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李母原本也沒怎么當回事,她不喜歡下鄉人,鄉下人一副窮酸相不說,還愛打秋風。他們隔壁人家的兒子娶了一個鄉下媳婦,那媳婦三天兩頭把東西拿回娘家。在白露來之前,李母也是謹慎的,但是看到白露,她就改變了想法,這姑娘長得好不說,又白又嫩,皮膚跟面粉似的。這年頭,長得白嫩基本就是吃得好的。所以李母當下就熱情了起來。 白露帶著笑容道:“小秀姐過獎了,第一來,給您添麻煩了。” 李母道:“哪里的話,我家小秀沒什么朋友,你多來來,我歡迎都來不及呢,以后啊,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 白露道:“謝謝伯母,伯母您太客氣了。” 李小秀道:“媽,這是白露拿來的,中午添個菜。” 李母接了rou和雞蛋道:“你這姑娘來就算了,還帶東西。那我給你們做個紅燒rou,我做的紅燒rou味道一絕。” 李小秀道:“媽,我帶白露去我房間了。” 布李父已經從服裝廠里拿來了,都放在李小秀的房間里,各種各樣的,顏色雖然單一,但是在這個年代,要弄到這么多的布,可不簡單。 李小秀道:“這些都是廠里的瑕疵品,一般都是內供或者有些關系的人才能拿到。雖然是瑕疵品,但質量都是一樣的。” 白露道:“我們農村里缺布,我能買到布已經是村子里的頭一份了,就是質量差點也沒什么。小秀姐,你可真是我親jiejie。”說著,她又拿出一袋東西。這是用密封袋裝的洗面奶,洗面奶的瓶子白露不能拿出來,所以把洗面奶裝進密封袋里了,“小秀姐,這個給你。” 李小秀看著:“這是面油?但是比雪花膏要白。” 白露在密封袋的角落撕了一個口子:“你聞聞。” 李小秀聞了一下:“好香,比雪花膏好聞。”作為縣城里的姑娘,爸爸是服裝廠的,自己又是供銷社的,她可不缺雪花膏。 白露:“那可不,你去端一臉盆水,拿條毛巾,我教你怎么弄。” “哎,好。” 很快,李小秀端了一盆水進來了。 白露道:“這個叫洗臉液,跟洗衣粉一樣,不過這個是專門用來洗臉的。你臉上用水拍濕,然后擠一點就指甲那么大一點,放在手心里搓出泡泡,然后……”白露一步一步教李小秀,連帶著洗臉手法也教了,“你看,是不是很香?很干凈,然后再涂點雪花膏。” 李小秀照了照鏡子:“真的,看上去臉干凈了很多,剛才洗出來的泡泡都有點臟兮兮的。還有我的手,用剛才洗臉之后的泡泡洗了手,手也變干凈了。”沒有一個女人不愛美的。 白露道:“你看我的皮膚好吧?我都是這樣用的,這個是我首都的朋友寄給我的,這是她mama自己做的,外面買不到,所以你可不要給別人啊,自己早上和晚上用,就指甲那么大一顆。” 李小秀道:“我肯定不給別人,說不定用了這次下次就沒了,我稀罕死了。但是每天用兩次會不會太浪費了?” 白露道:“這一袋能用三個月了,如果一天兩次舍不得,那就晚上用,因為一個白天下來,臉上很臟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清潔一下臉,第二天起來就干凈些。” 李小秀:“那我晚上用。白露啊,露露meimei啊,你真是太好了,把這么好的東西給jiejie。” 白露露出一副得意的神情:“知道就好。” 然后兩人相視一笑,接著開始看布。 布有很多,按照白露說的,燈芯絨、粗平布、細棉平布、斜紋布都有。 李小秀分別說了價格:“這些瑕疵品不用票,價格比供銷社里的便宜些,這個粗平布8分一尺,細棉平布1毛2一尺,斜紋布2毛一尺,燈芯絨貴一些要2毛8一尺。” 白露分別要了30尺,一共20元4毛,她給了22元。 李小秀把2元還給她:“你這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了?” 白露道:“我就是把小秀姐當朋友才給22塊的,如果是旁人,恐怕25塊都不夠呢。小秀姐如果跟我客氣,下次我就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李小秀無奈:“行吧。” 中午吃飯的時候,李小秀的爸爸回來了,是個有些官威的中年男人,這個年頭有點小官的都有派頭,李小秀他爸是服裝廠的主任。 李父對著白露笑了笑,就打了個招呼,沒有多說什么。他這個年紀、這個身份的人,自然不會跟白露這種小姑娘多說。 午飯李家三口加上白露,才四個人。中途,白露還了解了李家的情況。李小秀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娶了媳婦了,一般周末都會去丈母娘家。李小秀也結婚了,丈夫跟著她一起住在娘家,不過還沒有孩子。周末的時候,李小秀丈夫都會回自己家。 李母偷偷的看了白露好幾回,沒辦法,這姑娘吃飯細嚼慢咽,吃東西也斯文,不像女婿老家來的人,吃東西跟搶錢似的,那吃相難看死了。而且,她看姑娘吃魚和菜的次數比較多,rou就吃了一回。 李母問:“露露不喜歡吃rou嗎?看你不下筷子,還是我做的不好吃?” 白露道:“伯母做的好吃,但是我更喜歡吃魚和蔬菜。”紅燒rou熱量高死了,她這種健身維持身材的人,平時吃的魚rou比較多。 李母道:“那你一定經常吃rou吧?不然現在人哪有不喜歡吃rou的?” 白露一頓,這話怎么回答?還是這話有其他的意思? 李母又道:“我今天大早上的去排隊,都買不到rou,露露能買到rou怕是起的很早,真是辛苦了。” 白露道:“我是托了朋友買的。” 李母眼睛一亮:“是rou聯廠嗎?啊喲,能認識rou聯廠的人了不起,就不怕沒rou吃。”李母是暗中試探白露家的情況,倒不是懷疑什么,而是純碎想著結交的意思。 白露心想,對啊,她之前怎么就沒有想到rou聯廠。每次來縣城都帶rou回去,總不能每次拿養父的票當借口,畢竟養父已經去世了,票也肯定會用光。但是有rou聯廠的朋友就不同了,每次來縣城,rou就有出處了。不過,白露搖頭道:“不是rou聯廠,我那個朋友認識rou聯廠的人呢,我只是和她認識,她再托rou聯廠的朋友幫忙的。”之所以說的這么復雜,就是仿佛別人托她買rou。 李母道:“改天露露如果來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