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問津何處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4

分卷閱讀94

    真是上了摩巖山,怕是有些難測。

徐高虎顧忌陵陽城中眾人,不只百姓同世家望族,除開弟弟徐高義在新兵營中練兵,其余家人皆在陵陽城內。他不愿輕易攻城,而岑季白不在,徐高虎也作不得勸降叛軍的主意,憑他是無法許諾的。雖然不知林家的心思,徐高虎也只能是等著北境的林家軍過來。

摩巖山上,岑季白自然也是要等林家軍的。他這人若非不得已,很是惜命,況且又有林津在,更是要求得萬全。

但他雖然同林津解開誤會,又得了林津愿意嫁給他這個天大的喜訊,高興了一陣子。思及李牧的狀況,仍是擔憂的。驟然間得了這么一個親人,卻又是兵荒馬亂的,不知生死,他心里自然難受。

幾年前在破屋里見到李牧,他那詫異的神色原來不只是因為知道了眼前之人三王子的身份,更因為這個人是他jiejie留下來的孩子。

可惜這兩世,李牧跟著他都是遭罪。原本當初往周家安插人手時,便想過要從李牧那里調人,如果真是找他來做,知道周墨要來,他這些日子或許不會在陵陽城露面了。只是這種事情,一般的家仆力士哪里做得,自然還是用了先生馴養的死士??上А上н@一次,死士也折損許多。

岑季白轉而想到,李牧不會不知道周太尉要做壽,仁和記消息靈通,他也不會不知道周墨要回來。他該只是沒有想到,周墨還能識得他。

岑季白舉著斧子,發狠劈了一回。明明是布署周密,想要兵不血刃了結大患,現在卻……他胸中是有郁氣的。

日頭漸漸高起來,岑季白滿臉汗水,抹了抹臉,再睜眼時,竟見著林津向他走來,岑季白連忙迎了上去?!澳愠鰜碜鍪裁矗謺竦摹!?/br>
林津拿袖子替他擦汗,看了看一旁小山似的柴垛,笑道:“飯菜備好了,你也該歇歇?!贬景着炅松蛞勾娴牟衲?,又往山里砍了好些枯樹回來,照這樣下去,不出十日,沈夜未來三年的木柴都能備齊了。

岑季白一見到林津,心中幾分郁氣又全都消散了。牽了他便往膳房走,另一只手扯開袖擺舉著,在林津頭上擋著日頭。

這一小片陰涼并不頂事,不過林津中意岑季白這點傻氣,心里的愉悅同戀慕又深了些。等到了陰涼地界,擁著摟著,便主動索起吻來。

岑季白回吻著他,一寸一寸,極是蜜意柔情。林津面上的傷疤最是敏感,教岑季白吮吻了兩次,他便半是羞意半是愜意地輕“嗯”了兩聲。

岑季白與他親熱了一陣,忽然想起來膳房中該還有沈夜在,有些心虛地四處看了一眼,卻只他與林津兩人。

“他說不與我們一道用膳了。”林津讓岑季白自去洗了手,盛了面食擺上。

林津只會煮面,沈夜于膳食一道也毫無造詣,只會混了諸多食材一塊兒熬煮,再蒸上幾只饅頭。因為種種緣由,岑季白同林津在這里都是只用素食了,岑季白喝不得沈夜那混了腌rou的粥,便只用林津煮的面條。

“三哥,以后我們四處游歷,或是找個有山有水的地方隱居起來,我能劈柴挑水,你還給做我做面吃。”林津用心備了蔬食,面條也漸漸煮得出色些,岑季白連用了幾回,并不覺得乏味,反倒覺著碗中物事一餐比一餐更要不錯些。

“你不做國君了?”林津給他剝了顆雞子,放在碗中。

岑季白的目光在林津身上打量一番,道:“不是有孩子嗎?”

那沒個影子的孩子將來該是個命苦的,林津笑了一會兒,又皺了眉,道:“若是沒有呢?”

“那你們家快些反了,真的?!贬景缀薏坏矛F在就帶上林津游山玩水去。

“昏君……”林津微有些不悅:“不要胡說,我……”這一代兩代,林家是沒有反心的,但為了長久的安定,朝中軍制不得不改。北境的隱患也多,林家看似煊赫,其實族中并無多少將領可用。林津曾應過李牧,會助他改制北境。但……林津不敢去想父親同大哥的臉色,該是不會好看。

岑季白見林津不悅,自然也就略過這一話題。說要林家謀反固然只是玩笑,但希望多陪伴林津一些時間,這卻是實實在在的真心。換句話來說,他也希望林津可以多陪陪他。彼此守望了兩世,才得來的幸福,哪怕虛耗一刻都是莫大罪過。

他從前總是不太明白,林津為林潯拒絕親事,為何要以身替之。岑季白一度以此作為羞辱,卻從不曾想過,林津或許是喜歡他的。

那時的太子不想娶一名男子為妻,更不想要一個身有殘疾面貌有損的男子。

新婚之夜,他帶著一身酒氣推開林津房門,看著那個艷灼灼的紅色身影端坐在喜床,只覺出幾分諷意?!澳阄仪橥肿?,此處并無旁人,不必如此拘謹?!?/br>
那時林津并無言語,只是扯下紅色蓋頭,露出半面冰冷面具,未有面具遮掩的那一半面色,似乎更要冷些。

岑季白只當他憤恨于“出嫁”一事,困倦不已地摔倒在喜床上,臨入睡前,倒還記得寬慰林津:“你放心……待我掌權,必予你自由……”

此后,林津持續著冰冷神色,即便岑季白將他迎入明華殿親自照看,也總不見有所緩和。

倒是小周夫人入宮那一晚,岑季白于她殿中略坐了坐,仍是回到明華殿中。那一晚林津于房中獨飲,見他回來,長時黯淡的眸子竟有了些神采。

岑季白不愛自己身上帶著小周夫人殿中過于濃烈的香粉味道,只囑了林津不可貪杯,便去沐浴了。待他再次回房時,差些以為是誤入了釀酒作坊,極其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

林津姿態隨意地靠在輪椅上,舉著酒壇子往床上倒酒。

“三哥?”岑季白上前幾步,疑惑不已。

“干……”林津抱著酒壇子喝了一口,又往床上灌去,“床兄……干了這一壇,哈哈……”

岑季白第一次見到有人醉糊涂了跟一張床對飲的,那床榻濕漉漉的流下一小股又一小股水注,床底下早已濕了大片,恐怕是床板子都得放到日頭下曬一曬。

時值深夜,屋中酒香繚繚,倒是別具一格的薰香了。岑季白不愿多作折騰,喚過小刀簡單清理,便將林津安放在自己那方床榻上。屋中兩方床榻相對而立,原是他為方便照看林津而設下。

林津倚在他懷中闔目安睡,呼吸清淺,唇角微微勾起,像是有個美好夢境。

岑季白不免覺著慶幸,林津雖然醉得糊涂,到底只禍害了一張床榻,否則,他們還得往大夏殿的小寢歇去……

而今想來,面對林津時,他腦子里大約總是少一根弦。

他一次次于無意中給予林津一些微小的希望,卻又一次次輕易剝奪。當他終于明了心意,無論是林津還是孩子,都已無法挽回。