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問津何處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2

分卷閱讀102

    出夫妻情意來,何況吳卓又是這般世事剔透的人物。更瞞不了的一點,是吳卓知道,李牧不喜歡女人。

往來應酬,難免有在秦樓楚館中。美貌女子一個比一個嬌艷,李牧不動心,不動欲。有好南風的商人,場合定在春意樓一類地方,李牧有時動了欲,卻拉不下臉來。他不想做底下那個,也做不了上頭那個……

久而久之,陵陽商圈里傳出仁和記李大掌柜一個秘聞,說他有隱疾。

因他容資出色些,也有不知輕重的,想將主意打在他身上。但李牧整治人是要整到傾家蕩產的,吳卓的手段更狠辣些。再后來又有傳聞,說是李大掌柜同吳二掌柜是愛侶,找他們談生意,還是正正經經選家茶樓酒肆的好。

這么些年,李牧從來沒想過要成家,沒想過要找一個人。

那時路邊扔了一個襁褓,有小嬰孩細細弱弱的哭聲,他下車去草叢里抱了嬰孩出來,那嬰孩正發著高燒。隔日,嬰孩燒退下,素馨告訴他,她給那小嬰孩起了名,叫素念。以后,這就是她的女兒了。哦,是個女兒……那么,交給素馨來教養,是要合適些。

那時候他原本想著,這孩子若能活下來,他就養在身邊當作自己的孩子罷。

李牧知道林渡的心思,也知道那大概是起于他請林渡往北境傳信的時候。

李牧不能不找林渡幫忙,因北境跟個鐵桶似的,做什么都是世襲罔替,外界的商戶根本插不進去。所以北境的商號運營,一開始便全靠林渡相助。

北境以耕養戰,以戰守耕。百姓的日子十分簡單,有敵來犯時便是死戰,閑時唯勤耕習武,士兵的薪俸也給得不低。而商者逐利,虞夏兩國,但凡商事繁榮處,總多些人心浮動,貪婪無度。林家是一貫不喜商人攪擾北境的。

李牧能說動林渡打開北境,除開林渡本人于商事一途更為開明之外,或多或少,有些利用林渡對自己心悅的意思。就連林渡于商事上這份開明,該也是因為這份心悅了。

后來種種,尤其是他往虞國去,卻請林渡幫忙打理產業,李牧是覺著愧對的。

他原本以為林渡年輕不定性,但往來信件中偶爾穿插的一些隱晦情意,越來越讓他心驚。李牧對世家從來沒有好感,便是林家,安夏城內,仗勢欺人,草菅人命,巧取豪奪……并不鮮見。

拋開這些對于世家的成見,僅就男子相戀本身,已足夠讓他怯步。李牧不知自己是畏懼多一些,還是憎恨多一些,交雜在一起,總歸是不愿的。

林渡其實沒有逼過他,但這份情意本身,就是一種逼迫了。

李牧有著理所應當的拒絕理由,一門不幸,半生漂泊,滿腔抱負……但林渡也不曾求他別的,只求他給一線機會。這么個凄惶模樣,比之初見時那猶在病中的少年不知更憔悴多少。李牧再三地想要拒絕,可終究狠不下心來。若能坦言拒絕,當初就不會請素馨作戲。

他沉默良久,終是點頭。

回歸秦姓,秦牧愧對列祖,但若是李牧,他可以活得更容易些,就當秦牧是死了。他用李牧這身份活了很多年,這是養父母給他的第二條命,本就不愿棄下。

“當真?”林渡幾步躥到李牧床前,看李牧手上拿著竹簡,便奪了過來,上頭卻沒幾個字空隙了。他棄了這竹簡,彎腰撕了片衣擺下來,擱到竹簡上,又四處張望著,看到對面案頭有筆硯,便端了筆硯同毛筆過來,急道:“你寫,你寫,他識得你的字。”

李牧提起筆來,忽然忐忑了,筆桿子顫抖著,也不知到底要不要下筆。本是毫無希望的事,拖延下去,只會害了林渡。

他心中驀然涌上些恐懼又欣喜的情緒,讓他更不知所措。而林渡眼中的期冀落在他筆端,又實在是無從拒絕。林牧閉了閉眼,寫下寥寥幾字,無根無由的,只說周墨認錯了人。

而林渡接了信,如獲至寶一般。轉身擰了帕子,卻發現熱水都涼了,便高聲喊著白樺進來換水。這聲氣高得,便是院子外頭也能教人聽見。

李牧無奈道:“你回去吧,”目光掃過林渡的靴面,又轉開。

林渡也看著自己的靴子,愣愣地一笑,很快便換回了左右,卻仍是守在床頭。林牧只埋頭看著竹簡,這是底下人報上來飛羽軍最初的建制,是要他調整的,可半晌過去,他也不曾翻動一冊。

“不去傳信?”李牧垂眸看著竹簡,希望他早些離開。

而林渡是高興壞了,望著李牧瞧,是怎么看也看不厭的。便道:“太晚了,明日再送。”

倒也知道是太晚……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子謙這個角色應該是文本中最復雜的了,呃…慢慢寫。

☆、訴苦

到了初三那日,林夫人那氣也散得差不多了,一大早便親自進了膳房。

難得家里人聚齊了,膳房里便煮著好大一鍋壽面。江州的陽春面,如雪銀絲,臥著兩顆小青菜,湯頭尤為鮮美。是吊了一夜的高湯,只加一點鹽末,便鮮得人掉了舌頭。

林家父子幾個,南方的吃食多有不慣的,對這道面食倒是鐘意得很。林夫人看著林渡這兩日活泛起來,甚至特意留下取膳的白樺幫忙,而林渡便捧著食具,腳下生風地給李牧送面去了。

十九歲的生辰不是什么重要日子,先前言論又頗囂囂,林府上便連小宴也不曾辦過。只是解了林津禁令,一家人擺在園子里用午膳。管家領了一身便服的岑季白走進來時,林父林母倒是古怪卻又見怪不怪了。

于岑季白而言,六七日沒見著林津,實在想念得厲害。

林家人齊齊跪在地上,岑季白便親自扶了林父起來。“大司馬不必拘禮,今日只是……只是……”只是了半天,當著老將軍夫婦的面,那個他習以為常的“三哥”二字,便有些喊不出口來。慣常倒也是無所顧忌,但他已是君王,林津本被林夫人教訓為不知天高地厚,若再這么喊著,只怕林夫人又要生氣了。

不過,親自到林府送禮這件事,本已經過分顯露出他待林津的特別來。

岑季白正猶豫著,林津卻開口道:“陛下可是來看子謙?”

岑季白會意點頭。

林津便前頭引路,帶他往李牧住處走去。

看著四下無人,岑季白快走幾步,伸手摟住了林津。正要吻過去時,林津卻側頭避開。

“三哥?”岑季白有些不解,他這相思之苦可有些苦大愁深了。

林津面上紅熱得厲害,但他知道,岑季白的吻怕是更要炙熱些。見不到的時候日思夜想,等見到了人,又覺得只是見面是不夠了。然而……

林津輕嘆了一聲,道:“這里……這是在我家里。”畢竟是林府后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