白露:“36碼。”其實看鞋子的,夏天的單鞋36碼,但是運動鞋得36.5碼。 錢娟道:“我給你做雙布鞋吧,你這鞋子貴,在咱們村子里還是穿布鞋合適。” 白露一想倒對,她還沒有布鞋,之前趙秋萍做了一半出事了,她現在穿的都是帆布鞋,的確沒有布鞋合適:“謝謝二嫂。” 錢娟道:“謝那個做啥,昨天你給的碎布多,能做兩雙呢。” 這個年代沒有什么節目,白露不上工,喂好了豬就沒事情做了,看著錢娟做鞋子,她就繼續昨天的活兒,把王大橋的一身衣服趕出來。 錢娟道:“小妹,你可真厲害,什么都會。菜做的好吃,包子也包的好吃,衣服還做的這么好,跟你比,我就什么都不會了。” 白露被錢娟夸的有點不好意思了,心道,她以為錢娟是個寡言的人,現在看來看錯了,錢娟其實挺會說的,以前覺得她寡言,可能是因為她們不熟悉,所以她沒和自己說話吧。 村門口 幾個紅袖章的人進來了:“大隊長,你們長青生長大隊的大隊長在哪?”幾人站在地頭,朝著上工的人喊。 對于紅袖章的人,所有人都是敬而遠之的。這不,看到他們,村里的人都悶聲不響了。王大國走到地頭:“我是,幾位有什么事情嗎?” 其中一個看上去二十來歲的青年道:“你是這里的大隊長?叫什么名兒?” 王大國道:“王大國。” 青年問:“王大國是吧?你們這里是不是有個叫白露的?她在哪里?帶我們去找她。” 王大國心一驚:“白露是我侄女,請問她發生什么事情了?” 頓時,青年的眼中泛起幾分不屑:“我們接到舉報,有人說白露搞破鞋,人呢?我們要調查。” “不可能,我女兒不可能搞破鞋。”方亞芬大叫一聲,沖到地頭上,“你們可不要胡說,我女兒是軍屬,你們不能冤枉軍屬的。” 青年一愣,蹙眉:“不是說白露她男人是活死人嗎?男人成了活死人,18歲的大姑娘不甘寂寞偷漢子,人都找上門了,還帶著東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